千岛湖,歌门。
熹微的晨光穿透黎明的黑暗,万籁俱寂的夜终于迎来破晓。
寒江练剑已罢,看看日,已到了应当开市的时刻。
不需要搭乘船舶,曾经的小师弟足波,起圈圈涟漪,轻如燕地穿行于千岛之间,衣摆翻飞间已至思齐书市。
地上有甚么东西,看形状像个箱。
寒江蹙眉,快步向前走过去,却在看到那个东西之后,双目圆瞪,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恨不能一剑他个稀烂!
可惜他不知是何人所为。
那是个大的玄铁笼,里面,靠坐着他最心心念念的师兄。
凝脂也似肌肤,被漆黑墨发映衬通透的白,全上零星地挂几条碎布,似是有意为之,更添两分凌破碎之。藕节般的双腕,被一条艳红绸布捆住,吊于笼上方。一透明琴弦,将两颗饱经蹂躏的丰满尖巧妙地连起来。欣的双并拢蜷曲,碎玉般的脚趾被琴弦密地连接起来,又向上缠绕在小玲珑的粉红之上,继而捆在两颗玉球,又延上去,系在连接尖的琴弦央。
即便在昏迷之,他光洁的额上依然布满细密的汗珠,微蹙的眉心,尾因的煎熬而泛着樱般的艳粉,纤薄的已被咬得碎了,泛惨白的颜,血丝渗透其间,对比奇妙的妖冶。
妙极了。
不知什么时候,寒江已然忘记了愤怒,暗自叹着将手伸笼栏杆的隙,牵起一缕青丝在鼻翼间轻嗅。
幽兰般的香,与往昔相比,似乎更加烈了。他的师兄就是如此,谪仙般的君,即使被得熟透了,也依旧是一尘不染的洁白、清雅淡然的芬芳。
“寒江?你在什么?”
背后有人走近,声线上扬明快,寒江回,正看见二师兄周宋。再过一个时辰,书画商人们便要陆续到达,他显然是照例来协助开市的。
寒江不慌不忙,如同师兄不在的任何一天一般,冷着一张英俊的冰块儿脸,让开了半个。
“二师兄,你瞧。究竟何人有此实力,又为何如此对待大师兄?是为愤,还是要羞辱我歌门?”
周宋呆呆愣了足有一盏茶功夫,奔过去打开笼门,解开绑住杨莲之双腕的红绸,却依然缚着双腕,将人从笼抱。
他的心,似极了一首曲千百遍仍未弹会的低落,似极了寻到喜字画的开怀,也似极了外时对狼牙军的憎恨。
鬼使神差地,他垂,贴近怀人乌黑发亮的青丝,细细嗅着每一分清香。
“……二师兄?”
寒江在一旁看着,指甲早已将掌心薄茧割弯月形状,只因他平日里就冷惯了一张脸,周宋一时也未察觉他的怒气。
周宋蓦地回神,躲躲闪闪不敢去看寒江那双似能杀人于无形的黑眸,装作傻愣模样挠挠:“啊,我是在检查大师兄了什么毒。”
“可有结果?”
“尚未……”
“那我也帮师兄一同检查。”
寒江面无表地打开杨莲之双,看那被得红外翻的双,竟着被摔碎的琴木料,滴的女也被琴丝束了,仔细看去,尾端竟连在杨莲之自己的手指上。
于是他伸手,孩童般浅笑着,与他昏迷的师兄拉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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