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的黑 (克系脑洞/微H/第一人称/猎奇/血腥) - 04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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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果然减少了到书房的次数,表示留时间和空间让我好好打理,而他想趁生命结束前短暂的时间享受新旧年替,往后或许就见不到了。至于我独自待在屋,将一册册笔记、文本重新排序,心底说不有多么惶恐。一方面我怀疑他在从事某些隐秘的活动,是那不能被外人得知的,另一方面我又不甘心放弃探密,对一个有着烈好奇心的人来说,这样实在太痛苦了。

    不过我没有轻举妄动,最起码,在老人毫无办法。随着书架上的东西摆放得越来越齐整,我获取的信息也越来越多,比如从书架的封面破损的书里记载了一个国外的民间故事,篇幅不,讲述的是男爵某一天在乡间偶遇了绿裙少女,被对方年轻活泼的貌打动,但少女狠狠拒绝了他,并且嘲讽他丑陋的令人作呕。男爵非常愤怒,愈发渴望把少女收归己有,于是寻到了巫师,要用诡异猥亵的术法让自己变得好看。最后男爵茫然地从醒来,只看到落在地上瘪的人类尸,那曾属于他。

    里面有这么一句话使我记忆尤:“……不再困扰我了,力量正涌动在我的每个角落,我低,看着自己新生的光,我确信我变成了更好的存在。”

    或许是巧合,我移动视线,注意到这一排还有薄薄的一本文言文的《画》,书页已经有不少缺角、折角,要很小心翻阅。大概节是某个大家族里频繁发生男人离奇死亡的事,人心惶惶,一位云游士忽然上门拜访,识破了这家少爷新纳的妾是一只画,戳穿它伪装用的人狰狞本相。画疯狂反抗,最后舍弃了大半力量,从士手逃脱,不知所踪。

    我知老人喜搜集古怪离奇的故事,但这些依然令我觉得不舒服,仿佛周围有难以捉摸的东西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地张开,又或者我正走向怪的巢——不,我已经在其!和这堆书籍相邻的是关于各国人民信仰的资料,除了耳熟能详的几大宗教,还有诸多让人不明所以的小教派,如今已湮灭在历史里或者在偏远地区藏起来。老人是不信教的,曾经调他和先祖们崇拜的只有知识本,以人类单薄的躯收整个星球乃至宇宙的信息,是多么伟大的壮举。因此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在书里留了标记,那是一幅图画,像奇幻电影法阵,纹繁复且艳丽。

    毫无疑问,这些事让我的神一直绷的状态,为了转移注意力,我不再仔细地翻阅,而是把兴趣的书籍刻意摆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当清理到最后,一张折叠的厚纸现在书架隙,我摊开一看,原来是这栋宅院的详细结构图,看起来像最初的版本,上面还有后期扩建修改的笔迹。扩建的分——我无意识地用指磨蹭那块纸张——是位于书房方的地室。它比好几个房间都要宽敞,面积大到使我到震惊,唯一就是我发现的活板门,结构图显示扩建的主导者是陈华礼,完工时间是2018年9月。

    9月?我不由自主在大脑里重复了一遍,这个时间,老人应该早就察觉到不适,据他先前告诉我的,他一开始没联想到绝症,只是在夏换季时浑难受,却忙于整理文献没有及时就医。后来门摔了一跤,被送医院,才知自己命不久矣。见他底隐隐透悔意,我当时也到了惆怅,轻易信任了他的说法。然而,现在看到这份图,我到前所未有的惊骇:一个久病的老人,怎么突然起了冲动建看起来毫无用途的地室?如果把它当空间,宅院里还有不少空房,何必多此一举?再联系到我自己,这些年几乎没和他过,突然被请求搬过来照顾他,当也有不为人知的筹谋?

    时值冬季,我呆呆站在书房里,上起了一层冷汗。

    这些思绪也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12月后,天黑得很早,急剧降的温度迫使人躺的被窝,但我的梦境变得怪诞起来,经常见到一些不可思议的景和匪夷所思的地方。偶尔,我清晰意识到梦的是地室,尽毫无标识,但我打心底认定了,并且双脚不听使唤地不断向前走去。周围非常昏暗,烛火在角落宛如静止一般燃烧,我发现这里到是黑红的纹路,从天板到地上,几乎没有放过一丝空隙。过了一会,我听到类似心脏动的声音,不是我的,是另一壮更可怕的响动,就在房间央。那些纹路也不再是平薄的痕迹,而是变成了凹凸的、活一般的玩意,好像人的脉搏,鼓动着,跃着。

    每当我接近正央一团黑暗的地方,就会惊醒,梦里发生的事就很快地模糊掉了,甚至来不及记录来。我仍觉得特别烦——虽然在清醒时始终没办法回忆起清晰的形,但我敢肯定,梦的地室有着非常怪诞和夸张的形象,我沿着小路去,好像被黑的巢吞没,回过去,背后也是昏暗一片。脏、血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腔,哪怕清醒过来,也还是残留在我的脑海,如同某呼唤,我……我该找机会去一趟,亲看看里面的景象,或许这样才能彻底安心。

    跨年前几天,老人的状况忽然急转直,在外界闹闹之际,他只得安静躺着休养,连饮也不多。我害怕他现在的模样,瘦得不成样了,双颊却无端的发红,睛也明亮得厉害。每次我喂他吃饭,总要对上那沉又疯狂的神,像是面临死亡的人会有的对生命的无限留恋和渴求,回光返照一般,偶尔我会觉得那简直像可怕的觊觎,贪婪舐着我的。老人也会梦呓,熟睡时喋喋不休,我偷听了几句,里面尽是污秽的、可憎的咒骂,不堪耳。

    我好像一不认识他了——那个即使古怪孤僻也博学多才的老人,会拖声调讲述老故事,一双蓝的眸注视着翻开的书——但现在他变得完全不同了。

    跨年夜悄然而至,尽老城区这一片比较安静,没有年轻人聚集的地方那么闹,但也能隐约听到不远迸裂的响声。我知老人熬不得夜,这些日又糊涂了,几乎没力气床,便趁机摸到了书房里。那块活动门没上锁,使劲一提,就黑黢黢的和一截楼梯。我攥着手机,借自带的手电筒光芒小心翼翼往前,起初是一段狭窄的小径,两有烛台,里面的蜡油凝结了厚厚一层,接着就换成稍微宽阔的平坦地面,像是门前的玄关。最终在通的尽,我看到一扇拱形大门,被手电筒照亮后,它呈现令人嫌恶的暗黑,仔细看去,里好像还透着红,使我回想起一桶桶丑恶且反常的料,鼻似乎也闻到了那难以言表的气味。

    不,不是错觉,我定心神,确实觉一路上味郁了起来。面前的拱门仿佛某界限,一旦跨过,我将踏另一个世界——哦,我的天,在我鼓起勇气迈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撞了每晚的噩梦之——这里密密麻麻绘制了异常的黑纹,或许是血,或许是我亲手搅拌过的东西,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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