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殊从前线退得十分低调,是否要隐瞒他的行踪、继续打着他的旗号震慑外族,苍殊就随虫族自己去安排了。
回到虫族,苍殊没有直奔帝王星,而是先绕路去了一趟芙萝尔星。
这颗星球不愧被称为“甜之星”,一年四季空气都弥漫着香甜的气味,据说随时令不同这甜味也会变化。
不过苍殊就来过两次,时隔两年竟正巧都是七月,倒是没机会对比这份变化了。
上一次来,还是佐伊的生日,也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第一次,然后确定了恋关系。
当初,听萨昂德尔说佐伊每逢生日心不好时,若时间允许都会来这颗星球一只虫呆着。那时,苍殊没有究原因,只当这颗甜之星招蜂的喜而已。
后来,为了支线任务问及佐伊的过去时,苍殊才知,这里是佐伊的外公生前常带他来的地方。
所以苍殊想,比起没留多少好回忆的故乡,佐伊应该还是更喜这里吧。
苍殊找到了一片很的草甸,草叶茂密,朵缤纷,溪在不远潺潺淌过,七月的风习习轻拂。
苍殊觉得这里和佐伊净化后的神世界竟是很像。
就这里了。
苍殊找了个土丘坐来,打开手里的骨灰盒,抓了一把骨灰来,摊开手,让风将佐伊轻轻带走,随意洒到哪里都好。
这里有响,有风声,有草挲,有鸟鸣蜂舞,明明是和谐的协奏,但安梓却没由来觉得太过安静,安静地让他忍不住开了:
[苍殊,你是怎么看来,佐伊就是支线任务答案的?]
苍殊没有立刻回应他。
等手里空空如也,他抓另一把骨灰来,才说到:“其实我看不来。”
安梓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那你?]
“等把所有我认为有可能的虫的故事都集齐了后,你也知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得来的结论,是本不可能仅凭故事本就判断谁是那个所谓的主角。”
“单从戏剧来看,就有好几个有力竞争者,我那个排名,也不能说就一定正确。而且谁说主角的就一定很戏剧呢,小说里主角平平无奇的也不少。而且我对于所谓戏剧的判定标准本也是很主观的东西……”
“所以,一旦钻了角尖去思考这个问题,本就想不个什么结果。就比如说让你来看,你看得来谁是那个正确答案吗?”
[……]确实,安梓听前面那一大堆的哈姆雷特言论,还觉得苍殊钻了角尖,而等苍殊反问一句他是否能给答案时,便突然能理解了。他也确实答不来。
[那你最后是怎么认定佐伊的,总不会是猜的吧?]
“确实有赌的成分,大概30%吧。”
嗯?意思是有七成已经认定了是佐伊吗?那着实不低了。
[那另外七成你是靠什么判定的?]
“故事本难以判断的话,就只好从侧面来论证了。比如说,像缪尔和雷蒙那样,某一天突然就显示背后有故事的人设来,简直像你们那位神恶趣味的提示一样。”
“又或者,像我一开始就猜到的,特别要求了让我亲手抹杀这个支线对象,当然是关系跟我越亲密,才越有‘看’吧?”
“所以第一,佐伊是我自己都承认最偏的。”
“第二,我与佐伊相遇得很早。”
“第三,佐伊是最早显‘过去有故事’的,远比缪尔他们都早。”就是很久之前,凯瑟星上佐伊在餐厅被同族的虫找茬那次。那时,他与佐伊的关系还几乎是最差的时期。
“……但其实,在我与佐伊重逢时,我就隐约觉到是他了。”
又是一个让安梓完全没想到的回答。[为什么?]
为什么呢……
苍殊回想到,他与佐伊在奥尔星重逢那日,他问佐伊:“你是听到消息我来这边了,所以找过来的?”
佐伊回答他:“不是,我不知你在这里。我到这里有半个多月了,是差错到的。”
那一刻,苍殊就产生了一没由来的预。
这重逢,像极了命运之手的安排。茫茫人海,冥冥之,不论如何佐伊都会重新来到他的边吧?
苍殊不想武断,也没急着去想。但还是在那瞬间,不由自主地到了一丝难过。
当时,他对佐伊说:“我不知你在这,你不知我会来,那岂不是很有缘分?”
这话,像极了话。
可就怕,这不是偶然,是必然;不是缘分,是宿命……
结果最后,还是成了真。
回忆散去,苍殊回答安梓到:“没什么,你就当是我的直觉吧。”
“而一旦往这个方向去对答案,也许是定势效应,反正侧面论证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像那么回事。”
“比如他当初还当我是只雌虫的时候就能喜上我,也许就是因为他本的灵魂波没完全被这个世界同化?还有他那个神污染时时低的特征,也许不是辐变异,而是他的灵魂,也就是能量粒、神之类的,来自异界,跟土生土的雌虫的神世界有差异……”
“不过这些就纯粹是瞎猜了,没什么证据。”
“本来我还想再看看……就是,世事无常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佐伊就那么死了,我就永远失去了完成支线的机会。所以,就算还有很多不确定,当时也必须决断了。”
苍殊把盒翻过来,把最后垫底的一骨灰撒去。然后把盒远远扔掉,拍拍手,站起来,朝小溪走去。
“结果还是好的。”
苍殊吻平淡。
安梓却莫名有烦躁。
苍殊在岸边蹲,洗手。视线落到自己左手手背上,一颗圆满的黑桃。
主线任务早就完成了,就在磁暴星一役他致胜的那一刻。谢敌人送的经验,一场直播让全宇宙都见证了他的横空世。
别人对他,不论是敬,还是畏,他的大都是毋庸置疑的。
再经过虫族的宣传,现在全宇宙都知他取得了传说级成就,是一只纯血雄虫了,简直已经踏了神的领域——不过这就是虫族的过度包装了。
要说苍殊自己觉得这纯血之后有什么好,除了实力之外,他最满意的就是发期居然可以自行控制了!
嗐,要是早能这样就好了,每月一次的破发日,可给他添足了麻烦。可惜,都等他要离开了,才解锁了这福利。
任务度推满,苍殊还继续参战了两个多月,算是他在虫族享受了这么多特权后的一回报了,也是给自己创造一个更安定的告别环境。
…
接来的一个多月,苍殊走的很慢,像一场一个人的旅行。他顺路去了不少地方,买了很多东西,然后终于回到了帝王星。
他回来怎么也引起了一些动静,布兰特和圣扎迦利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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