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主导者。”
陆悦容沉默。
对方继续说:“北夷使团案发生的那年,邱戎在回西北之前来过家里。第二天,父亲发了好大的火,正厅里的茶盏都被父亲拂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我问父亲了什么事,父亲告诉我,邱戎来过府上,去了你的小院里把你的东西全都搬去了将军府。并在第二天写了书信呈递到了父亲手上,表明他只是娶了陆悦容,而与陆府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父亲一直持不与邱家断绝这门婚事,就是看邱家历代手都握有兵权。可没想到明明嫁了一个女儿过去,反而没有得到好。”
陆悦容讽:“在他里,任何事都是可以明码标价、换取他想要的东西。”
“原来你早就知。”
“我若是不知,当初也不会反抗他的安排。凭什么我的成他没有付一丝一毫,却在需要我时,理所当然地把我推去?”
陆悦染自嘲地笑着,“可惜我知得太迟。当我迟迟不能嫁与那个疯时,父亲失去了往日的温柔护,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太令父亲失望了。”
“你只是被他的伪装迷惑了太久,便以为他是一个好父亲。然而他的真面目,我在七岁的时候便看透了。一个在发妻去世当年便续弦的男人,能是一个温柔的人吗?”
“那邱戎呢?他总是一个的人了吧?全泽安城的人都知,年少成名的邱戎将军天南海北地寻找着抛弃了他的结发妻。”
“只要是地方上哪里闹了匪患,他必然是第一时间请求外剿匪的。就为了那一分,或许在剿匪途能找到妻的可能。”
陆悦容奇:“你这是在撮合我与邱戎吗?”
陆悦染笑了笑,“或许吧。但我真的很嫉妒你。明明是我扔掉不要的东西,却原来是一份宝藏。哪个女人不奢望自己能拥有一份独一无二的呢?我只要一想到这份曾经可能是我拥有的,我就嫉妒得发疯。”
她冷笑,“那你就去找邱戎,让他拯救你苦海,与我说什么?”
对方摇,“我找过,但是他连见都没有见我。”
“他见不见你,关我什么事?”陆悦容觉到莫名其妙的恼怒,索躺在床榻上,用被褥捂住了脑袋。
然而陆悦染却依旧坐在那儿,两无神地说着话。
“我从来没见过邱戎哥哥那样颓丧的表。每一次他都是信心满满地征,却是无功而返地回来。本该心在沙场的将军,却成了陷网的凡夫。是你把他拉红尘,却又对他不闻不问。”
“你知当初我为什么想要解除与邱戎哥哥的婚事吗?因为我害怕他。年少时,他虽然冷淡,却也还有人味儿。经走沙场三五年,回来时却像是冷面修罗,再加上眉尾那破相的伤疤,骇得我本不敢和他说话。”
“可是谁知,就是这样的人却藏着不被旁人看到的柔。反而是你啊,你却无地抛弃了他五年。”
陆悦染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晌,即使她蒙着被褥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令她心神不宁。
她便索起,银针刺了对方的昏睡,然后把她拖到了床榻上安眠。
陆悦容微着气,心想,纪峘也说过自己无,难自己真的无吗?
继续躺回床榻上,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向来少梦的她竟然破天荒地起了梦,梦里见到一脸胡茬、不修边幅的邱戎,手握刀奔走在夕映染的战场之上。
他焦急地四张望着,念着她的名字。
忽而,邱戎猛然转。梦里,她看见对方血泪。
-
泽安城,大皇府。
裴琰接到属传递的加急文书,猛地站起来,喜:“南越驻守的探回报,裴瑀果然前去了那里。”
邱戎忙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然后立即说:“我即刻动!”
说完,他便转而去。
“邱戎!”裴琰叫住了他。
“殿?”
“我明白你着急,但也要注意自己的,不要太过鲁莽行事。”
“我知。”
“嗯,我们南越汇合。”
“告辞。”
虽然邱戎十分迫切想要率军前往南越,但是泽安与南越相距甚远,一时半会儿他还是赶不到那里的。
而南越的陆悦容,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回忆着前一天晚上的梦境,心五味陈杂难以形容。
一定是前一晚听太多了陆悦染的胡言语所致。
原本陆悦容以为,裴瑀来到南越是有什么筹码可以东山再起。
但是从到了这座行之后,他便一直在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这个疯的心思果然很难猜测,她想。
到了南越之后的第七天,开始陆陆续续地有南越遗民找来行求见裴瑀。
他们都是南越王朝曾经的官员后代,在听说了裴瑀的世之后,便前来想要协助他重建南越朝廷。
裴瑀不无不可地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伪朝便在这座行诞生了。
因为人员稀少,殿四周并无太多看守的侍卫,在他们“上朝”的时候,陆悦容曾经悄悄地站在正殿之外看过一。
裴瑀懒散地坐在正座之上,方十几名“官员”在火朝天地讨论着关于南越重建的话题。而他们所谓的南越王却并未参与一句话,只沉默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说话。
陆悦容只看过这一次,便没有再去看过。她觉得,裴瑀像是在看那些南越遗民耍猴戏。
她听说过大皇和二皇为了皇位争夺之剧烈,然而此时的裴瑀完全没有当初的劲。不仅仅是因为南越政权不比大顼,更大的原因可能是,他自己很清楚,南越毫无重建的可能。
那他为什么耗费心神来到这里?
陆悦容完全不懂对方究竟在想些什么。
裴瑀的“登基”仪式定在十天以后,当天,他还要册封“王后”。
作者有话说: 一章男主来噜,本文也开始收尾阶段噜
☆、
仆役将嫁衣送过来的时候,陆悦容正在为陆悦染把脉。
也不知裴瑀究竟是怎么惊吓到了陆悦染, 她的神失常竟然显现不可修整的状态。纵然是这些天陆悦容一直在为她行针, 也无济于事。
嫁衣被放在房间的桌案上,仆役却无只言片语便转离开了, 并没有说明这是给谁穿的。
然而陆悦染在看见嫁衣的时候,却立即站起来, 猛地扑了上去。
她显狂喜激动的表,念念有词:“殿!殿终于要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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