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裴瑀有自己的谋划,那先前猜测以自己要挟邱戎的理由显然不是必要之举,陆悦容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裴瑀的理由了。
“既然二皇自有打算,那么抓我过来就并非山穷尽之举。”
裴瑀并未解答陆悦容的疑惑,而是用从未有过的平和语气说起了另一件事。
“年少时,我曾经过一个人。她是南乐伯家的掌上明珠,闺名齐听语。”
陆悦容怔愣,是她,当初邱戎在北夷敌营寻找了许久的女。
“听语的母亲与邱戎的母亲义结金兰,所以邱戎与听语也同兄妹。邱戎在皇兄伴读时,常常会带着听语一同前去,他们三人可以说是一同大。”
“相久了,听语和皇兄自然而然地相恋,两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不意外,听语就是名正言顺的大皇正妃。”
“然而,他们一个人也不知,还有一个人着听语,那就是我。”
陆悦容心一,若是如裴瑀所说,她后来又怎会到北夷和亲?他在这之了什么手脚?
“我去找听语说明了心意,她却果断地拒绝了我。我又去找皇兄,皇兄告诉我,若是听语同意,他愿意与我公平竞争。”
“我不甘心,既然是我得不到的东西,那也不能落到皇兄的手里。所以我在北夷使臣前来请求和亲时,偷偷把听语的画像放在了备选名单之。”
“以听语的样貌家世,轻而易举地脱颖而,成为了和亲公主,远嫁北夷。”
“听到消息的那天,皇兄失魂落魄、痛苦难当,我从来没有见过皇兄那样的表。”
“和亲事成后的第五年,邱戎大破北夷,从绛贡带回了一名与听语容貌一模一样的女。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北夷的细作,哪怕是她的兄、她的人。”
“只有我发现了,那是听语本人。除了可以辨别的标识外,还有就是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找到一个和听语一模一样的人呢?”
“我虽然发现了真相,但谁也没有告诉。于是最后,听语被当成细作,毒酒赐死。而那毒酒还是皇兄亲手奉上。”
陆悦容看着裴瑀神诡异地说完了这个故事,问:“二皇与我说这个是何用意?”
“嗯?”裴瑀奇,“你不是想知我为什么要抓你么?这就是解释啊。”
他勾起嘴角,“我看上的东西,除非我自己毁掉,否则谁也不能从我手夺走。”
“先前正式会面的时候,就告诉了你。可是悦容不信,那我只好举个例让我的说辞更可信些咯。”
“所以陆悦染被一直带着,就是‘既然对方机关算尽要嫁过来,那就要不离不弃、吃一切苦果’。”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很像?”
“倒是不知我一介女,还会与二皇有所相似。”
“母亲早亡,不受父亲,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的人生一直被别人安排,所有拥有的东西,都是自己打拼得到。你看,我们如此同病相怜,真的不考虑站在我这边吗?”
陆悦容摇了摇,说:“不,我们并不相像。”
“哦?哪里不同?”
“我是救人百病的大夫,你是草菅人命的鬼。”
☆、行
裴瑀轻笑:“草菅人命?如果是为了野心,死几个无关要的人又与我何。”
“无关要?人、亲人, 也叫无关要么?”
被戳到痛, 裴瑀死死盯着陆悦容,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 我并没有给你忤逆我的权力。”
“如果说实话就是忤逆你,那么二皇可以试着让我闭嘴。”
“你是真的不怕死, 还是,”他随意的靠椅里, 问, “怕自己到时候成为我对付邱戎的筹码?”
陆悦容抿。
裴瑀笑:“我从抓住你到今天, 也有半个月之久了。怎么着消息也该传到泽安了吧,可是我没有听到任何邱戎找过来的讯息。难皇兄真的猜不到我会逃去哪里, 所以没有给邱戎达命令?”
“亦或者,其实你在邱戎心里的地位, 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呢?”
听着对方挑拨离间的话语, 陆悦容笑了笑, “没有追来那是最好, 我想他定然是有自己的追踪计划,我又何必成为他计划里的那个变数呢。”
“哦?还真是心闲气定呢, 那就好好遵循俘虏的本则吧。”
想来确实是自己三番两次惹恼了裴瑀,接来他再也没来找过自己说些令人悚然的话。
一直到了南越之时,陆悦容都被关押着和陆悦染一辆车行驶。
闲来无事,她就用讨来的银针为陆悦染针灸。好在是,裴瑀并未因此苛责。
裴瑀到达的目的地, 是南越旧时都城。
遗迹上盖了一座行,形制是仿照着当初南越国王建造。
裴瑀领着队伍,在行之外站立了许久。
陆悦容看着前的殿,还有一些地方尚是半成品。
“那是裴瑀的父亲宗径寒督建的。”
陆悦容转过去,看向说话的陆悦染。
今天的她稍稍恢复了正常,从车来时还记得收拾了一自己的着装与发髻。
她站在陆悦容旁,继续说:“这座行建造完成本该是在三年前,但是五年前他把宗径寒送上断台,这里的工程便无人监了。”
陆悦容听说过那位金吾卫左卫大将军的事迹,他虽是南越百姓,却自小陪同着皇帝一起大。后来更是对皇帝有救命之恩,因此皇帝对之礼遇有加。
想来这座行的建造也是他得到了皇帝的首肯,才动工建造的。
行之后,陆悦容陆悦染照旧被安排着住在同一间屋。
房间无人打扫,陆悦容便忙碌着收拾能住的空间。
陆悦染坐在一旁看着她,说:“你还真是变不惊。”
她动作未停:“左右都是阶囚,不如让自己过得舒心些。”
“那你还总是激怒那个疯?”
“难倒你愿意总是和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待在一起吗?他生气次数多了,便不会再叫我过去。”
“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弱渺小的人,否则怎么会甘居我十年。”
陆悦容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一盏茶,轻抿了一:“过去的我的确弱渺小,否则我的人生又怎么会任由你们安排?”
陆悦染笑:“是,我选择了我以为的人上人,却把自己折磨成了疯。把以为是次品的婚姻推搡给你,你反而获得了一份。”
听着她略带羡慕的话语,陆悦容:“可是我依旧是个堂妇。”
“那是因为你拒绝了他,在你的这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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