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
因为耳边全是自己的心声,大脑也刚刚从一片空白恢复过来。
他已经意识到他是这样喜他。喜到必须用尽全所有力气,才能稍稍抵挡那来自灵魂的致命引。
于是得不到回复的唐浩初把话重复了一遍:“是草莓味的,甜不甜?”
傅程言终于听清了,也后知后觉地回味到之前从唐浩初嘴里尝到的草莓味,不知是不是距离太近的原因,甚至觉得唐浩初的上也有浅淡又清甜的草莓香气。
“我最喜草莓味的糖,”唐浩初继续说,又红又莹,“你喜什么味的?”
隔了好一会儿,傅程言才哑声答:“……我不喜甜的,所以不吃糖。”
唐浩初闻言,却望着傅程言一个笑,睛亮得好像会说话。傅程言只觉得鼻端的草莓味更了,怀疑前的人就是草莓糖变的,不然怎么笑起来那样甜,闻起来也那样甜。
——他不吃糖,但他想把前的少年吞肚去。
傅程言一气,“你笑什么?”
“笑你骗人,”唐浩初的语气带了控诉的味,还带着抓住人小辫的得意:“你方才了我的,也了我嘴里的糖,的都舍不得放开,还说不喜糖……”
这话让傅程言立又想起之前亲吻的,大脑一再走神的他并没听清楚唐浩初控诉的容,仅听清了他控诉完之后的最后一句:“……你亲了我,亲了我是要负责的。”
本来只是随说说的唐浩初竟十分意外地看到傅程言认真地了。
男人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声音也还算沉稳,耳朵却烧红一片,“……嗯,我负责。”
唐浩初微微睁大了,愣了一,重新勾起笑起来。
他坐的位置实在太好,光透过窗斜照在他的睫上,笑起来的眸底满是碎金,连睫也好看得惊人。傅程言呼又是一顿,——刚刚好不容易才把失律的心压去一,可对方一笑,他就又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然后听唐浩初笑着问:“你打算怎么负责呀?”
“……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要你跟我在一起呢?”
“那就在一起。”
唐浩初笑完了,但依旧盯着傅程言不放,“等等,我还得确认一,你是因为喜我才要跟我在一起的吗?”
——这几乎是在对方告白了。
傅程言耳朵上的度已经烧到了脸上,不过他没有逃避,缓缓地承认:“……嗯,我喜你。”
唐浩初却还盯着傅程言继续问:“是除了我之外不想看其他人、时刻都想和我在一起、什么都愿意给我的那喜吗?”
傅程言顿了一,最终还是:“……是。”
唐浩初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角眉梢都透着愉悦,落在傅程言里,只觉得可又招人疼,想要把他抱怀里。
他这样想,就这样了,搂着唐浩初让他把药吃掉,又给他读今天的报纸。搂抱的姿势像是捧着一个宝藏,生怕碎掉了一样。
药里有安眠成分,唐浩初在傅程言低沉好听的声音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傅程言静静看了他许久,小心翼翼地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鼻尖。
其实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自知地心动了,回想起少年说要追他的那一刻,最先涌上大脑的不是恼怒,而是莫名的喜。但他们当时本不认识,这喜实在来得太过奇怪。
你看,这件事就是这么奇怪,甚至寻不到任何逻辑。
一夜没睡的傅程言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着后了一个梦,梦见少年缓步向他走来,像猫妖一样,每一步都踩在他心上。微嘟的仿佛专程等着他的颉取,然后声开,要他亲他。
于是他狠狠地亲上去,吻遍了他全。
再睁开已接近黄昏。
傅程言坐起来,脑海却避无可避地想起梦里的场景,耳又没息地了。匆匆起给自己倒了杯,像渴极了似的将一杯一饮而尽。
事实证明一个生活乏味格冷的单男人一旦沾染上了什么,定是难以割舍的牵绊和致命的,在唐浩初的烧完全褪去之前的这几天,傅程言始终陪在边,似乎把前半生不曾萌生的愫全倾泻来,放了一切事,将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还不嫌麻烦地亲自给他饭。
唐浩初这日夜宵喝的汤就是傅程言亲手煮的,并了一生病也可以吃的小甜。为此还专门打电话问了吴泽,——傅程言会很多菜,唯独不会甜,而吴泽对咖啡和甜都很拿手。
认识傅程言那么多年,吴泽很清楚他不喜甜,喝咖啡连半糖也不加,立刻就八卦地询问原因。傅程言似乎有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如实:“我的确是给别人吃的,”提起唐浩初,语气不由自主就变柔了,“……他很喜吃甜的。”
以往不任何事,傅程言总会给自己留好退路,会时刻保持警惕,并提前算好一步乃至几步怎么走,所以一开始面对唐浩初就是这样,不敢掉以轻心,生怕稍有不甚便无法翻。他也习惯了以最坏的打算揣测每个接近他的人的目的,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唐浩初的目的对他而言不再是最重要的事了。
最重要的事变成了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久地走去。
他已经独自走了很久,终于也开始想要有真心的人陪。他不知怎么甜,也不知怎么去一个人,但他可以慢慢学。
当然,傅程言仍怀着担心和不安,怕此刻所拥有的一切开心都短暂的像星,待到唐浩初的消逝之后,自己便会坠渊,但事到如今,那些担心和不安已敌不过他的念和渴望。
注定是要冒险的。
若真心上一个人,就会为他踏这危险的一步,哪怕坠渊。
待唐浩初的消退后,他也要用尽一切手段将他留在边。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他终究只是一个自私的凡人,他会用余生所有时间来和他耗,甚至不择手段。
但傅程言没想到坠落的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早。
纵然他已经过了心理准备,仍对此无法接受,明明前一晚上唐浩初还像难伺候的猫咪般靠在他怀里,还说要他再一芋糕送过来。于是他认认真真地回公寓了满满一盘,路过店时想起了唐浩初当初差人送来的玫瑰,又买了一束鲜,带着东西赶到医院,却连病房的门都不去。
病房外似乎换了一批卫兵,数量也增多了,谢天天领着兵守在门外,礼貌又疏离地拦住他,说少帅谢绝任何人的探视。傅程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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