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选择权似乎在他手里,但真正掌控节奏的是对方。他摸不清他的想法,摸不透他的绪,这脚不着地的觉比陷泥潭还让人发慌,偏偏心动不受控制,就像在清河湾泛舟的那晚,想也不想便不受控地随他一起船。
唐浩初也说起了在清河湾的事,“我那晚喝醉了,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顿了一会儿,傅程言才回答:“没关系,……我也醉了。”
唐浩初的‘抱歉’显然不走心,以他的格也不会对谁觉得抱歉,恐怕就连杀了人也觉得是对方的荣幸。但傅程言的回答十分真心,而且这几个字说的刚刚好,——说多了会有像虚假意,说少了又像随敷衍,恰好就是这么几个字,不多也不少。
唐浩初微微挑起眉,然后看着傅程言。也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仿佛将视线定在了他上一样,一双乌溜溜的眸目不转睛地朝他看。
不容貌还是脑,少年都受到了上天的偏,就连他此刻坐的地方仿佛也受到了偏一样,明媚的晨光倾泻过来,把本就白皙的肤照得像上了釉的白瓷,纯粹又耀,幽幽看人的时候,无端地给人一在撒的错觉。傅程言被看得有些无措,想让少年不要这样看着自己,却又矛盾地想要他能一直看着自己,从今往后永远都这样看着自己。
两人一陷一诡异的气氛,傅程言的耳不自觉地开始发,并忍不住动了动,还掩饰地起给唐浩初倒了杯。
然而他往左走,唐浩初就看向左,往右走,就看向右,而且神得要命,像什么漉漉的小动,傅程言被看得整只耳朵乃至全都起来,心脏也跟着变,几乎要举手投降,甚至觉得不少年此刻提什么要求都能答应。
直到送到跟前,唐浩初依然看着傅程言没有移开视线,也不伸手接杯,只等傅程言喂。
傅程言当真小心翼翼地喂了,唐浩初本就因发烧而,的温度又刚刚好,所以喝得很满足,这回终于不盯着傅程言看了,而是像猫咪一样微微眯起。
是那十分名贵且难养的猫咪,看起来慵懒骄纵又脆弱,心好了也会肚给你摸,但没有任何人能掌握他,也不受任何人左右。
想到这里,傅程言的手不由顿了顿,然后被住了手背。唐浩初拉着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上,带着浅浅的鼻音问:“……我还不?”
傅程言在唐浩初刚醒的时候就试过温了,大概是吃过药的缘故,唐浩初的温明显降了一些,不像昨晚那么了。真正发的其实是傅程言,——他的心甚至到连他自己都不安的地步,因为前的少年。
所以傅程言一时没有回答,唐浩初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了床,走去卫生间。回过神来的傅程言意识跟过去,先是不放心地守在门,待唐浩初来后,又忍不住帮他倒洗脸拧巾挤牙膏,简直和仆役一样周到。
虽然也经历过磨难,但傅程言是个实打实的大少爷,绝不可能伺候谁,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在唐浩初上亮了伺候人的技能,还得那么自然。来送早餐的谢天天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莫名产生了失业的危机。
唐浩初是光着脚床的,——傅程言早就发现少年有不喜穿鞋的病,去他公寓‘蹭’晚饭的时候就会光着脚走,踩着地板的脚白得像雪,透着粉的指甲又像桃,让人想将其抓掌心。
随后抓住了唐浩初的手,“地上凉,你还在发烧,不能光着脚走路。”
洗漱完毕的唐浩初刚要走回病床就被傅程言阻拦了,接着见傅程言蹲来:“我背你过去。”
明明床边就有棉拖鞋,柜里也有,所以谢天天对傅程言的行为十分不满。——他不信对方会蠢到不知拿一双鞋给少帅穿上,所以认定了对方是想故意讨好他们少帅。谢天天本来想主动把鞋送过去,却见唐浩初并没有吩咐他送鞋的意思,又默默地把拿起来的拖鞋放了来。
事实上傅程言是真的没有想到去拿鞋,——会让人变蠢,陷得越就越蠢。
唐浩初趴在傅程言的背上,搭着他的肩,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被稳稳当当地背起来。傅程言一路走到床边,像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好,再细心地把那双踩过地板的脚净,还用温的大掌包着给捂了一,才放被里。抬手把被角全都掖严实了,又在唐浩初背后放了个靠枕。
早餐是清淡的白粥,只加了一些玉米和贝,但闻起来很香。大概是之前喂已经喂了心得,傅程言喂唐浩初喝粥喂得十分合格,将粥一勺一勺轻着喂到唐浩初嘴里,动作和神均透着温柔。
这场景若被认识他的人看了,肯定会震惊不已,不止是因为他伺候别人吃饭,而是很难想象一向冷又死板的傅程言也有这样温柔如的样。
从小就被伺候惯了的唐浩初却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不佳,一碗粥喝了一半就不喝了。
吃完粥还要吃药,所幸唐浩初没闹腾着说不吃,只说要有糖才行。果篮边就有一袋糖果,傅程言转将其拿了过来,唐浩初接到手里,垂着眸选了一颗。
低垂的睫又密又,轻轻颤抖的样像某鸟类的翅膀,让傅程言很想伸手摸一摸。唐浩初已经把选好的糖放,心愉悦地吃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唤了一声傅程言的名字,示意他凑过来。
傅程言疑惑地凑到他耳边,听他问:“你猜我吃的是什么味的糖?”
方才傅程言只顾着看睫,没注意到唐浩初吃了哪颗,此刻看了一袋,见外包装上写着混合果糖,足足有五六味,便摇摇表示不知,并合地问了一句:“什么味的?”
却不料唐浩初竟侧过,直接吻住了他的。
傅程言还没反应过来,嘴便碰上一个温又柔的东西,视线里是少年因近距离而放大的小脸,近到能看到肤上细小的绒,一双墨玉般的睛漂亮得惊人,嘴里则是少年到不可思议的,和香甜到令他无法呼的味。
昨晚为了哄唐浩初喝药的那个吻已经让傅程言心旌摇,难以自制,此刻这个吻更甚,不过是嘴相碰而已,却好像连呼都被夺去,心也快到几乎停摆。只觉得所有官都变得无比烈,少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轻轻的**都无比清晰,他不自觉地搂住了对方的肩,甚至忍不住沉醉地用卷住对方的尖,延并加了这个吻。
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气,是唐浩初先因呼不畅而撤开了,傅程言看到他张开嘴说了什么,却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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