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橡树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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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苗亦步亦趋,跟在项澍后面走去。

    会所外面,郁凝正好在路边打了车,上车前还瞪了项澍他们一。项澍说:“小孩,别和他计较。”

    祝苗眨了眨,茫然,他和郁凝计较什么,有什么好计较的。他觉得难受极了,脑袋像要炸掉一样,胃里也一阵阵犯恶心,他知这是因为自己冒生病了,但他心还有一个角落,委屈得快要疯掉了。

    见他不说话,项澍难得地有着急,又问:“到底怎么了?”

    祝苗乡来觉得自己是个有线条的人,平时虽然,但从来不多把事放在心上,如果事事都上心,那他都不用活了。但今天不知怎么的,项澍没有凶他,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就是这么一个略带着急的问句。

    “到底”怎么了。

    祝苗觉得这好像是这些天来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他眶瞬间红了,难堪地抓着衣服摆,想说话,但汹涌的绪全涌上来堵住了他的咙,他急促地气,说不话来。

    项澍被他吓了一大,连忙走近两步,轻拍祝苗的后背,安抚:“没事没事……”

    祝苗眶鼻通红,气没平,开始打嗝,断断续续地说:“我、我把、嗝——把钥匙丢了……嗝——”

    项澍连忙牵着他走回会所里,问前台要了杯温,让祝苗缓缓喝去。

    还不等祝苗再说话,项澍突然皱了眉,问:“你生病了?”

    祝苗打嗝打得难受,眶里泪在打转,鼻红通通,项澍直接伸手,手掌覆盖在他的额上,温度得吓人。

    “走,去医院。”项澍果断地说

    祝苗只觉得项澍摸在他额上的手凉凉的,手心的温度让他舒适得想叹气。但一听去医院,他又急了,拽住项澍的手,说:“钥匙,钥匙丢了!”

    项澍反手圈住他的手腕,说:“没事,先去医院。”

    “不行,”祝苗腾地站起来,急起来又要打嗝,憋得脸也红了,“灯还开着呢,猫也没喂,不去医院……”

    项澍拿他没办法,只好拉着他去打车,俩人回到店里,项澍用自己的钥匙开了门,祝苗一坐在店里,趴在桌上,只一只睛,看着项澍喂了猫。他小声嘟哝:“钥匙要是被别人捡了怎么办?”

    项澍说:“没事,再加一把锁就行了。”

    项澍把猫全赶回去二楼,关里,突然想起这边洗手间里没有,他看着祝苗一直以来睡的沙发,有无奈地叹气,从二楼的栏杆探去看,见祝苗趴在桌上,一动也不动,蜷缩着,比以往每个时刻都更像个小孩

    他楼去,轻拍祝苗的脑袋,说:“行了,走吧,去医院。”

    祝苗把脑袋埋臂弯里,像只逃避现实把脑袋钻沙堆里的鸵鸟。

    “不想去,不想去医院……”

    项澍上就明白他为什么不想去医院了,上哄:“行,不去,去我家吧。”

    祝苗抬起来看他,傻乎乎地。项澍去把店里的灯都关了,领着祝苗到门外,锁好门,说:“不太远,走路过去能走得动吗?不行我背你。”

    祝苗整个人都迟钝了,脑袋重得没法思考。项澍没多问他,直接蹲去,把祝苗背起来,往上颠了颠。祝苗发烧了,像个人形的源,烘烘地覆盖在项澍的背上,项澍觉到祝苗在他后脖上的鼻息都是发的。

    夜已经了,路上没什么人,项澍走得又快又稳,祝苗整个人都没了声息,只有呼在项澍的脖上。

    项澍不由得又颠了颠他,祝苗糊地“唔”了一声。

    项澍单手托着他的,另一只手掏钥匙开门。他对吃住都并不是很上心,现在住的房老了,家里也有些糟糟的,他门的时候,反手把祝苗的人字拖拽来,随手扔在玄关。

    家里俩房间,一个是卧室,另一个房间原本是书房,后来堆了一个小型的烘豆机,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早就不能睡人了。项澍直接把祝苗背卧室里,卧室里也有糟糟的,床上被没折,堆成一堆堆,衣服胡甩在椅背上。

    项澍把空调开了,小心地把祝苗放在床上,扯过被帮他盖上,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自己很少生病,更是没有照顾过生病的人。他翻箱倒柜地在家里找温计,找没过期的药,煮,有手忙脚

    等他拿着温计、药和回房间的时候,看到祝苗蜷缩在被里,在床上拱起一座小山,那座小山还在一抖一抖。

    他凑过去,掀开被一角一看,发现祝苗抱着枕在哭。

    也不是大哭,就是闭着睛,一的,枕了一。项澍忙放东西,蹲在床边,轻声喊他:“嘘——怎么了?别哭……”

    祝苗把脸埋在枕里,在颤,他说:“难受。”

    第34章 他喜

    在祝苗的记忆,他很少生病,基本都只是冒而已,扛一扛难受两天就过去了。上一回他生病,他都没让他,自己吃药,狂,裹着被睡一觉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从见到了项澍开始,祝苗就觉得自己失去了思考能力。

    所有的思绪与理智都被一层纱蒙住了,脑也转不动了。他只觉得难受,原本只是一般般难受,等到项澍背起他,他伏在项澍宽阔的背上,闻着项澍的味,项澍的发丝撩动他的鼻尖的时候,他突然就觉得特别难受。

    他双手松松环住项澍的脖觉自己坐在一艘平稳的船上,微微颠簸,浮浮沉沉。

    接着,他落在了一张松的床上,床上没有余温,但他上的度很快就把被窝蒸得的。项澍把他放了,但这里到都是项澍的味,霸地、不由分说地包裹着他。但他觉得更难受了,脸埋在枕里,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他一哭起来就想打嗝,艰难地说:“难受。”

    项澍脆盘坐在了床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祝苗到底是怎么了,生病难受吗?还是怎么了?

    祝苗整个人不住地往被里缩,项澍怕他闷到了,把手伸被窝里,掐着他的腰把他往外捞,俩人搏斗似的,倒把项澍累了一汗。最后,祝苗哭累了,闭着睛,睫漉漉的,时不时噎一

    项澍松了气,把温计夹在他腋,哄着他把药吃了。

    是发烧,但还不算,项澍又松了气。祝苗总算安稳地睡了,只是连睡着的时候都皱着眉,脸上都是泪痕,像只小猫。他又要意识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项澍帮他调整了一,让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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