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如果有神病,那多半就是成陆潇戎这样。
——我打算搬去校外住的事,早就和沐婉荷通报过,可她决不同意,以安全为由一定要我住校,还不断调不用担心钱的事。
所以这次搬家,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我需要一个比较好的契机。随着学习生活慢慢正轨,压力也就随之而来。我11准时睡觉的习惯也受到了严峻的考验,白天忙的昏天黑地倒也算是充实。
可一旦到了晚上躺上了床,原本无暇顾忌的各绪就慢慢爬了来,米国标准的twin-size大床,我永远只睡一半,那一半空在那就像是我的心一样。
我开始失眠,无论是睁开,闭起,沐婉荷的影总会在我边转。
于是我上耳机,放上轻音乐,可唱着唱着声音又变成了沐婉荷的声音。
就连特么闭数羊都能联想到和沐婉荷一起吃火锅的场景。那些小羊变成羊卷排队往火锅里,惹的沐婉荷一直捂着嘴笑。
这天折腾到了夜里三半,我终于忍受不住,拿手机拨打了沐婉荷的电话,我真的太想她了,哪怕让我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可拨通键的一秒我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未来的时间还很,如果现在我就忍受不住,那以后还怎么活。
直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小沐。”
“小沐已经在睡觉了,小白还不睡么?”
“我睡不着……”
“那小沐选一首摇篮曲放给你听吧。”
“……算了,你休息吧。”
“乖,小沐你!”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在电脑上查询着回国的机票信息时,我才意识到这样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学习不累死,我也得再神病一回。
思前想后,我从超市里买回了个一人的大号条枕抱着睡,这个行为虽然有些不够MAN,但事实上却非常的有效。
当我关了灯,抱着条枕时,那柔的很自然的被我脑补成了那个时不时喜钻我怀里的沐婉荷。原本心空着的那块也被烈的幻想慢慢填满。
于是我偷偷又给这个条枕起了个名字,叫小荷。
我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五年的时间是否真的足够消退我那些所谓的激素。
陆潇戎这家伙话不多确实是合我心意,但格却是奇葩到了极。
我觉得他本不懂怎么和别人往,说话稍微带弯他就无法理解。三句话里有两句能给你气吐血,我真是慨他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们两人在客厅各自有一张书桌,而客厅那张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沙发却被陆潇戎直接卖了,理由是占地方。我说这沙发有我的一半,他没权利私自理,结果陆潇戎云淡风轻的拿合同,找到品栏,我这才发现合同里面本就不包括这沙发。
于是原本放沙发的位置被迫换成了大白板。最可气的是,他那块大白板居然不给我用,我只好自己又去买一块。
每天晚上他都会在学习的空隙把椅退后,然后看我敲代码。只要被他发现一错误,他就会把办公椅当板一样飞到我面前,直接用手指杵在我屏幕上。
我发誓如果不是沐婉荷让我以后少动手,我早就把他捆好从窗丢去了,于是之后我俩就开始互相想尽办法挑对方的错。从研究到学习,最后甚至挑到了生活里,幼稚的就像两个小孩儿。
而且这家伙还有个很奇葩的病,就是经常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魂就没了,跟个傻一样愣在那完全了自己的世界。这时候你无论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去。
而更无奈的是我们两人对电影电视剧的品味奇的一致。经常互相找茬找着找着就坐一起看起了钢铁侠。我时常和陆潇戎说,你这条命都是你那一脸天真的表和我母亲的告诫救的,不然我早就打死你了。
但即使这样,我俩都没有要换室友的打算,因为于同一维度的觉真的很好,彼此所说的所有问题对方都可以给予回应,无论是赞同还是辩论,这我想陆潇戎的受应该也是一样。
我和他都放弃了社活动,就连睡觉时间都经常会挤一分来用于学习或者嗯……辩论。充足而枯燥的生活至少在白天可以充分压榨我的脑细胞,让我无心去想其他。
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况还是经常现。最后为了避免我们两人在某一个问题上浪费太的时间,我们特别准备了一个本,每次到不可开的时候就把问题记在本上。一方面暂时休战一方面方便次再拎来接着争论。
陆潇戎还给这个本起了个名字,“白陆源”……很快三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这次国,我迫自己只带了一张我和沐婉荷的合照,可直到现在还被我压在箱底。我本就不敢拿来细看,光是脑海里的她就已经足够折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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