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小孩儿:“北区在打仗,所以南区还有表面的和平。鱼龙混杂,谁都在浑摸鱼。你看吧,等北方战争一结束,不是谁赢,南方都会变成另一个前线。”
我心里不以为然,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是军人,他看不到有多少人想要战争停来,包括人类和复制人。当然我没有说来,只是随便地。
李艾罗望了我一,慢慢地说:“不知现在外面是什么况。”
我噌的一坐起来:“你这几天看新闻了吗?”
李艾罗摇。
“我也好几天没看新闻了。”
我说着要爬起来开电视,他扯住我的胳膊,说:“不用试了,电视没有信号输,两天前就这样了,打开都是黑屏。”
“没有信号?”我的眉拧起来,手指抠抠脑袋:“电视坏了?不至于啊,这个地堡是我爸的秘密实验室改造的,信号线路很完善,不久前过一次全面检修,除非……”
“除非什么?”李艾罗追问。
“除非线路被……”灯开始轻微地闪烁,然后发大的火声,我被吓得稍微停顿,迟疑地说:“……被人为切断了。”
一声蜂鸣后,视线全黑来。在这一刻,所有灯都熄灭了。
第十九章 封锁
李艾罗第一时间翻起来。他很快披上睡袍,对我说:“你别动,我去仓库找应急灯和工。”
不过是这么几天,他已经俨然主人的架势,比我还要熟悉东西放在哪里。
我摸黑找东西,刚刚打开衣柜门,李艾罗拿着一个手电筒走了回来。他把手电放在门的地垫上,对我说:“你穿好衣服和鞋再来,不要赤脚。”
有了光线,我从衣柜里扒拉一运动服,飞快地穿上之后,又在外面了一件夹棉的夹克。李艾罗在走廊里等我,看见我的样愣了一,然后问:“电气控制箱在哪里?”
电气控制箱在起居室和餐厅的夹墙里,我指给他看。一面墙,有无数个开关,线路复杂。他把工箱放在地上打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埋苦。我在一边看着,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有全的线路图纸。用各工捣鼓了十来分钟,李艾罗告诉我,各元件都是好的,就是断电了。我立刻说:“仓库里有备用的发电机。”
“嗯。”李艾罗把手里的螺丝刀扔回工箱:“去看看。”
我拿着电筒走在前面,李艾罗跟在后面。仓库的门有三级向的台阶,我刚要落脚,李艾罗一把将我拉到后。他抢先一步走去,弯腰捡起一大块橡胶丢开,说:“我刚刚找东西翻了,你小心脚。”
发电机这大东西很显,靠在墙边,一就被我们发现了。李艾罗过去敲打了两,直起说:“不知能不能用,只能试试看。但我一个人搬不动,得咱俩来抬。”
他背对我抬着前面,我拿着手电筒走后面,发电机明显地向前倾斜,我并没有吃多少重量。我力气不算大,而李艾罗的一只胳膊使不上劲儿,一步步很稳很慢,走走歇歇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安置好这一坨铁疙瘩,我用巾手蹲气,看他一个人忙碌。李艾罗的背宽阔,肩线是直直的一条,松的棉质睡衣贴在肤上,我可以熟练地勾画底的线条和形状。虽然怎么样都好看,但还是穿军装时更帅气。
“给我一个六角扳手,10号的。”他没有回,只是向后伸了手。
我回过神,从一排扳手随便捡了一个给他,他拿到前一看,说:“要六角的,汤宁。”
我又低凑近了去看,摸一把六角的给他。他叹气:“10号,要比这个再大两号。”
我有心慌,大两号到底是多大我搞不明白,脆拿了一个最大的给他。这次他回了,没有接我手里的东西,说:“还真是个少爷。算了,我自己来,你待在这儿别动。”
看起来他对于这些事非常在行,动作熟练又灵活,本不像一个杀伐决断的军铁刺,而是像一个行动力超的朋友、一个无所不能的哥哥或者一位可供依赖的丈夫。
发电机轰隆隆地响起来,声音听起来很古怪。李艾罗关掉它说:“活销和连杆都断了,冷却也在最低面之,最多开五分钟就会烧坏。可以修,但是没有零件。”
我不大懂这些机械的东西,只知问:“仓库里那么多零件,没有可替换的吗?”
李艾罗的两只手上沾满了机油,他只能用胳膊肘汗:“没有。”
我沉默了。
备用发动机不能用,那就没有电。在这个地堡里,照明不是最重要的,电视信号也不重要,甚至电炉和控温系统都不是最重要的,但是空气循环系统停止工作,或许也能支撑一段时间,但最终我们都会缓慢地死在这里。
我立刻打定了主意。
我到厨房去了几张纸巾递给李艾罗,说:“今天只能黑灯瞎火吃饭了。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一件厚一的睡袍。有可能是大雪了,所以刚好电力检修。或许明天它自己恢复了呢?”
李艾罗净手,没有对我的言论发表意见。我知他不信,只能跟在他后面,想要再多叨咕两句。李艾罗一直走回了他的房间,他不看我,我就用电筒照他的脚,他看过来我又移开。
李艾罗微微抬手,发一声嘶气。我立刻张地看他:“伤裂开了?刚刚搬发电机的时候的吧?”
他表严肃:“不是,刚刚的时候就裂开了。”
我呀了一声之后,就什么都说不来了。手忙脚地把电筒放在床上,我去抱药箱来给他换药。昏暗的光线,肩胛上拳大的伤是暗红的,稍微有,血渍脏了一整块敷贴。我用棉轻轻净,然后上了双氧消毒。李艾罗一言不发,但是脸很难看。换好一张新的敷贴,我给他倒拿药:“这两天没有低烧了吧?还会痛吗?眩还有吗?”
他把药和都接在手里:“不发烧了,还会痛,又又痛,像蚂蚁在脑里咬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我又去拿止痛片:“我看你的伤恢复得很好,就以为……”
李艾罗说:“汤宁,你总是自以为是。”
我眨眨睛,虚心接受他的批评。
“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去吧?”
我被看穿心思,只好尴尬地笑了一声。他很聪明,我早就领教过。
“外面的形势怎么样我不知,但肯定不会好。你弱得跟只猫似的,是去送死吗?”
“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我呸了一声:“只是去拿一东西,发动机必须得修好。就在地面的房里,我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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