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 - 分卷阅读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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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

    皇帝睃了樊应德,樊应德躬行到覃西王面前,手捧着一方白绢,白绢上只一枚香饵。

    覃西王睇了,眸光微凝:“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皇帝审视着他,“是你自己先告诉朕,还是一会儿徐将军来替你说。”

    .

    寝殿,不过多时,宁沅就被外面的禀话声扰醒了。

    他定定神,先分辨这是徐明义将军的声音,接着在一言一语惊诧。

    他原以为昨天姨母所历的险事不过是一场意外,徐明义将军却在告诉父皇这非天灾而是人祸,且是一个自七年前就已开始布局的人祸。

    七年前,那也就是姨母刚不久的时候。

    徐将军说那时他还在覃西王的封地上,与覃西王并肩御敌。一日他去王府议事,无意看到府侍从在驯熊,觉得有趣就驻足多看了一会儿。

    这一细看,就渐渐发现竟是以香驯的熊,他从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驯兽之法,议罢正事就与覃西王提了起来,覃西王笑说:“哦,瞧着玄妙,其实也简单——他们每逢喂时以熏香引诱那熊去觅,熊还是幼熊,经年累月地这样过来便会觉得跟着香味走到尽就能找到。到时候,也就能让它去撕我想让它撕的人了。”

    徐将军说:“彼时大肃尚在抗敌,臣只殿驯熊是为战场迎敌所用,不曾多想。后来战事过去,臣也将此事忘了,却不料今时今日竟能见这熊冲着贵妃娘娘来。”

    覃西王冷言以对:“将军信雌黄。”

    徐将军充耳不闻,自顾自续:“昨日臣忽而想起此事,觉得将那熊从山脚引上山,只凭山上的熏香必定不够,故沿途找寻,便找到了那枚香饵。”

    覃西王又说:“臣弟不识得那香饵。”

    “但殿总不能说不识得那熊。”徐明义淡声,朝皇帝拱手,“殿对臣有知遇之恩,纵使在夏家一事上意见相左,臣也不必诬告殿。此事只能说是贵妃娘娘吉人天相,有幸逃过一劫,更得这半枚香饵得以探明真相。”

    宁沅听得心惊

    他知覃西王借着立储一事挑起事端,想要姨母的命,却实在想不到覃西王会索熊来撕了姨母。

    这熊还是七年前就开始训的——若当时便已是准备好了要冲着姨母来,那积怨不可谓不

    接着,外安寂了半晌。宁沅竖着耳朵静等动静,越等越张。

    终于,听到了覃西王的声音:“是臣弟所为。”

    宁沅一滞,父皇的绪也分明一滞,声音更带着愠意:“为何?朕早就想问你,究竟为何?舒贵妃从不曾开罪过你,如今腹更还怀着朕的孩,你何苦一定要她的命!”

    覃西王沉默半晌:“天象卦象不可小觑,皇兄却总不肯信,臣弟只得策。”

    “荒唐!”皇帝拍案而起,“本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之始便不重这些神鬼之说,你沉溺与此便也罢了,还敢拿它算计朕的贵妃与孩!”

    “皇兄!”覃西王上前了半步,牙关咬着与他对视了半晌,忿忿一叹,“臣弟原也只将信将疑,是以不过送了贵妃昭妃二人,可皇兄想想,后来发生了什么?”

    皇帝锁眉不语。

    覃西王:“天象佳惠皇后寿数不,背后却有一小星日渐夺目、直至光芒压制紫微星——当时佳惠皇后分明还康健,并无早逝之相。”

    后来却应和了天象。

    覃西王:“卦象卜夏氏二女会祸朝纲——彼时皇兄与佳惠皇后才刚成婚,投意合,舒贵妃更不过八岁,谁也不知舒贵妃日后竟也会为妃。”

    后来却应和了卦象。

    “若这一切皆不可信,皇兄不觉得太过巧合了么?”他摇着,失声哑笑,“总不可能舒贵妃那般早慧,不过八岁便已慕皇兄、觊觎夫,是以让臣弟看端倪;又或皇兄竟喜这八岁的孩童,让臣弟观将来。”

    宁沅呼一窒,坐起来。

    不行,不能让他说去了。

    神鬼之说虽是许多人都不信,但其泰半又不过是“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父皇或多或少也是如此。

    覃西王迷信与此,从前虽让人觉得稽,如今这样一说,却着实是巧合太多了。

    父皇信与不信都在一念之间,姨母的命也只在父皇一念之间。

    宁沅一把揭开床帐,踩上鞋

    边的宦官忙要上前侍奉,但刚跪地伸手,他已趿拉着鞋跑向外面。

    殿之,夏云姒一语不发地听完覃西王所言,冷淡开:“故恰是因为殿送来的贵妃与昭妃,本又是秉承的遗愿。今日的一切与其说是应和了天象卦象,倒不如说是事在人为——一切皆是殿您一手促成。”

    覃西王冷笑:“命数天定罢了。昔日的天象卦象臣皆详细记、封存,贵妃娘娘不必在此词夺理,混淆视听。”

    “也不知是谁词夺理!”寝殿的门被一把推开。

    众人自都不免往那边看去,便见宁沅走了来,面铁青:“三叔今日若能用这样的话要了姨母的命,明日是不是就能故技重施要我父皇的命?”

    第147章 清算

    覃西王眉心微, 一记向宁沅。

    他原也生得俊逸, 横眉冷对自有一清冽气质。材较宁沅更了许多, 一时便是旁人瞧着都觉气势凌人。

    宁沅却无分毫惧,在几步外淡淡抬眸,静看着他:“我从前只知昔日的贵妃与昭妃皆是三叔送来的, 却不知三叔送她们来就是为着母后。如此,我母后的命倒是折在三叔手里了,三叔如何还有脸在这里搬是非?”

    覃西王轻嗤一声:“殿年纪尚小,许多事自是看得简单。”

    宁沅思念生母的哀伤, 面却寒得可怕:“那若说得不‘简单’一, 三叔今日说天象夏氏二女祸朝纲,光芒直压过紫微星。来日是不是就可说紫微星光芒已然黯淡, 江山易主也是命天定?”

    覃西王底一震, 刚, 宁沅抬手指向御座:“三叔如此步步为营,一熊都能驯养七年之久,当真是冲我姨母来的,还是苦心孤诣地谋求这皇位、指摘夏氏一族不过计谋失败后的盖弥彰?!”

    夏云姒轻气,心惊叹:得漂亮。

    这样的事,信与不信都不过一念之差, “宁可信其有”更是见惯不怪。唯有让皇帝觉得覃西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让皇帝觉得一旦他信了这番话, 来日便连皇位也有可能动摇, 才真能让兄弟生隙。

    可这样的话由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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