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宫阙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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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就这样被晾在了一边,夏云姒心好笑,又觉帝王真是喜怒无常。

    昭妃曾经多得他的喜?其实便是现,昭妃也仍是妃。

    只是他心对她存了疑虑,便能这样当众不给昭妃面,全然不顾往日的分了。

    想想也是,他是皇帝,谁敢要求皇帝顾及自己?他的喜怒就是一切理。

    雷霆雨皆是君恩,也无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昭妃好生懵了一阵,很一段时间里都讪讪的,六妃嫔也都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怒圣颜。唯独御案所在的那几尺之间是一幅截然不同的画卷,夏云姒抿着笑给皇帝斟酒,皇帝也与她轻松说笑。宁沅是小孩,更没什么心事,抓来果盘里的喂完父皇喂姨母,吃得不亦乐乎。

    直至有功将领们上前敬酒,这份萦绕不散的冷滞才终于被冲淡。

    覃西王率领将登上九阶那一幕堪称景一,他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又有战功,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手的将士也大多年轻,甲胄在宇轩昂,引得嫔妃周遭的女都禁不住地轻凉气。

    站定见过礼,他便领敬了皇帝一杯,一将领同饮。

    接着他又遥遥向昭妃举杯:“臣弟也敬昭妃娘娘一杯。”

    昭妃原是他送的人,喝这一杯也说得过去,皇帝朗声而笑:“樊应德,去倒酒。”

    气氛松快来。覃西王既是皇亲国戚又是有功之臣,这一杯酒足以寻回昭妃方才失了的面。饮尽这盅酒时,昭妃已笑靥如旧。

    覃西王搁酒杯,转朝那一将领招手:“来,明义,此番属你最为骁勇,过来面圣!”

    久不听闻的名字犹如小锤敲击心,夏云姒呼凝滞,霍然回

    只见一年轻将领着甲胄脱列而,单膝跪地,抱拳朗然:“臣徐明义,叩见圣上。”

    第33章 集市

    重见故人, 夏云姒莫名地心也快了,快得发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徐明义, 徐明义也注意到她, 但目光只是一扫而过, 并未在她面上多作停留。

    接着他举杯与皇帝对饮, 夏云姒迅速平复心神, 斟酌思量。

    在他一杯饮尽之时, 她也笑举起酒盅:“一别近两载,如今真当刮目相看。我也敬将军一杯。”

    徐明义显有一怔, 皇帝也看了看她:“是旧识?”

    夏云姒笑应了声“是”, 徐明义亦不卑不亢地抱拳:“臣年幼时曾在夏府谋事,奉皇后娘娘之命侍奉四小。不知如今……”他打量了她的装束, 低帘,“不知该如何称呼。”

    皇帝一哂:“如今是的夏宣仪了。”

    徐明义便拱手:“见过宣仪娘。”

    说话间已有宦官又上前为他斟了酒, 二人相对饮, 夏云姒又了声“恭喜”,就不再多言。

    她知, 嫔妃大多会避讳与外男的关系。可能藏住的事又不多, 这样并无甚可心虚的旧识与其日后让人挖来添油加醋, 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承认,反倒没有后顾之忧。

    .

    宴在亥时二刻散去。

    皇帝离席前睇了她一,目光, 但言又止。夏云姒知其心意, 抿笑言:“臣妾喝多了, 想在外走走。”

    他释然而笑:“同去便是。”

    二人便一并离席,满殿朝臣嫔妃齐声恭送,气势恢宏,一如开宴时一般无异。

    这样的众人叩拜听上两遍,就能让人明白为何古往今来那么多人豁去命去也要夺这皇位,权势带来的万民折服真是令人目眩神迷。

    殿不乏有宾客余兴未尽,一时便也不急着离开,珠玉殿在皇帝离席后仍闹着。

    二人很是走一段,周遭才安静来,夏云姒望着面前幽静的鹅卵石小,忽而笑了一声。

    笑音轻松,比日清泉的叮铃鸣音还要悦耳。他不禁侧首看她:“笑什么?”

    夜里,她的笑语一字一顿:“笑自己喜新厌旧。”

    “‘喜新厌旧’?”他语显带疑惑,“怎么这样说?”

    夏云姒的语气愈发明快:“方才在珠玉殿,臣妾看四灯火辉煌,歌舞姬又技艺湛,觉得宴十分有趣。”语微微一顿,变得更加认真,“现在又觉得,这样与皇上一同走走,比宴更教人舒心。”

    他心怦然而动,轻咳一声,佯作从容:“无故献殷勤,莫不是有事相求?”

    “没有呀!”夏云姒无知无觉般笑着,眸一转,又说,“寻一件来求也可。”

    借着昏黄的灯,他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狡黠的笑容:“你说。”

    她的目光落在他面上:“明日既要差人去药房拿人,皇上想不想也去走走?”

    他笑笑:“你是觉得行里闷得慌?”

    她反问:“皇上就不觉得闷得慌么?”

    他想想,便:“好。只是集市之村镇百姓颇多,不搅扰他们为好,朕带你微服游。”

    夏云姒一哑:“怎么个微服?”说着来了兴致,睛都一亮,“皇上可有书生的衣裳可穿吗?臣妾可以女扮男装个书生,跟着皇上?”

    贺玄时心底好笑。其实她会错意了,他的意思只是让她不要穿着过于华丽,一看就是皇亲国戚。

    不过这个主意听着倒也有趣,他衔笑:“好,朕让人寻一给你。”

    他将她送回玉竹轩,虽不舍得离开,也到底是没留多久就走了。夏云姒行至门恭送,福时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待得他远去她起底已冷如寒潭,温柔的笑意也尽数化作戏谑。

    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可笑。

    他多想个正人君啊,必定也自问就是个正人君。可这些虚与委蛇的温儒雅有什么用——他放纵的私心令发妻惨死、六不睦,这样作的守礼又有什么用!

    .

    翌日清晨,夏云姒从昭妃晨省回来,便见御前差来的人已在房候着。

    几人捧了几儒生穿的直裰,颜各不相同,却都合她的材。一看就并非简单的“寻来”,而是尚服局连夜赶制而

    夏云姒瞧了瞧,挑了的来穿,又好儒巾,对镜看了看,却叹息啧声:“我怕是无论如何也装不像男人了。”

    生得过于妩媚,想装个文弱书生都不成,一瞧便是女模样,束也无济于事。

    莺时给她理着儒巾,哧声而笑:“娘是女儿便惹得男人们都挪不开,若还能装得像男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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