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气得大喊“你真让我丢脸——”,之后也对他不闻不问,极为冷淡。
最后何肆斟酌着字,小心翼翼地接上:“……有必要这么关心我么?”
晏尚覃还是很不放心,他自己从小到大被人照顾惯了,可是一旦遇到何肆的事,他就浑不舒服,想帮他把一切都搞定,不舍得看何肆受一苦。
“防晒霜带了吗?”
晏尚覃帮何肆整理去军训的行李,列了一个很的表,一项项地打勾:“防晒霜?”
何肆满不在乎:“防晒霜不需要吧,男的怕什么晒黑。”
晏尚覃蹙眉,“不是晒黑!是晒伤!不要小看了教官的变态程度!他一定会笑嘻嘻地让你们在烈日底站军姿!”
过了一会儿他从自己房间走来,手里拿着一瓶防晒霜,对何肆说:“把衣服脱了。”
何肆意识地后退一步:“什么……”
“快脱,我教你怎么涂,记住了全都要涂,我知到时会很,温度,可能一汗就被洗掉了,到时你就补涂,明白吗?我们当年军训的时候有同学撑着,只涂了个脸,结果脖颈手臂都晒脱了,过了一个冬天才缓过来。”
见何肆没有反应,晏尚覃暗想这孩太不乖巧了,一看就缺少军训的毒打,他招了招手,“快过来,肆儿。”
何肆倔地直背,“我自己来,我会涂,全是吧?我自己涂。”
晏尚覃又跑何肆的房间,翻来几条。
“这几条比较旧,带去穿,穿完就扔,不用自己洗,明白吗?我查了军训那段时间有雨,晾不的……诶,这条我怎么没见过?你自己买的?”
何肆飞快地上前,将自己的迅速抢回来,“行了!哥!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军训就半个月,我上就回来了!”
晏尚覃看着他,还是皱着眉,半晌才叹气:“肆儿,有什么事给哥打电话。”
“军训不给带手机。”
“没事,我记来你们辅导员的电话了,我给他打电话。”
“……”
何肆有些崩溃,他把放在沙发上,慢慢朝晏尚覃走近,晏尚覃低着,似乎还是有些挥之不去的不安。他知晏尚覃在担心什么。
“哥,我保证每天晚上睡前给你报个平安,你放心,药我也会记得吃的。”
晏尚覃添了一句,“要好好吃饭。”
“嗯,会的。”
“给你带了风油,你肤薄,一被蚊叮咬了就要红好几天。还有……给你带了卫生巾,别……你那是什么表?不是给你用的好吗!我们以前也都……这个放在军鞋里垫着,站军姿的时候起个缓冲作用,脚不会那么痛。”
何肆崩溃地闭上睛,听晏尚覃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最后他也不记得自己摄了多少信息量,晚上睡觉的时候脑海里都是表哥嗡嗡嗡的声音。
他不禁心想,晏尚覃不会是把我当儿了吧……这不可能,他才二十岁,哪来的个一米七的儿,或许是心态上把他当小孩看待?也不可能,哪有一百多斤的小孩……
他就这样漫无边际地想着,睡着了。
次日起了个大早,去S大学报,领了军训资,一伙人坐大前往集训地。
果然晏尚覃说得没错,大分学生都带了防晒霜,一分想立汉人设的同学也在一个上午的暴晒幡然醒悟,到跟别人借来用。晏尚覃临走前又往何肆行李箱里多了两支,即使借给别人用也绰绰有余,何肆也就很大方的拿来给同学涂。
一位个大,手脚的男生睡何肆对面的床,他拿着防晒霜说:“何肆,你妈真好,给你挑这么好的牌,这个效果最好。”
“啊?”何肆愣了一,纠正:“这是我哥买的,这牌贵吗?”
“贵啊。”临床另一个男生说。
“你亲哥?”之前那个男生奇:“我也有个亲哥,不过怎么我哥就整天揍我呢?哦,现在倒是不太揍我了,就是了女朋友,一天到晚哭穷,还找我借钱。”
睡上铺的男生探参与他们的聊天,“哎,有的才惨好不好?小时候我被她迫穿裙,还拍了照片,她脑是不是有问题……”
“噗!”几个男生都笑了。
有一个站起,端详上铺男生的模样,说:“是你形象有问题,你穿女装岂不是要让我们都了……”
另一个跟他关系较好的男生立即默契地接话:“我们的拳都了。”
这连何肆也忍不住笑得到了床上。
有人接话:“何肆那样清秀型的男孩才能驾驭,我看你就算了,哎何肆,你这样,肯定有不少女朋友吧?女生就喜你这类型。”
何肆立即哭笑不得,他觉得自己得正常的,五官多就是端正而已,又瘦,没什么男人味,始终呈现一少年。
何肆实话实说:“我还没过女朋友……”他顿了一,补充:“大学应该可以谈恋吧,不过我哥说到了大三才能谈。”
“你怎么什么都听你哥的?”那个大的男生皱了皱眉,“好不容易考上了,当然要多找几个女友,各类型的都试一遍,还要熬夜、通宵!这才是大学生活的主旨啊!我跟你说,都是成年人了,就得些成年人的事,什么学习啊工作啊,全都要排在谈恋的后面,你懂吗?诶不跟你说,免得你开窍了跑来跟我抢未来的女朋友……”
何肆觉得并不好笑,可是其他人又笑成了一团。
也有从始至终没参与他们的讨论的人,早早就安静地睡,背朝着外面,何肆心想,现在也算是打了招呼,就侧躺在板床上,听见后的男生们在讨论一些低级的话题,不时爆发俗的笑声。
他有些明白为什么论坛或者是贴吧上面那么多人发419的帖了,一般就是写自己的属,一或者零,还有零五,,重,喜的类型,喜熊就是喜偏壮的,猴就是偏瘦的,搞得像在逛动园一样。
男的/很简单,也很烈,发作的时候将也一并覆盖,仿佛一酝酿了炸药的困兽在笼里打转,随时想要冲破牢笼,伸利爪去抓对方,如果放在两个男上更是如此。
军训的第一个晚上,男学生们睡在大通铺,一屋人,只有几台风扇慢悠悠地着,得令人受不了,有的人抱怨自己要起痱了,有的人偷偷拿手机来玩,空气里弥漫着一汗臭夹杂着驱蚊的古怪气息,大家都穿得格外清凉,只穿一条衩就在那聊天、打牌,何肆好歹穿了件T恤和五分,也得受不了,汗浸在肤表面,到全都爬满了疲惫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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