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倚风的生活习已有大致了解,一言以蔽之,隔三差五要吃药,隔三差五要泡澡。
云倚风眉梢一挑:“是先一步替我备药,还是先一步在城散布消息,好引岳家镖局的人前来?”
季燕然回答:“都是。”
云倚风也未计较,随他一了寒雾城。这里是东北重镇,来往商贾众多,素来繁华闹,这日又恰好赶上集市,人多得险些走不动。
街边有卖糖山楂的摊,一大铁锅颠甩起来颇有气势,云倚风先前没见过,此时难免多看两,季府随从却已经殷勤买好两大包,笑容满面送了来——既然没有血灵芝,就只好在这些琐事上勤快周到一些,也好求个心安。
季燕然:“……”
“那是什么?”云倚风吃着山楂,视线又落到一矮台上,“绿绿一个大椅,人还不少。”
季府随从解释,那是东北富祁老爷的椅,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搬来,让大家沾沾财气,只要上五文钱,就能亲自坐一回,听起来颇为划算。
或许是为了合这把招财椅,每每有人坐上去时,旁边还会有祁府家丁“升官发财”唱念一番,引来周围一片鼓掌喝彩,煞是腾。云倚风:“只五文钱,就能在众目睽睽丢人大半天,确实划算。”
季燕然闻言一乐:“百姓图个彩罢了,云门主倒是嘴毒。”
“走吧,回客栈。”云倚风兴趣索然,“这里人太多,闹得慌。”
季燕然用臂膀替他隔开拥挤人群,视线又在四周扫视一圈,这集市里百姓多,佩刀带剑的江湖客亦不少,也不知是因何而聚,寒雾城的武林门派只有岳家镖局一个,他可不希望在这当闹事。
不过在抵达客栈后,这个疑惑倒是很快就被解开,小二说岳家镖局的掌门人这个月过五十大寿,所以请了不少上的朋友,排场极大。
“这位就是风雨门门主吧?”小二又笑,“岳掌门刚刚差人来说过,请门主前往镖局小住,车已经侯在外了,不必留宿客栈。”
季燕然啧啧:“来得倒是快。”
“若来得不快,岂非辜负了王爷的苦心布置。”云倚风拍拍手上的糖渣,“请吧。”
岳家镖局离客栈不远,待一行人过去时,掌门人岳名威已率人等在了门。开镖局最重要的便是人缘好,朋友越多,镖也就走得越顺,云倚风在江湖颇有名气,岳名威自然不会怠慢,一见面就极为络,倒真像故友重逢一般。
“这位是?”岳名威又看向季燕然。
云倚风:“风雨门的客人,我接了他的生意,所以才会一路同行前往东北。”
季燕然抱拳:“在姓季,贸然登门,没有打扰岳掌门吧?”
“这是什么话。”岳名威笑,“朋友不嫌多,况且季少侠能请得动云门主亲自山,想必也是位了不得的人,愿意屈尊住在寒舍,该是岳某的福气才对。住早就已经收拾好了,几位这边请。”
这岳家镖局的屋宅修得极,前院用来经商,后院用来住家。因正在寿,故而每间客房里都有客人,嗓门大的要寒暄、脾气大的要吵架,还有拖儿带女来吃席面的,小娃娃扯着嗓一哭一叫唤,闹得人心尖都疼。
云倚风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岳家镖局是混来了,一步王爷打算怎么查?”
季燕然:“江湖有一杀手名叫暮成雪,云门主可认识?”
“听过,却不认识。”云倚风,“他无门无派,功夫,素来行踪不定,人又正邪莫辨,没有朋友,只认银。”
“他曾打探过舍利的消息。”季燕然,“而在那之后没多久,佛塔就失窃了。”
云倚风推测:“所以王爷怀疑是他?”
季燕然:“至少也要比旁人更有嫌疑,而且他在三天前,就已经住了岳家镖局。”
“怪不得前些日,王爷在收到密报后,突然就昼夜不停要赶路。”云倚风眉心,“只是苦了我这病人,吃不好睡不好,到现在还咳得疼。”
“云门主好好歇着吧。”季燕然站起来,“其余的事,我自会去。”
“喂!”云倚风叫住他。
“本王知。”季燕然举起右手,以示守诺,“绝不惹事。”
门外,季府随从也被吵得,云倚风在江湖声名远扬,前来拜会的人自然不少,打发走一拨还有一拨,像是没完没了,甚至还有两个门派互相痛骂对方队,险些打了一架。
晚上设宴时,岳名威也听说了这件事,于是颇为疚:“招呼不周,让门主受惊了。”
“岳掌门何必如此客气。”云倚风笑,“都是小事。”
“这东北天气寒冷,门主又咳疾未愈,本该清静休养才对。”岳名威,“家实在嘈杂,若门主不嫌弃,我在缥缈峰还建有一座赏雪阁,雅致古朴得很,用来品茶静养,再合适不过。”
云倚风不动声,暗想此人为何要一竿把自己支到山巅,莫非是觉察了什么?
不过还未等他说话,门外却已有人打趣:“怎么,赏雪阁那好地方,岳伯伯就只肯给云门主一人住?未免也太小气了些,我可是早就想前往一观了。”
厚厚的门帘被掀开,刮一阵寒凉北风,而和风一来的是名年轻男,着棕锦袍,腰佩七星剑,手里抱着一只白雪貂,正是锦城镖局的大少爷,名曰金焕。跟在他后的年男人,则是锦城镖局的掌门人,金满林。
岳名威笑:“贤侄若想去,只消说一声,又何苦在嘴上取笑你岳伯伯。”
“那可就这么定了。”金焕又转,恭敬,“见过云门主。”
云倚风:“几年不见,金兄凑闹的脾气倒是一都没改。”
“这可不是凑闹。”金焕,“缥缈峰若仙境,赏雪阁巧夺天工,夏日里单看满园草,便已是人间奇景,更别说掩映在冬日茫茫白雪之,好景上好酒好菜好琴音,才是人间真快活。”
金满林呵斥:“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就知饮酒作乐,也不嫌丢人!”
“金掌门这就不对了。”席间有人反驳,“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世间胜景。听金兄这么一说,我倒也想去见识,不知可否蹭个云门主的面?”他着月白棉袍,声音细弱,看起来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个书生。
果然,岳名威闻言担忧:“那缥缈峰垂直陡峭,小路崎岖,你当真能爬上去?”
书生固执:“慢慢走便是了,别人走一天,我走三天五天总成。”
“若风景真这么好,不如再加我一个?”一个俏俏的姑娘也站起来,眉间贴着月牙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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