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这次不是捉给你玩,我们回去之后要准备去一趟北方密林,而翠峰骆驼是在路途最好的坐乘。”
于是,师父和我回到海边后,仙都里丢了一只翠峰骆驼,它此刻正待在一滴松脂,摆在我的卧室里。师父如今工多技熟,炼制的松脂可以迅速凝缩,只消顷刻间,裹有动的滴松脂就会变作粒那般大小的琥珀。但是如何让琥珀还原,师父的技术向来都不稳定。
有一次,师父让我在海边饵的时候,我引来了一只形状奇特并会用鳍爬行的大鱼。师父没看清,就用松脂把大鱼给罩住变成琥珀了。然而,那条大鱼的本家对仙君曾有恩惠,通过仙君迫使师父歉放还。于是,师父尝试让大鱼琥珀还原。结果,那琥珀每天只大小小的一圈,足足了八年才复原。期间,我一直待在大鱼家当抵押。但是回想一,那八年倒是过得很轻松愉快,我的潜也大有。
如今,这只翠峰骆驼不知要到几时才能复原。我睡前的时候,仔细看了一,发现它并没有什么变化,依然照师父的嘱咐又给琥珀表面刷了一层他老人家最新提炼的“还原如初”。
结果,第二天天明,我才刚刚睁开,就赫然发现床边站着一有两个我那么的大骆驼,它懒懒地看了一吃惊的我,然后继续低吃我屋里的东西。
我的屋很大,因为它除了是我的卧室,还是师父的仓库,堆积着果实、草料和闲置的藤椅,如今,已被翠峰骆驼胡地吃掉了大半。
“哦,胃可真大。”我赞叹过后,匆匆洗把脸,就去给骆驼打来一桶清摆在墙角,免得它吃这么多噎得慌。只是我没养过这骆驼,不知它有何忌,但目前看来它是来者不拒的。
我把床架上的小动琥珀都收袋里,看着屋再没剩什么怕失去的东西,便去执行早间职务了。
每个早晨,我都要到海滩巡视一圈,观测风向的偏转、海浪的涨落,把况写在随的记录簿上,顺便还要挑拣形状满的贝壳。这一遍巡视来,太已经完全了海面。是时候给师父请早安去了。
☆、第二念
师父的睡相很差。他睡觉的时候也穿着一件甲样式的衣服,被常常不知被踢去了哪里。
今天早晨,被照例不知所踪。我想十有八九是被海冲走了。师父的房朝向大海,最近快到月,涨得有些凶猛,半夜时常能涌到师父床,现在仍可在屋地上看到一层清浅迹。
我把巾在清浸再拧,顺着师父面容的纹路轻轻抚,这是师父要求的叫他起床的方式。
师父睁开,得知翠峰骆驼已经还原之后,难得一跃便从床上了来,大声称赞起自己:“为师最新炼制的还原如初,果真有奇效啊。”
连连说了数遍之后,师父终于停来,皱着白眉凝思了片刻,“只是为师一时想不起那天熬制的方了,你要记得给为师去找一找。”
说完,师父匆匆换好衣服,喝过早茶,便随我去看翠峰骆驼。来到我的卧室时,翠峰骆驼正在喜滋滋地嚼着师父去年消夏用的藤椅。
看着满地碎屑,师父摇摇,无奈地对我说:“徒儿啊,次你要记得先把骆驼牵到外面去。”
“我这就牵。”
“把它暂时栓到院里。然后你打一行装,咱们今天就去北方密林采集松脂。为师预昂上岸的时间快到了,要尽快多备些松脂降他。”
师父向来遵从“万为我所用,而不为我所有”的古训,生活上没有繁琐的规矩和用品。所以行装打起来非常迅速。少时片刻,师父和我就骑在了翠峰骆驼的脊背上。我在前,与师父隔着一只驼峰。
这翠峰骆驼面相慵懒,跑起来脚程却是极快,好在步履稳健,坐在后背上的师父和我不曾到过度颠簸。只是不能向周遭看去,因为风景变换太迅速,容易产生眩。师父已经趴在驼峰上睡着了,我则仰望着天空。纵使翠峰骆驼跑得再疾,天上的游云也总是闲适以赴,让心安然。
从南方海岸到北方的大森林,三千里之遥,而对于太来说,只是划过天空的一段。我们在午后时分,便赶到了一片丰饶的松林之边。
师父在林采脂,我则打松果。这林松树参天、壮遒劲,连松针都神抖擞,松果更是得分外硕大。师父向来无松果不,如今看到满果实却也挑剔起来,让我专挑每棵树上向的、泛起金的、塔型最正宗的松果来摘。
林本就光稀疏,临近黄昏时分,便也黑成一片,幸好我已把麻袋装满,拖林。师父已经等在外边了,旁着一个一仙多的松脂球。师父说,对待昂,不能掉以轻心,要用松脂把他彻底地黏住,而不是像动琥珀时仅仅罩上一层松脂。
天已晚,翠峰骆驼奔波一天不想连夜赶路。师父和我便在它背上睡了一宿。早晨醒来时,我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师父踹到了地上。
把松脂球和装松果的大麻袋分别固定在翠峰骆驼的两边。我骑上驼背,连同似醒非醒的师父往回赶。
翠峰骆驼歇了一宿,力饱满,跑起来风驰电掣。我依然看着天空的浮云,看着它们一朵一朵聚在一起,再一朵一朵飘散开去。
远远的已经能够听到海浪的声响了。我忽然见到一朵云飞得异常低,几乎着我的掠过,然后停在我面前,拦住了路。那是一只凌霄鹤。
鹤背上走一位衣袂翻飞的女,相貌是和众多的仙姑得一样的漂亮,所以我猜她应该也是一位仙姑。
师父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从我背后来,问那仙姑:“你这倒霉的姑,嘛拦了我们去路。”
仙姑闻言大怒,松开团握在前的玉手,指着我——背后的师父,气十足地大吼:“白眉老,你偷了我家翠峰骆驼,还敢问我大呼小叫。我倒想去仙君那里叫一叫呢,让众仙家都知你的卑鄙行径!”
师父明白了仙姑的来意,探着在我耳边轻言几声,之后气定神闲地问那仙姑,“你说这骆驼是你的,我还说是我的呢。我刚在密林里面逮住的。你看它翠绿滴的样,多新鲜。”
“混老!”仙姑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但又认为这“混”二字不上自己的丹,便轻唾一,敛了敛在海风撒的衣裙,抬起正盯着我——背后的师父,“白眉老,你现在把骆驼还我,我也便懒得再跟你计较。如果你再耍泼,小心我去海边把你的破院拆了。”
师父的语气也变得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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