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迷经
文案
我是一只饵,被师父放在海边钓
等待一百年,才现,师父却没能收住线……
妖孽或是神仙,不过一念之间
容标签: 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无所求,昂
角:白眉,白云犬,藏,双火,卫
其它:海底一念,云端之变
☆、最初念
我是一只饵。
从很小的时候起,我便常常被师父带到海边,放在的沙滩上。
当海涌没我的双,膝盖以的肤就会生一层细致的鳞片,在泛起清冷的幽光。待海浪退去后,那些鳞片却又消失不见,它们如同是海带来的一般,随浪而来又逐浪而去,如此反复。
我曾尝试过游海,让全都浸没在海里。然而,除了上的鳞片,的其他位都没有变化。我曾为此苦恼过片刻。但是师父说:“大海是万之源,别神仙或妖孽,只要海里就会现本然的样。而本然的样又有什么可耻的呢。”
话虽然如此,但我一年年大,每每搁浅在沙滩上,只有双上有着时有时无的鳞片遮盖,狂放如师父者也渐渐觉不妥。于是,他老人家给我制了一件简便的衣服。
那衣服的样式应该有效仿甲之嫌,仅仅是在一个浅蓝的形布袋上剪一大四小的五个,用来让我伸脖颈与四肢。我都忘了自己最初是怎么穿上的它。反正,此后的日夜寒暑,我再搁浅在沙滩上时,上都有了这样一件附着。偶尔随海浪冲上沙滩的小螃蟹,总是用异样的光盯着我。不过,师父想用我引的可并不是小螃蟹,而是一个居住在海的怪。
师父在仙人国司降一职。降曾是仙人国最主要的任务,有一大队神仙兵。几乎每十个神仙,就要有五个是专业的降者,另外五个则以降为副业。但天的怪就那么多,天日久被抓的抓被降的降,到如今,天地间只剩一个大了,所以,降者的队伍一再简,只剩师父一家。
降在仙人国是荣耀的职位。当初,大家都想保住自己降者的称号,但终究耐不过行当的衰落,得以熬到最后的只有师父。
师父的资历不是最,法力更……不怎么样,但师父善用外,比如用一滴大的松脂把怪罩住,再一一把怪连同松脂变成一小颗瑰丽的琥珀。天底,再没有哪个神仙如师父,能把降这件事得如此漂亮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不像其他靠法术的神仙总要耗费大量珍稀的材料维持法力,师父的松脂就取自北方国界的松林,而松树年年生,对于保持仙人国的资源大有裨益,所以师父成了最后的降者。
这是我偶然间从别的神仙那里听来的,师父则不完全赞同。师父说真正的原因是,天底再没有谁比自己更适合去抓那个最后的。
那个硕果仅存的叫昂。师父说,昂其实并没什么特殊的本领,唯独力量大,完全承袭了大海发威时的效力,他只要砸拳,就能产生滔天大浪拍来时那么大的力量。
不过,昂非常谨慎,一直都住在海,偶尔才会上一次岸。要去大海的远捉拿他,难比到天空去捕捉太,所以他偶尔的上岸便是唯一的逮捕机会。然而,由于对大海母亲的敬畏,所有神仙怪的法力在海边时都会消失,剩仅凭力气的生灵。但是要论力气,谁能比得过昂呢?
因此,师父说:“其他靠法术的降者来到海边都成了废柴,唯有善用松脂的为师才有机会降得住他。”
师父的话,偶尔被别的神仙听了去。世事安定的仙人国,最受不了个别神仙的自夸,不论这自夸是否名副其实。于是,师父在国的名声很差。
每隔十年,我便随师父离开一次海边的院,到繁华的仙都去。在仙都里,常能听到有关师父的闲言碎语。
比方,“那个惯用松脂的白眉老,简直就是一只大的松鼠!”
再比方,“据说松脂老用自己的徒弟当引诱昂的诱饵,真是没有仙家节!”
再再比方,“他利用自己的徒弟也便罢了,却什么都不教给他,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无所求’倒是很贴切,可怜见的,你看都这么了,穿的那是件什么衣服吗!”
师父穿过闲言横飞的仙都,从来目不斜视。他只是径直走仙君的殿,向仙君汇报有关守海待的展。
比如:“仙君在上,老夫预测,距离昂上岸的时间,仅剩五百年了。”
再比如,“仙君在上,老夫敢肯定,不超过三百年,昂定会上岸。”
我清晰记得,师父这两次汇报间只隔了十年。也许仙君是懂得师父的预测是动态幻化的吧,他总是对师父的推测加以肯定。从某程度上来说,仙君与师父还真是很像。仙君居在殿之,师父则归隐在沧海之滨,两者都远离繁华喧闹,皆不受到言所侵,所以起判断来都分外简练清明。
有了仙君的肯定,师父再回穿过仙都时,腰杆得更直了,脚的草鞋都能走云靴的风度。然而,我的耳朵里仍然会充斥着众多神仙的酸言涩语。
待回到海边的院时,师父定会把我大朝靠着土墙边空置片刻,让我肃清耳。在我顺当过来之后,目眩之际,师父常常会递给我一把漂亮的小玩意儿——不知他什么时候的手,已经把仙都某几个闲散神仙的化作了琥珀。
我看着琥珀被定型的白云犬,依稀记得在仙都里似乎看过它腾跃追着我们叫的淘气模样,而此时,它只能乖乖地待在一小滴凝固的松脂里,别的松脂还住着吉祥猫、蓝月兔等等小家伙。于是,师父和我每次从仙都回来,仙都都会有几只无端消失。
越是小的,越容易被师父用松脂罩住,自然在仙都就越容易丢失。于是,在我和师父第十次去仙都,也就是我一百岁的时候,仙都里的都是些个非常大的家伙,最普通的也要是云鬃良驹那个重量级的,有的仙家甚至牵了一锦鼻大象。
去殿沿途的仙家宅院里,最最大的房间往往是给住的,主人的居室反而成了附庸。
到殿后,师父对仙君汇报说:“仙君在上,不十年,昂定会上岸一次。老夫必会拼力将他擒住。仙君请静候佳音。”
从殿来,师父对我说:“回去的路上,为师要逮一只翠峰骆驼。”
“不必的,师父。”我有些受若惊,“之前那些琥珀够我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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