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人格分裂怎么办?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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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木,程言坐到了租车里,想了想,自己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他又到了昨天那工地里。

    这会正好是换班的,工地里只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人,大多都在收拾东西。程言一走近,就有人冲他挥手,不让他去。

    “喂,那个谁,没瞧见这里是工地?”那人喊完瞅了瞅程言,愣了,“妈的,咋又是你?”

    晚上光线暗,程言靠声音认了来,喊话的就是昨天那工

    他跨过一地砖块走过去,问:“见到李冬行了么?”

    工不迭摆手:“没没没,人你都带走了,我们哪里敢再收?工资算好了,你弟弟哪天过来哪天结,这活是不会再劳他了。”

    他这反应也不奇怪。一见程言穿着举止,就知条件不错,无论如何都不像会有个要来搬砖讨生活的弟弟。工准是怕李冬行是想着验生活的大学生,或者更麻烦,是打算来报导工地环境的记者,无论哪他们都避之不得,经过昨天那一后,一定只想痛痛快快地甩了这手山芋。

    程言本来也没抱着会在这里找到人的希望,就是想死当活医,再多话,又问了句:“那你知他可能去了哪里么?”

    工莫名其妙:“你是他哥,你不知他去哪里,我哪会知?他就在这了没几天,我们是活,不是在谈心。走走走,给我走,别杵在这,碍事。”

    他说着推了程言一把,在灰衬衫上留了几个黑乎乎的指印。程言皱了眉,没说什么话,转工地,在附近小卖买了两包华,又走回了工地。

    工正在指挥人调脚手架,一转看见程言,往地上啐了:“他娘的,咋的魂不散了就?”

    程言跟没瞧见似的迎了上去,脸上堆起讨好又谦逊的笑容:“大哥,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弟和我闹绪,非要玩什么离家走,这会找不到人,家里都急疯了。您看看,他这两个月在您这儿活,总有说得上话的朋友吧?不知能不能主意,帮帮我这个忙?”

    还没等工,他先把手里的烟到了人家手里。

    工摸到了华,嘴里说着:“拿回去,这里规定不许烟。”手指却了好一会,像是确定了牌,这才作势往程言手里推。

    程言心领神会地凑过去,把两包烟兜里,小声赔笑说:“工地里不能,可您总有回家的时候。”

    工砸了咂嘴,斜了程言一:“看不来,还啊。”

    程言继续堆笑:“我弟之前全赖您照顾。”

    话都捧得这么了,工再不表现表现大约也过意不去,他一边把那两包烟往兜里揣得更严实了些,一边扭过去喊了声:“老于,过来!”

    半空有个人应了声,慢慢地从脚手架上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两人跟前。

    工一指程言:“这人是那姓李的小孩的大哥,想打听事,那小孩之前不是跟着你的么,有什么知的都跟他说说。”

    说完他就先走了,走之前还冲程言咧了咧嘴,哥俩好似的搭了程言肩膀,又留了个灰扑扑的手印。

    程言面不改,冲那叫老于的工人喊了声:“于哥。”

    老于是个瘦的年男人,听程言一叫,脸上浮起不好意思,说:“还是就叫咱老于吧。你真是冬的大哥?”

    程言毫不馅地

    老于有好奇地打量了他一,像是恍然大悟了似的,憨憨地笑起来:“咱就说嘛,冬看着就像个大学生,跟咱很不一样,这不还有个这么俊的大哥,一看就也是文化人。”

    一听他叫李冬行小名,程言就觉得这事有戏,赶忙说:“于哥知冬行一般有什么常去的地方么?”

    “咱想想,想想啊。”老于皱起眉来,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着,“冬真跟你闹别扭了啊?他看着真乖的。不过也是,都没怎么听他提过家里的事。”

    程言随说:“一小矛盾,孩大了,总有自己想法。”

    他面上镇定,心里打鼓。幸亏听郑和平的意思,李冬行和舅舅一家关系一般,估摸着也不会同旁人聊起家况,不然他这西贝大哥怕是要穿帮。

    老于果然没瞧来他的破绽,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他在咱们这一周四天,另外还有一天会去餐馆洗碗。他跟那老板关系不错,不回家的话,说不定会去那待着。”

    程言赶问:“那餐馆在哪里?”

    “路不大好找。”老于比划了阵还是放弃了,“反正班了,要不咱带你去?”

    老于这般,程言倒是有过意不去,路过工地外的小卖时,又想给他买包烟,结果被拒绝了。

    他意志很是定:“咱不这玩意儿,费钱,还讨媳妇儿的嫌。”

    说完他又拒绝了程言打车的建议,找了自己的坐骑,一辆褪了一半电动车。

    程言不得不坐上了这上了年纪的小驴的后座,一路颠着走街串巷。

    老于说话虽然慢了,但其实能聊的,没几分钟,程言就知了他结过两次婚,一个媳妇因为嫌他断又没钱,扔两岁娃跑了,现在这个媳妇比他还大了五岁,就是人特别好,肯跟他吃苦。

    至于他那条,是二十来岁时候刚来打工,在工地里被掉来的钢板砸的。

    “咱算是命好的,当年村里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伙,跟咱一块来闯生活,没过几年在活时摔来,听说当场脑袋都开了。”老于说着捶了自己那条伤,哑着嗓笑了几声,“咱还是命好,命好。”

    他那两声命好,听在程言耳朵里,简直像莫大的讽刺。

    只是因为别人丢了一条命,他只丢了一条,就能知足了么?

    可这就是有些人过日的方式。如果再不往好的地方想想,可能这日就一天都过不去了。

    程言不仅不觉得这可悲,反而觉得这男人在笑的时候,瘪的躯都大了些。

    人活着,就是要活个姿态,苦不苦,别人说了不算。

    老于又扯了别的,说到现在这份工,话里全是对那工德。他说自己瘸了条,除了这工地,很多地方都不敢用他。这份工给的钱又多,能让他给儿攒够明年上小学的钱。

    程言忽然有明白过来。对有些生活都成了问题的人来说,这工地安不安全,工是不是个贪小便宜仗势欺人的混,又都有多大关系呢?

    毕竟这已经是他们能找到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小驴载着他们左拐右拐,绕到一家农贸市场的后,钻一条窄巷里。

    这条路两边都是小吃店或者小饭馆,路上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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