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样使的力绝对不轻。
程言被气到无语:“你这手不想要了?”
“李冬行”想把手回去,没动,盯着墙怔怔地说了一句:“我死了算了。”
这几个字里带着的沉沉死气,不像是假的。
程言掐住他胳膊,抬声音:“胡说八!”
被他吼了一句,“李冬行”有被吓到了,抬起看了他一,没敢再动。
程言眉皱得死,厉声说:“你听着,我不知你是谁……”
“李冬行”小声说:“郑和平。”
程言愣了会,意识到这是个名字,接着说:“好,郑和平。先不说你为何有这念,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你想死,还是你们都想死?”
郑和平没话说了。
程言知自己说到了上,又加了码:“你刚开始还说我让李冬行难过了。你不是也心疼他的么?那你看看,你现在都了些什么!手是李冬行的,命也是李冬行的,你凭什么替他决定要不要活、又该怎么活?”
他看得那人在挣扎,也许他猜得不错,这个自称郑和平的人格,好像上了年纪,就算有严重的自残倾向,可对李冬行还有责任意识。
果然,郑和平沉默了会,虚弱地说:“程老师,你说得对。冬行他很,比我们都要。我不能对不起他。”
他说着抬起袖,抹了把脸,遮住了一声未的叹息。
程言跌回桌前,坐了会,又去找了新的纱布来。
李冬行,或者说郑和平不肯半夜跟着他去挂急诊,他只好认命地再把那多灾多难的伤裹了一次,这回他故意多缠了几圈纱布,等半卷纱布用完,李冬行的右手也已经裹得和木乃伊差不多,基本没法再动弹了。
“去睡觉。”程言指了指房间,自己也有疲倦,“等明天再去医院。”
这一晚上提心吊胆,过得可真够的。
郑和平抱着右手站起来,他看得来,程言不是很想再和他说话,甚至对他了不加掩饰的敌意。所以他没再啰嗦什么,直接听话地了屋。
关门之前,他回看了程言一,说:“程老师,谢谢你。”
程言冲他挥了挥手,没乐意抬。
躺到床上,程言想了大半夜,还是没能睡着,一转爬起来,给徐墨文发邮件。
他先打了一大段,把这段时间李冬行上发生的事都说了说,连带着自己的猜想。写完之后,程言读了两遍,起来把窗打开,了一刻钟凉风,转回去把字都删得净净。
最后他只写了一行字。
“老师认识郑和平么?”
发完邮件,程言又躺回床上,睁着看了两小时天板,然后等来了徐墨文的回邮。
“认识。”
十秒之后是又一封。
“穆木不知这件事。”
好,连穆木都不知,那说明整个神健康心就只有徐墨文知,如今再加上程言,也就是两个人。其他人里,李冬行就是个普通人,好学生,好老师。
本患有神疾病的人未必不能正常工作学习,江城大学绝对没有歧视病人的意思,李冬行就算真有那病,也不会影响他将来学。但相了这阵,程言多多少少了解李冬行的,知他肯定不愿意活在别人异样的光里。
直到这一刻,程言才把前前后后的事都串了起来,一通梳理,原本的蹊跷之都有了答案。
李冬行活得这般小心谨慎,刻意和大多数人保持距离,都是为了掩盖这秘密。他的努力卓有成效,若非程言当时主动提来要李冬行过来和他一起住,估计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发现蛛丝迹。
得知李冬行把这么大的事瞒着他,程言倒不觉得有气,反而对撞破此事到有些过意不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展于人前的一面,他凭什么自说自话越过那线?
因此,他左思右想,还是没跟徐墨文讨论这件事。
李冬行到底是不是生病,程言会去问他自己,如若他不愿明说,程言也没打算求,以后相起来再多留意就完了。
程言盘算得差不多了,总算放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他起床后发现李冬行已经不在,手机上多了条未读短信。
“师兄,我走了,你放心,我会自己去医院的。”
这看起来肯定是李冬行的语气,程言略微放心,自己去了学校。
上午完实验,程言去小红楼张望了,李冬行不在。他想着可能是医院人多耽搁,没往心里去,又晃悠回了生楼。
直到傍晚程言准备回去的时候,依然没找着李冬行。
他到况不妙,连忙问穆木:“冬行呢?”
穆木最近在赶论文,人也有稀里糊涂:“好像没见着啊。”
程言张起来:“他一天都没来?”
穆木想了半天,回望了李冬行的桌,困惑地说:“怎么东西都变少了……”
那张桌收拾得净净,书都还在,大小顺序排成一排,就是少了平时放在右手边的几本笔记。
程言一言不发地转就走。
穆木在后边喊:“怎么回事啊,你们吵架了啊?”
程言没功夫回答,一路小跑着往家里冲。
推开李冬行那间屋的门,他扫了一,就什么都明白了。
餐桌上放着一串钥匙,应该从早上就在那里,可惜程言当时急着门,压没看见。
程言握着那串家门的钥匙,脑里空空的,闪过一个念。
这麻烦大了。
☆、四个人格(十一)
程言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李冬行打电话。
并不意外,电话关机了。
他放手机,去厨房里给自己倒了杯凉,一喝,脑里也冷静了来。程言告诉自己,首先,这事还没那么糟,就算知李冬行可能有病,但也不意味着他不备完全刑事责任能力。其次,从早上那条短信来看,至少从这间屋里走去的人还是很正常的,应该就是李冬行自己。
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万一呢?万一李冬行门之后,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之间那个叫郑和平的人格又冒了来,觉得程言昨天说的话没什么理,还是一门心思想着去死,那怎么办?
李冬行的命只有一条,这事可万一不得。
程言把杯一搁,冲到楼就打了辆车。
人丢了是他的责任,要不是昨晚他教训的那一通,郑和平未必就会受到刺激。因此,他必须把人给找回来,有什么话都说说清楚,否则真了什么事,他一辈都没法心安。
这事先不能和徐墨文说,也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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