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不动声地收回目光,问她:“桑儿表妹呢,怎么没见到她?”
秦依依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摇了摇:“她一早就跟我说有事要门,也不知又跑去哪里玩了,等大哥回来看不见她,又得骂她了。”
秦桑每次门的时候都有家丁跟着,秦依依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一个姑娘家成日往外跑,总归是不太好的。
“我倒不见得。”楚离看着她将碗筷一一摆好,又端起一个空碗,往碗里盛了大半碗粥,粥香四溢。她侧脸对着他,耳鬓有几缕碎发垂落,只是年纪还太小,怎么看都是一个小丫,若是再大几岁,倒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样了。
秦依依将盛好的粥先给他,不解地问:“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楚离接过,却没有吃:“若是表弟真的不愿让桑儿表妹门,只要与守门的人说一声不让她去就行了,何必派人跟着呢?我觉得表弟会训桑儿表妹,实则是在担心她,桑儿表妹生活泼好动,门也不晓得与他打声招呼,他知她门了,必然会着急。而你又太过乖巧,两相对比,他当然会对桑儿表妹凶一。”
表哥怎么突然扯到她上去了?而且这话说得好像是她害了妹妹一样。秦依依努努嘴,不服气:“表哥这么了解大哥和妹妹,倒显得我这个当妹妹和的很不称职似的。”
相两个月,楚离是算得上了解秦昭和秦桑的了,不过,他更了解前的这个表妹。知她虽然嘴上说得像是气话,其实心里一都没有介意。
若是放在平时,他定要逗她一逗,可他的时日不多,三日后的金针疗法,能不能醒来他一把握都没有,纯粹是在赌,赌刘叔的医术,赌死过一次还能重新活过来的,最重要的,是赌他自己的意志力。
他还没有找到杀害母妃的仇人,他还没有看着秀鸾嫁,他也没有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所以他不能死。
他必须活去,而且要活得好好的。
楚离没有接话,秦依依却有些着急了,她方才一时嘴快,忘了尊卑,心里其实并没有怪他的意思,表哥会不会生气了?可是转念想想表哥的为人,又不觉得他像是那么容易会生气的人。可他也没有喝粥,只是低看着粥神,他在想什么?
秦依依想打破沉默,但咬着勺想半天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一急,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脱而:“那我呢?”
在他的心里,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了解她吗?
这个问题自从齐王府回来后,就在秦依依的心里藏了多日了,表哥说喜她,又说她不一样,那么在表哥的心里,究竟对她是一怎样的喜呢?是对表妹的喜,亦或是,其他的?
“你啊。”楚离静静地看着她,仿佛真的是在想她问的问题一般,认真地、仔细地、一寸寸地打量着她,从眉到鼻,再从嘴到,直到把她看得面红耳赤,神飘却始终不敢与他对视才作罢,“你很乖,很漂亮,也很懂事聪明,桑儿表妹是很可,不过我更喜你这样的。”
安静,听话,又会照顾人,非但不嫌弃他弱,还会为了他大冬天的早上早起熬粥,会在他门时为他细心地披上斗篷,还会时刻想着他,走到哪里都想有他一起。
这样的姑娘,他怎么会不喜?
坐在对面的笑姑娘已经因为他的话垂了脑袋,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扑闪的睫,又又翘,像两片小扇,一扇一扇的。
“过来。”他拍了拍边的位,示意她坐过来。
秦依依没有动。
与其说是不动,更应该说,她是完全没听到楚离说的话。
她已经被他前一句话得失了神,她只问了三个字,但他却把她想要知的答案都告诉了她,这么明明白白,不加任何掩饰地告诉她,他喜她。
上一辈,她喜过一个人,求而不得,最后又间接因他而死。重新活过来,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辈还会像上辈那样,她不得不领了圣旨,再次嫁给江景焱。
她活了两世,对婚姻,早就没了上一世嫁前的期待。若说还有什么心愿,那便是这一辈,在皇上圣旨之前,嫁给一个真心待她的人。
这个人,会是表哥吗?爹娘会答应吗?还有表哥的病……
她并不介意表哥的不好,因为她相信他总有一日会好起来的,可是爹娘那里,他们会不会介意?若是表哥能在圣旨来之前好起来,她自然不会担心,可如今的况看来,似乎并不乐观。
秦依依陷了沉思,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想得到底有多远,也完全没注意楚离居然坐到了她的边。
“依依。”坐近了,楚离才注意到她蹙着眉,一脸心事重重的样。
她在想什么?难他吓到她了?
他第一次没有喊表妹,而是直接喊了她的名字。喊完看到她的模样,楚离突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冲动了?毕竟表妹还小,如果他猜错了,她没有像他一样死而复生,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对应该也只于懵懂的阶段,她会明白他的意思吗?
“依依?”楚离又唤了她一声,带了些不确定。
思路被打断,秦依依茫然地“啊”了一声,朝声音的方向抬。
一抬,就看到楚离近在咫尺的脸。俊颜苍白,凤目微扬,漆黑的眸地凝视着她,像是要将她记在骨里。
还记得他刚来京城的第一日,桑儿就在她的耳边夸表哥得好看,嗯,表哥的确得很好看,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离他这么近,更让她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次她没有躲,呆呆地抬着仰望他,像极了他曾经在医馆后院养的那只呆鹅。
楚离忍不住笑了,不自禁地伸手了她的发,柔声:“想什么呢?叫你半天没反应。”
对于他亲昵的举动,秦依依非但没有排斥,还很受用。她并非一个不知矜持的人,但对于,上一世她已经错过一次,这一辈,她不想再错了。既然知了表哥喜她,而她,也喜表哥,那么就顺其自然吧,她不会求,但若是属于她的,她同样也不会放手。
“粥快凉了,表哥快些喝了吧。”秦依依故意忽略了他的问题,把粥重新端到他的前面。
她的反应乎了楚离的意料之外,楚离挑了挑眉,看了粥一,没有动:“我有些累,不如表妹喂我喝吧。”
“……”
秦依依睁大了睛,不可思议地瞅着他,忽然想起福顺说的公最近一直都不好还常常昏迷,目光又带了担忧。
秦依依豁去了,喂就喂吧,反正表哥是个病人,喂病人吃东西,就算被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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