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脸黯然去:“小伙,你来晚了。建飞他已经去了俩月了,建飞那阵还回来过,你要是早来俩月,就能碰上他了。”
谷宇如遭雷击,半晌都没说话来,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罗建飞——他能撑过来吧?
最后在老人的指,谷宇找到了罗建飞大伯家。罗大伯不在家,罗大娘在,她见到谷宇时面无表,后来看见谷宇将自己拎的大包小包往她家炕桌上放,便兴起来了:“你太客气了,来看看我们就算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来呢?这怎么好意思。建飞这孩真有福气,有你这样的好朋友,可惜他现在在队,不在家。”话是这么说,却毫不客气地将谷宇带来的荔枝、桂圆抓来,往孙怀里放。
谷宇从未听罗建飞提起过以外的亲人,刚才那位老人也说起过,这大伯一家狠着呢,罗建飞父母去世后,接了他家的责任田,扒了他家原来的房修新房,把罗建飞和赶到老屋里去住。
谷宇说:“大娘,我想去看看建飞和住的地方。”
罗大娘连忙:“哦,哦,好。,拿着老屋的钥匙,带这个叔叔去老住的屋去看看。”
是个六七岁的孩,正溜着鼻涕啃荔枝,孩有东西吃,心里兴,忙不迭答应了。
谷宇牵着飞龙跟着,拐了好几拐,终于到了一个破败的小院,院墙早已颓塌,柴门半掩,两间颇有历史的小屋失去了人气,只有门上贴着的白挽联还没有完全褪。
开了门,自己并不去,站在门外等。屋里有暗,谷宇过了好一阵才适应了室的光线,里面空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收拾得倒还是很工整,只是时间没人住,已经落满了尘灰。
谷宇了另一间屋,屋里有一张床和一张柜,石灰墙上贴满了褪的奖状,谷宇走过去仔细瞧了瞧,全是罗建飞的,从小学一年级到二年级,一张不落,再往后就没有了。谷宇知,罗建飞是二的时候应征当兵的,应该是年纪大了,无力再负担他的学费,他选择了另一条人生路。
谷宇找了一圈,想找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回去,没有找到,东西应该都被罗建飞收走了。谷宇失望而归,不过在大伯家的相框里,谷宇看到了罗建飞小时候的照片,和好几个大的孩一起照的旧彩照,罗建飞最小,他站在最边上,抿着嘴笑着,十分腼腆可。
谷宇费了很大的劲,最后还拿了二百块钱,才说服罗大娘同意他把照片带走。因为和罗建飞一起照相的,是她家的孩,这照片对他们来说也很有纪念意义。谷宇承诺说,回北京之后,一定找照相馆将照片复印冲洗来,给他们寄回来,罗大娘这才同意的。
这一趟白城之行,可以说是一无所获,也可以说收获颇丰。谷宇将那张陈旧的照片放钱包的最里层,不怎么样,还算是聊以藉吧。
谷宇直接从白城买了去Z省的火车票,一路从北向南,途又去北京转了车,辗转了两三天,终于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地方。
他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却也难找到归属。从小,他就在父母的吵闹和打骂声大,那两位稍有不顺,就拿他当气筒,吃尽了苦,后来他大了些,哀求这两离婚。但是这两却不愿意离,他们暴力成瘾,知没有谁比对方更能让自己纾解心的暴力因。
从小谷宇上就经常青青紫紫的,全都是被掐来的痕迹,他没有爷爷,外公外婆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川,连个庇护的人都没有,小朋友也看不起他,唯一的安就是从外面捡回来的浪狗。别人不要的,他偷偷捡回来养着,从自己的粮省来给小狗吃。
小狗比人好,你钱力去讨好别人,第二天人家照样给你两个鼻孔,理都不理你;喂了一次小狗,第二次它就会跟着你回家,你难过的时候时候它会陪着你,无聊的时候会和你一起玩,比谁都懂得知恩图报。这是小谷宇的人生经历给予他的结论。
谷宇没有家门,他站在自家楼,听见二楼的窗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摔东西的声音,接着是父母的吵架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咆哮。楼上有个壮汉探来,大喝一声:“又找打是不是,你们再吵,我又拿斧去劈你家的门去。”
屋里突然噤了声。谷宇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壮汉他不认识,应该是他离开后搬过来的。不多时,便听见他妈连哭带唱的声音:“我的儿啊,你个短命鬼,你怎么就牺牲了呢?你看看你妈是怎么被人欺负的,我这个烈士家属当得这么窝,别人不同我还算了,还天天欺负我,谁把你放在里了,你就是白牺牲了啊……”
楼上那人家嘭一声将窗关上了。谷宇一脸郁闷,这都哪跟哪啊。
这时过来两个老太太,都是谷宇认识的,但是他记着自己现在的份,只是礼貌地笑了笑。两个老太太拿着大蒲扇,一边摇一边说:“老谷家的婆娘又在嚎了,当初小宇多么好的孩啊,他们哪天不揍个两三顿,现在人没了,每天倒是要哭上好几回,在生的时候怎么不对他好?哎!”
“就是啊,作孽啊,摊上这样的父母,自己的命也不好,辈投个好人家吧。”另一个老太太无奈地摇摇。
谷宇眶有些涩,站在那发了许久的呆,最后看了二楼的窗,准备离开。这时楼梯来了两个人,定睛一看,可不是他爸和他妈,两个人收拾得光光的,手拉着手,丝毫看不刚才还在演全武行的样。
谷宇站在那儿,目送他们离开,他爸发现一个年轻男孩牵着一条狗站在那儿看他们,回来瞅了一,面无表。他妈拉了一把丈夫:“看什么呢?赶走吧。”
谷宇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抹了一把脸,拉了一趴在脚边的飞龙:“走吧,飞龙。”他已经祭奠了自己的过去,接来,就得全力以赴新生活了。
5第五章 改换面
回到京城,少不了被周昭云削一顿,他手机也没带,招呼也不打,一跑就是一星期,音讯全无,要不是留了个字条在家,还以为被谁绑架去了呢。
谷宇浑不在意地笑了笑,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又不是旧社会,他也不是什么豪门继承人,谁来绑架他啊。
周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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