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美食)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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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大朝会,陈青临请了朝假,镇国公却是已经收拾齐整上朝去了,穿过外堂,再过园假山,绕过回廊,就到了院,顾屿的住原先只是个临近正堂的小院,且他游学在外数年,几乎荒废。如今成婚,才改在正堂左侧的听霜院,把那小院挪给了顾峻住着。

    说起顾峻,顾屿叫了丫来问过才知,原本昨日就该被放来的顾峻,现还在祠堂抄家规,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何况顾峻那个小板,顾屿蹙眉,让陈若弱留在听霜院,他自去了祠堂。

    顾家人丁单薄,传到如今只有寥寥几血脉存世,镇国公是这一代的族,自初代镇国公在京城立足起,族的祠堂就从桑梓迁移过来,一直到现在。

    祠堂里烟火缭绕,顾屿来的时候,顾峻手边抄好的家规已经放了一整叠,顾氏家规全篇不,只有千余字,顾峻小时候被罚抄的次数太多,多到他现在几乎能倒着背来,这会儿他撑着睡意跪在蒲团上,一边打哈欠一边闭着睛在纸上写写划划。

    叠得整齐的那一堆家规最上面,顾峻的字迹工整又漂亮,是标准的台阁,而他面前散的一大片,字迹就十分放飞自我了,有的是压看不字形的草书,有的是又急又快的一字连笔,顾屿走近时,不慎踩到一张,拿起一看,却是半张狂草,半张似乎是气急了描来发的小人像,勉能看是个女的样,梳着两边翘起的扫把睛瞪得大大的,嘴得意地大张,尖尖的牙齿。

    那奇形怪状的小人脸上,还有一大片滴落的墨渍,也不知是不是画到一半睡着了蹭上去的。

    顾峻看上去实在是困得很厉害了,顾屿来的脚步声他都没有发觉,墨早已透的笔尖随意地涂抹几行本不存在的字来,就把那张纸挥到一边,仍旧闭着睛在新的纸上挥笔。

    前日陈若弱差人送来的盒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糕这东西甜腻,她送来的又多,顾峻起初撑着不吃,后来夜里饿得抓心挠肺,还是打开吃了,冷透的甜心糕滋味虽然不如刚笼时好吃,但几个去,着实很能饱腹。

    顾峻不饿,就是困,从小被父兄和惯到大,把他养个少爷脾气的同时,又有一份实心,他不知镇国公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让他闭门思过,只以为抄完家规就没事了,相对的,他觉得五百遍家规抄完他就可以去,于是拼了命地抄,抄到前冒金都不肯睡。

    直到顾屿走到近前,顾峻才反应过来,猛然回,一见顾屿,他就瞪圆了睛,“大哥!”

    “别撑了,回房去睡,爹去上朝了,等他回来我跟他说。”顾屿拍了拍顾峻的后背,语气温和:“爹问起你,你就认个错,事就算过去了。”

    顾峻吃不了苦,气也不大,熬了一天一夜,正是神松懈的时候,闻言睛,有些委屈地说:“我知我不该把大哥跟我说的话告诉婉君表妹,可是咱们两家往来那么多年,我把她当成亲妹妹看,一时半会儿就要断了,你跟爹又不告诉我婉君表妹到底了什么错事,我是真的想不通……”

    顾屿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失笑:“秋时国监大考,你要是能夺个前十名,我就把事原原本本同你说清楚。”

    落在脑袋上的手掌温温的,顾峻嘀咕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像是在抱怨——他的成绩基本只在游徘徊,莫说前十,前百都勉,只是到底没有再胡闹,顾屿把他扶稳,让人把他送回房去睡。

    顾屿回来的时候,陈若弱正在看他整理好的账本,她天生不通诗文,却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她一边让喜鹊拿着算筹比划,一边握着炭笔在纸上写些让人看不懂的数字,眉越蹙越

    “不对账么?”

    陈若弱低着,没注意声音,闻言意识地回:“是本对不了账!”

    喜鹊却被吓了一,一边行礼,一边悄悄地拉了一陈若弱,陈若弱反应过来,从一堆账本里抬起,正对上顾屿笑的脸庞。

    顾家人都是杏,镇国公的杏,抬眸举目间满是文官的威仪风雅,顾峻的微圆,偏向漂亮一些,而顾屿和他们都不同,原本该是钝角的尾微微斜向上挑,眸黑白分明,宛若星辰。

    既是杏的神,又是桃的形,笑着看人的时候目光盈盈,仿佛蕴了一江似的温柔,冷来时又如同雪山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陈若弱被看得脸红了,好半晌才憋过气来,哼哼唧唧地把账本一放,似乎找到了前人的什么缺了似的,轻咳一声,说:“这些账本本就没有专人来记,去的银条条都没个定数,就像锦缎,明明库房里有上好的缎,每个月还是一笔去的,这记的也不是多少多少匹,而是什么一车两车的,这里的账也就糊……”

    话没说完,她又顿住了,看一顾屿,生地转开了话题,:“你要是信我,我要开库房验看支,可能要打发去一批人,你要是不信我,我就当门之前的糊涂账不算数,着今日开始,可我也把丑话说在前,没个威,日后有人蒙着我的睛给我递糊涂账,我不来这个家,你不能怪我。”

    这是在婆家,不是在娘家,她在将军府想怎么事就怎么事,陈青临都碍不着她,可这是镇国公府,她总得要一面金牌,要是日后被底人编排得多了,她也有说理去。

    少女的睛瞪得大大的,就像一只警惕的小猫儿,飞快地伸试探着周遭的危险,这况,他一步,这爪就要招呼到他上,他退一步,猫的警惕就会减小很多。

    顾屿失笑,没有一步,也没有退一步,反倒是不常理地伸手,摸了摸猫脑袋,语气温柔:“你是这府里的主母,想什么就什么,而且,府里的账本不清楚,也是文卿糊涂,惹夫人劳心劳力,文卿激愧疚还来不及,何以言怪罪。”

    陈若弱被摸得脸红,嘴上却还是咕哝:“本来就是,没见过这么坏的账。”

    猫警惕地动了一耳朵,犹豫了一,还是眯了眯睛,任由他挠了挠,顺了顺脊背

    顾屿角上翘,没说这只是他归家三日的成果,之前的账都是寄到书院里给他通阅,游学期间,他几乎没见过府库,大致上能差个不离,已经不错。

    勋贵世家里得脸的仆役多半都是家生,一家契都在主的手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大分时候,都是跟着主享福的。陈若弱没有兴师动众,了十几个事和事婆,在正堂底候着。

    府库大开,先的是上个月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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