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裴清和注目,後者随答:「若是重要的事,该想起来的时候便会想起来。」
秋灿朝裴清和淡笑,说:「你有过这经验?」
「啊,当然。你晓得我学什麽,要记得东西可多着。」
「人命关天,该记起时就记起了。」
「是呀。」
第2章 贰
汛,亦称桃汛。
龙霜城当地人越发忙碌,为了应对可能有的泛滥,官员派人巡视状况,这儿务农溉靠的就是这时贮存的量,虽然很少酿灾,但也不是没有过灾。
秋灿听邻近的人说附近有座南津波山,山上的瀑布冬天结冰形成冰,到冰雪化时,量大增,景象状观,该地的人常常结伙上山观景。
「冷死了。」秋灿拉拢大氅衣领,嘴里抱怨,他想南方桃早就盛开,但这儿的梅还在争相显风采,桃枝的苞怯怯在冷风里颤动。
以前爹娘说雪的时候特别冷,秋灿第一次跑这麽北方来,那时景象萧索乏味,他也没心思欣赏风景,这时又冷得他咙拉,更觉得北方讨厌。
他带琵琶龙霜城,脸上罩两重白纱,穿一淡紫宽袖的对襟衫,素白和藏青布靴,发束在脑後,挽发的细绳一端垂漂亮金穗。
龙霜城每年都会宴请地方官以示友好,秋灿认为就不就和拜灶神一样,让那些芝麻小官安份,而官员们也不想多那些江湖事,双方井不犯河。至於边防驻守的将军和校尉不得擅离职守,龙霜城亦会送酒过去劳一番。
是故,城里的白总请来常驻於酒楼的歌舞艺人,秋灿虽是外地来客,但有些零散艺人在旅行时会依附在当地艺馆、酒楼,靠人仲介,现在他就是混这票艺人里表演。
宴席抱琵琶的多是女,四名少女围着他一个男演奏竟也不觉突兀,城主没有面,白梧习白总向官老爷、师爷、补等人敬酒,客表示:「城主年初遭逢丧弟之痛,如今尚未走霾,望诸位见谅。」
上一刻白梧习还一脸悲切的向宾客致歉,一刻就让人接着表演歌舞,脸上已经掬起待客的笑颜,似乎他对二当家并无特别上心,秋灿见了不由得慨,究竟有几人将已故的二当家放在心上过。
白梧习那张脸满面红光,一皱纹也没有,但鬓发微白,用力笑时尾的纹路仍透着他正步年,可举手投足稳健俐落,气息绵,话音宏亮,隐隐有那麽武林手的风范。
若不是白梧习自己讲了他是总,秋灿都要以为这人就是城主。
「真可惜,见不到传说的龙霜城城主。」秋灿心不快,觉得浪费这机缘,想一探那人真面目就更不容易了。
之前能潜城见弟弟,是因为弟弟住的地方在城角落,能捕捉的空隙多,而且弟弟不懂武功,本不会察觉有谁接近。
若是想去找城主麻烦,只怕城主边的人没这麽简单应付。秋灿抱着琵琶聆听其他人演奏瑶琴,白梧习亲自上场舞剑,客座连声叫好。
在场的宾客几乎都是武功白丁,连捕恐怕也只是挂名而已,真要什麽事,他们还得仰赖龙霜城的帮助,所以看不白梧习使的每一招,的每一剑,都暗藏试探。尤其手腕运转、提气变招时的剑劲更是凌厉,锋芒几次都像要凌空削谁的侧耳或画破眉棱,识武的人早就抵不住本能手接招。
秋灿视线像是落在前少女的肩上,实际上却把场面看在里,额上细微汗珠,怕让白总察觉这里藏了一个懂武功的外来者,招来难解的麻烦。
旁边一名曲笛的男小声疑:「好像有味儿。铃儿,你换了胭脂?」
抱琵琶的少女笑着歪否认,回话说:「没有呀。这不是我的胭脂,可闻不是什麽香。小灿你闻得麽?」
「不知。」秋灿虽是这麽答的,却想起江湖上有个传闻,据说有香叫杀人香,当这香味现的时候就是有人要死,没人知杀人香是指一个杀手,还是一个组织。
秋灿还在想这事,白梧习已经把剑舞完,一脚踏虚,并指向天,收剑姿势相当漂亮。同时刻,弹奏瑶琴的乐师突然掀翻琴,琴飞双剑,名叫梁生的琴师手持双剑向官爷,其他人惊呼尖叫,立刻逃窜到幕後。
剑刺壮的木里,夹在官爷脸侧,官爷吓得脸惨白不敢妄动,连捕都拉着师爷逃命,白梧习骂了声「放肆」即提剑应敌,梁生便与白梧习打了起来。
「师爷!师师、师爷!」听到抖得厉害带了哭腔的叫喊,师爷和捕才回拉上司一起开溜,还以为梁生要杀的就是他们,可是梁生却持双剑朝白梧习招,每招都要命。
剑气屡屡扫向白梧习的大和要害,剑路刁钻古怪,但白梧习不是初江湖的杂鱼,仍勉避开,然而衣袖冠发仍被敌人画损,发髻凌有失颜面,为了保命也顾不得这麽多,白梧习咬牙大吼,重张气势提剑反击。
艺人们被城里护卫包围,哪儿都去不得,他们躲在幕後瑟缩发抖,秋灿亦在其,他从帘幕隙窥见打斗的景象。
白梧习几个讲求快狠的速攻被轻松挡,心里肯定有些惊疑,想着此人莫非是想为取自己命而来,气息渐,而梁生依然平稳招,只等白梧习致命破绽再一招结果。
秋灿低假装害怕,却眯起注视厅里的况,他对这帮艺人的事并不太熟悉,却也相过一阵,这里没一个懂武功,就算能打,也是跟地痞氓打架的程度,吐息运气什麽的一概不懂。
梁生照理说是不识武,如此想来手持双剑的男就不是梁生,秋灿脸上不安,心里却觉得有趣,没想到有好戏看,他才不关心陌生人的死活,只是想来调查有无严桦之死的可疑线索罢了。
「啊。」秋灿想通了什麽,心:「梁生是杀人香扮的吧。那易容真厉害,竟没人看梁生与平日有什麽不同。」
秋灿分神思忖,听见白梧习发一声惊愕的气声,厅里逃得就剩那二人。
寒芒掠过时,假梁生哼疑惑的鼻音,接着整个人被无形的气打飞到空翻了两圈摔落,双剑跟着落,假梁生了一血後即弃剑而逃。
再看白梧习的颈横了一血痕,额也有平行的伤,似乎仅差一瞬就首分离了。
「发生什麽事了?」被护住的官爷发疑问,自大厅後方走有一名穿蓝锦衣的男人徐徐踱,开就和宾客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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