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见他不追过来,我远远朝他喊:“侯爷承让!”
他莫名地看着我,问:“你逃什么?”
我嘿嘿一笑,又给原路折了回去。
“我逃命啊!你要是真想杀我,刚才那一击便足以让我逃脱了。”不过对方要是轻功远胜我,那我多数还是在劫难逃的。
他大概是第一次遇到我这样将逃命挂在嘴边而毫不羞愧的对手,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瞧了半晌,甩手将剑还给了齐英。
最近这日越发毒辣了,平常不动还好,一动就是一汗。我其实很想冲个凉去去暑气,奈何齐方朔在,无法行动。
他许是见我满大汗,侧首吩咐后的齐英:“让人送些冰盘来。”说完便招呼我在院的八角凉坐,自有仆从为我俩端茶打扇。
我喝了半壶凉茶才缓过来,想到齐方朔忽然来访,问他:“侯爷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昨夜去找过我。”他不像我一通饮,举起杯喝茶的动作甚是优雅,叫人赏心悦目,“可是金莲印了什么问题?”
除了金莲印的事我就不能去找你了吗?
我垂,手指抠着杯缘:“不是,是其他事。”站起,留一句,“侯爷稍等。”便转回了屋。
我将小木盒与木簪一起拿了来,盒捧在手里,簪想了想还是揣了怀里。
再次返回凉亭,我把盒放到桌上推向他,:“给侯爷的。”
齐方朔放杯,视线移向木盒:“给我的?”说着伸手打开盖。
“这是赏会那日,我在湖边为其拾起帕的那位小赠予侯爷的,说是给您的寿礼”
就像那小丫说的,里面是些块状的香料,最上面还附了张小纸条,写着“谢府幼琳”,想必是那小的闺名。
“啪”,我还没来得及闻到里面飘的香味,齐方朔就一把盖重新盖了回去。
就见他将盒往旁边一递,便有一名仆从上前接住,他看也不看:“丢去。”
“是。”
我一愣,急了:“难那东西有毒?”
他板着脸看过来,看得我浑一哆嗦,竟觉得他眉宇间着丝愠意。
“以后不要随便收别人的东西,我燕穆侯府什么也不少,什么也不缺。”
我没想到他会为此而不快,讷讷:“可这不一样,这是给你的生辰贺礼……”
“不需要。”他冷的打断我,“你昨日便是为此来找我?”
木簪竖在,犹如一块烙铁,现在不送去,或许以后就没机会再送了,但此时的氛围却实在不能算送礼的好时机。
我就像错了错事一样低:“嗯。”
这时,齐英带着几个手托冰盘的人回来了,他快走几步,凑到齐方朔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齐方朔闻言周骤然杀气暴涨,冷声:“消息确定?”
“是!”
齐方朔放在桌面上的手握成拳,因为用力而青毕。
他看向我,虽尽力和缓,声线仍是寒冰一片:“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罢起便带着齐英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望不到了,我才收回视线。
“哎……”我压着怀里终究还是没送去的木簪轻轻叹了气。
好像从第一次遇见齐方朔,他就是这样来去匆匆的,仿佛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驻足般。
到了午,我就知齐方朔为何早上那样大反应了,齐暮紫的反应只会比他更大。
“旬誉王死了!”她红着圈,焦躁地在我面前来回走动,“他竟然死了?太便宜他了!”
“天回,善恶有报,他死了不是很好吗?”我记得她说过,老侯爷便是十年前在大夏与旬誉的战争死去的。
齐暮紫咬着,里泪:“对,我该开心。”她颓然坐到凳上,忽然用帕捂着睛,声音发颤,“可是我不甘心!我要他千刀万剐,我要他永不超生!我不甘心他就这样死了,我不甘心!”
她哭得伤心至极,哭得我手足无措。好不容易等她自己止住了哭,瞧她那副肝寸断的模样,我也不知该怎么安,只好劝她回去好好睡一觉,莫要再想这些。
“小谨,若有一天与你有杀父之仇的人突然死了,却不是你动的手,你会甘心吗?”
我一愣:“我……”
我连杀父之仇都不敢报,不能报,她却问我会不会甘心?
我自然是甘心的。
我太甘心了。
但我不能说实话,所以我没回答她。
齐暮紫见我不答,以为我为难,忙:“是我问岔了,你不要多想。”她抿了抿,“我是不甘心的,相信兄也不会甘心。”
当夜,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听闻了那样的消息,我的梦满是血光,惨嚎不止。
这梦的我疲力尽,满是汗,到了后半夜却又奇迹般安逸来,周仿佛被羽簇拥,柔而舒适,耳边似乎还有小孩的咯咯笑声。
翌日一早我便醒了,不是因为梦境,而是被我自己咳醒的。
我咳嗽得厉害,一连咳了几天,看大夫也没用。我隐隐觉得这和金莲印有关,又不愿相信它在越变越糟,于是就这么一直喝着大夫的药,将这当普通的风寒来治。
终有一日,注视着掌心的血迹,我愣住了。
这何止恶化,简直是急转直。
第二十二章
“公,药煎好了。”
我从小丫手里端过墨般的汤药,仰一喝,完了将碗还给她,埋继续苦思。
笔尖迟迟无法落,心有着千言万语,一时却不知如何开。
这是要给师的家书,离开归梦谷已半年有余,她一定很担心我。我不愿骗她,但报喜不报忧,她知了我现在的况,只会更难过。
还是不说了……
刚要笔,又顿住。
万一我死在了外面,她却一直以为我活着,最后知我原来早就死了,一切平安的说辞都是骗她的,师定要恨死我的。
我怎么能让她伤心呢?男人一辈都不该让女人伤心的。
想明白了,我又要提笔,这时候忽地一窒,张便剧烈的咳了起来,连捂都来不及捂信纸上就被溅上了血沫。
得了,这什么都不用写了。
“啊!公你咳血了!!”小丫是第一次见我这样,吓得小脸惨白惨白的,双瞪得浑圆。
“没……咳咳……没事。”我一个劲儿地咳,都没法好好回她的话。
小丫哪里会相信我是真的没事,要我去床上躺好,然后将在院里洒扫的小厮叫了来,让他给我在旁打扇,自己急匆匆了门,不知去哪里了。
我咳着也有些累了,就没起来,在床上眯了会儿。
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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