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听闻这话,开始时几乎无法理解其意思,半响后,才渐渐地品味其意思,而一旦品味来,顿时整个人都惊在那里。
冯启月……也是娘的骨?
难说,是娘在嫁给爹前,和那位前夫留的血脉?
可是,可是这年纪本对不上啊,冯启月比自己只大一岁罢了,怎么可能是娘在嫁给爹前生的?
如果说冯启月脆是娘嫁给爹后生的,那就更说不通了!真有这事,早就瞒不住人了!
阿萝想了半响,依然想不通,此时真恨不得跑到隔房,揪住这冯启月问个清楚!可是她到底是捺住了,只因她很快想到另一件可怕的事。
假如说,冯启月是自己娘的女儿,那就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了?
如果这样,冯启月对自己嫉恨有加,从而冒名替萧府,那便完全说得通了。
毕竟若是对方只为了萧府少的份,杀了自己给自己一个一了百了是最省心的,可是她偏偏不,她偏偏留了自己十几年的命。
是因为往日嫉恨太,所以要看着自己一遭受痛苦,也要让自己亲耳听到她和自己的夫君萧永瀚是如何恩吗?
仿佛只有这样,那嫉恨才能缓解?
阿萝兀自在房踱步,越想越觉得冯启月和上辈那谋关系后甚大,她支起耳朵,想着再听听那边动静,可是却只听见沙沙之声,倒像是研磨的声音。
想必是冯启月在准备抄写经卷了。
阿萝拧眉,琢磨着该怎么不动声地去试探她,或者说,回去后,去试探娘,好歹先清楚她是否真得是娘的女儿。
可是就在此时,却听得窗棂上发来细微的声响。
那声响极小,若不是阿萝这般耳力惊人的,寻常人是本听不到的。
她抿了,微松了气。
她当然知,这是萧敬远发的动静。
☆、第99章
听着外面那细微的声响, 她自然知这是萧敬远来了。
不过她故意装作没听到, 继续捧着一盏茶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啊喝的。
哼,这么晚才来。
这么晚才来也就罢了,来了还不脆, 竟然还故意试探自己?
她脆地沉住气, 就是不吭声, 也不跑到窗前去见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窗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矫健地跃了来。
那人自然是萧敬远。
大的影走到阿萝跟前,挑眉:“没听到我的动静?”
阿萝抿起,忍笑意, 故意:“哪有什么动静,我可没听到!”
说着间, 她睨了他一:“你这忽然来, 可吓了我一。”
月光稀薄朦胧,仿佛一层似有若无的白纱笼罩在室,院里的松柏叶发隐隐苦香, 不知藏在何的蛐蛐婉转动人, 而就在这秋静谧的夜里,十四五岁的女孩儿抬脸间,清澈动人的眸漾一丝带着调的笑意。
萧敬远呼微窒, 一时言语不得, 沉的眸光也渐渐地变了。
“你——”虽说心已动, 不过他到底压抑来,平静地问:“你刚才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该听到吗?以前你还轻轻敲个门,刚才好像没有吧?”阿萝装傻,一脸茫然状。
萧敬远见此,不免疑惑。想着之前她能轻易听到三皇千钧等人过来的动静,如今怎么却没听到自己的动静?
还是说,她这绝佳耳力本是时灵时不灵?
阿萝本是逗他的,如今见他面带着不解,抿笑了笑,故意不提这事,却是问起柯神医的事来。
“对了,如今这柯神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提着这事,萧敬远也是不解:“你所知的柯神医,可有此劫?”
“劫?”
阿萝摇,拧眉:“理说,这位柯神医应该是从海外归来,直接来了燕京城才是,不该什么差池。”
萧敬远默了片刻,这才解释说:“本来他确实应该船后,由我的属接应,前来燕京城,我们信也早已说好的。谁知,他了大船,乘坐一艘小船上岸,一转功夫,那小船上便没了人。”
“没了人?他落了?!”阿萝心猛地往一沉。
若是柯神医遭此不幸,那她哥哥的睛算是没救了?
萧敬远摇:“我开始也怀疑这个,可是后来一想,他既曾随船海,也算是熟知,怎么会轻易落失踪?事后我也派人在那附近打牢寻找,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萝听着不免觉得蹊跷:“那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人打劫了他,还是说他故意躲起来不想见你?”
萧敬远眉动了动:“不想见我,这个倒不可能,我又没得罪他,怎么会不想见我。后来我又细细追查了许多线索,想着或许是有人知他今日上岸,便事先布置好了,将他劫持了。”
“是什么人要劫持他?难说,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等着把他寻来让他看病?”
萧敬远看她歪着脑袋猜测的样,虽说挂心柯神医的事,不过还是忍不住一笑。
她一心记着要把柯神医请来给叶青川治病,自然便猜想着别人打劫了柯神医也是要他去看病的。
不过这猜测,或许是对的。
“这段时间我派人一路追查,已经多少有了眉目。”
“找到了?”
“是。”
阿萝看他说一句停一句,不免心急。
以前若是看他这样,会觉得他稳重,心生敬仰畏惧,可是现在这样,只急得她恨不得捉着他的说让他快些说。
“那你好歹告诉我啊!”
萧敬远看她这样,无奈轻笑了,摇:“阿萝,我现在不说,是因为我暂时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是知那劫持柯神医的幕后之人怕是也在燕京城。等我寻到那人,救回柯神医,自然会把这一切尽数告诉你。”
“也在燕京城?”阿萝倒是没想到这个,她不免发发麻:“燕京城里的人,难是你我认识的,会是谁呢?”
萧敬远却是不想让她心这个的:“你不必多想,我已经派手底最得力的心腹,全力调查此事。少则几日,多则一个月,自会寻到柯神医,到时候,你哥哥的睛必能重见光明。”
阿萝听他说这话,倒是颇有把握,抬眸看过去,却见月光之,那张刚毅的面庞明暗错间,棱角分明,而那双凝视着自己的双眸,仿佛平静的大海,乍看平静无波,细望之,却是沉而温柔,沉让人看不透,温柔让人心醉不能自。
四目相对,她心一慌,忙低去。
萧敬远看她竟仿佛有躲避自己神的意思,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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