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没想到, 期盼已久的柯神医没有来, 她却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的姨娘一家。
当年宁家家落,家几个妹各自嫁去。宁氏在宁家排行第三,上面有个嫡亲的, 后来这位嫁江南冯家, 得了一女名启月。
这位冯启月, 阿萝年幼时也见过,甚至还曾经为了母亲给她作画的事,还颇有些不快。
如今不曾想,这位表又来了。
只不过她这次过来,却是来投奔自家姨娘的。
原来冯家姨夫赴任并州,却在任上染了风寒, 当地偏远,医治不得当, 就此一病呜呼了。而之前冯启月被定的夫婿, 恰也传来消息,因病逝世。两重打击之,姨娘没法, 忍着悲切, 带着女儿回到江南,那江南冯家家各房众多,不知多少妯娌, 其难免有些计较, 甚至也有些闲言碎语只说这母女二人是克夫的。这位姨娘素日和冯家诸妯娌不熟, 又恰自己没了夫婿了寡妇,自是更加不喜,后来思量再三,脆带了女儿,来到燕京城,投奔妹妹了。
当然也是想着,自家女儿已经十八,又了望门寡,如今倒是来个燕京城,没人知过去底细,好歹把亲事了。
宁氏见亲来投奔,自是喜又悲切,悲的是命运多舛,喜的是两妹又能聚在一。至于那冯启月,宁氏自是十分待见,亲自给她安置了房间,又取自己的面来送她,还请了燕京城的有名裁给她衣裳。
阿萝见此景,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不乐意了。她从来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上辈就就因为这个表诸般失意,心里存了隔阂的,这辈和母亲关系洽,渐渐地也就忘记那些事。
如今她本就因为柯神医的事心里烦闷,偏又碰上了这冯家表过来,分明是夺去了母亲对自己的许多关,顿时心里越发烦躁。心隐隐有错觉,仿佛许多事,她终究是改不得?这可真真让人沮丧至极!
偏生这几日,冯姨娘不好,想必是千里迢迢地赶来,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受了寒,到了燕京城见了亲妹妹心里有了着落,这么一歇气就此病倒了。一连几日求医问药的也不见好,冯启月便要过去万寿寺为冯姨娘祈福。
冯启月远来是客,又不熟悉燕京城外地形,总不好她孤一人过去,于是便商定阿萝陪着一起去万寿寺。
阿萝心自是不太愿,奈何她不好违背母亲的意思让母亲不快,只好打起神去了。
又想起这些日,因家来了这么两位,又因上次端午节龙舟会上那么已经吓,至今没见萧敬远呢,便偷偷地去了信,让他知晓自己要去万寿寺。
那意思是显而易见的,只是没明说罢了。
因天渐渐冷了来,山也没什么好景致,不过是残叶败枝罢了,看得人扫兴。冯家表显然也是心事重重,虽同坐一辆车,可是只托腮看着外面,并不见搭理阿萝。
阿萝将目光从外面的落叶收回,打量着这位表,却见她侧影,乍看之倒是和自己极为相似的。
一时不免有些叹,想着她母亲和自己母亲都是一家妹,传承到自己和她,这才如此相似,本是同生,她又是不如意的时候,自己何必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如此一想,倒是把原本的嫌隙抛却了,想着回对她些,万不可不冷不淡了。
到了万寿寺,先过去安置来,洗手沐浴过后,这才过去上香,并求了经书,冯启月要亲手抄写的。
阿萝因心里有事,没心看山景致,也匆忙跟着冯启月回来后面禅房,想着萧敬远若收到自己信,想必会过来的吧?到时候他来了,正好当面问问柯神医的事。
谁曾想,外面木鱼声阵阵,室禅香若隐若现的,她等了不知多久,也不见萧敬远的人。
难是找不到柯神医,也寻不见那害了自己的人,没脸来见自己了?
想想也不至于,依他如今的厚脸,不像是知难而退的啊?
阿萝思来想去,也没明白,及到后来,半靠在榻上,也就渐渐睡去。
恍惚了梦,她就梦到了自己又回到那个冰冷的地牢里,前是一双充满恨意的双眸,不知哪里来的风起,把那女人的黑面巾得忽闪忽闪的,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
阿萝一惊,顿时从梦醒来,醒来才知自己已经是满冷汗。
这个时候雨和翠夏连忙过来,见她这般,小心伺候着,又奉上了茶。
阿萝忽然饮了一,便命她们先去了。
怎么好好地了这个梦,她得仔细想想。
谁知刚让两个丫鬟去,她就听得隔房来一个声音,这其,竟然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微惊之,不敢大意,连忙侧耳倾听。
隔房,住的自然是冯启月并她的母惠嬷嬷。
“其实说起来,姨太太对姑娘也是周到,我瞧着,她给你预备的这衣服面,都是一等一的,并不比阿萝姑娘的差。以后婚事上,也自然是会上心,必能为姑娘挑个上乘佳婿。”
这是惠嬷嬷的声音,仿佛在劝说着冯启月什么。
可是冯启月的语气,却是颇为幽怨的。
“那又如何,我还是比不得阿萝。”
阿萝听闻这个,简直是一血想来。
想着前面有叶青蓉叶青莲,后面有个冯启月,这是她爹她娘,这是她家,怎么一个又一个的,家里了事故,便来投奔自家,投奔了自家还没不满足,还要和自己比。
我呸,这就是传说的升米恩斗米仇?
“哎,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回了江南,老祖宗那边是怎么个脸,家里那些伯母婶婶的又是什么言语,你也看到了。如今幸好姨太太顾念着昔日妹,这才收留了咱们,要不然,还不是着在江南孤儿寡母看人脸。”
阿萝听得连连,想着这位嬷嬷倒是个懂理的,至少知承。
谁曾想,冯启月听闻这个,却是一个幽幽的叹息,语音竟仿若带着几分哽咽。
“嬷嬷,你是不知我心里的苦楚。”
“这……姑娘……”
“罢了,你也不必劝我,我想自己清净一会。”
冯启月既说了这话,惠嬷嬷无法,只好去。
而待惠嬷嬷去后,阿萝只听得冯启月又是一个幽叹,仿佛不知多少心事。
她兀自听了一番,知再没什么动静,便不打算再听,谁知恰在此时,冯启月却又是一个叹息,嘴里喃喃:“都是她的骨,都是她的女儿,凭什么我合该遭受这般?她对那阿萝万般,对我……又能如何……”
阿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