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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着实伤心了半日,以至于晌午饭都有些恹恹的不吃。鲁嬷嬷和宁氏自是察觉了阿萝的异样,问起来时,阿萝也只说了噩梦,本不提这事儿。
到了晚间时分,父亲归来陪着她和母亲一起用膳,她不免多看了父亲一。
叶勋原本心思都在宁氏上,小心查看,仔细打量,越看越觉得她孱弱,确实像是晚间不曾睡好的样,正是满腹愧疚,忽而间便见女儿歪着脑袋从旁瞅着自己。
那清亮的睛,真是仿若一个缩小了的林氏。
他难得竟然笑了,放箸,凑过去问:“阿萝看什么呢?”
“爹,你真得以后不走了是吗?”她忍不住问。
“阿萝怎么忽然你这么问?”叶勋便是再不细心,也受到了女儿言语的忐忑。
阿萝抿,想起早间萧敬远说再也不会理自己的话语,心里一酸,泪又险些掉来,她连忙忍住,耷拉着脑袋,小声:“我想让爹一直陪着我和娘吃饭,不想让你离开……”
叶勋听这话,一时有些呆住,他看看宁氏,再看看阿萝。
宁氏也未曾想到女儿小小年纪说这番话,不免心疼,轻轻咬,她不由看向夫君。
夫妻二人四眸相对间,竟都泛起几分不自在。
半响后,叶勋刚的脸庞上竟隐隐透红,他轻咳了声,抬起手,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发:“放心,爹不会离开了,会一直陪着你和你娘。”
阿萝这是真哭了,她也顾不上其他,仗着年纪小,一扑到了爹的怀里。
“爹你可要说话算话,不许骗我!真得不许骗我!”
宁氏也有些吓到了,她白日便见女儿一直恹恹的不开心,私底问过鲁嬷嬷和丫鬟,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如今看来,竟是怕父亲再次离去?
女儿小小年纪,心里不知存了多少心事儿,这些年,实在难为她这小人儿了,想到此间,也是心痛,不由得抱住女儿,连声安抚说:“阿萝别哭,你父亲自是说话算话的,他既说了不走,那自然是不走,阿萝一定要信爹,以后爹自会一直留在家里照料你。”
叶勋听宁氏这么说,也忙顺着她哄:“是,爹从来不曾骗人过,骗人是小狗!”
☆、第38章 父母和好
阿萝今日听了萧敬远那番话, 心里竟惶惶然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般, 如今扑在父亲怀,受着父亲有力的臂膀搂着自己, 又有母亲从旁言语温柔抚,可是谁知, 她非但没有觉得安, 反而心里像破了一个大般, 悲痛不已!
上辈, 若不是了那被人偷梁换冒名替的事儿, 她一直以为是毫无缺憾的,有个疼自己的夫婿,又有个宽容仁慈的婆母, 嫁的萧家也是燕京城里数得着的大,她这辈又有什么缺憾呢!
可是如今, 当她重新回到七岁的光, 重新审视这一段被她埋葬在心底的童年,她才发现, 幼时的一切,其实是一伤疤,那伤疤就铭刻在心里, 被她自己悄悄掩去,却从未愈合。
为什么母亲宁愿给启月表画了一幅像, 却从来没有给她画过?说起来这是小女儿的争风吃醋, 她假装重来一世自己没有小家气本不在乎, 可是当她扑倒在父亲怀里失声痛哭的时候,她依然像问,为什么。
为什么父亲失去母亲时,枯坐在灵堂前,从来没有想过回一回,去看看他后是不是有一个骤然失去母亲无所依仗惶恐不安的女儿?后来的多少年里,她可以告诉自己,她有老祖宗的疼,父亲心里有没有自己,她本不在乎,可是当重来一次时,她才知,事不是这样的,其实她在乎,在乎得要命!
她是越哭越悲愤难平,越难受越想哭,最后趴在父亲怀,哭得竟是上气不接气:“你们都要走了,娘要走了,爹也要走了,你们都走了,都不要我了……”
宁氏看她哭成这般,怎么哄也哄不住,当也是吓到了,又是捶背又是顺气的,而叶勋更是手脚无措,他并不知看着乖巧的女儿,怎么会哭成了个泪人儿。
他也像学着宁氏,伸手来试图去拍哄,然而他力大,一不小心,拍得阿萝呛咳不已,这连泪带鼻涕一起来了。
宁氏没法,无奈地扫了他一,让他把阿萝放到了榻上,自己又吩咐底人取来了果茶,搂着阿萝,温声哄着。
阿萝哭了半响,总算是也累了,最后没声了,像个小狗一般窝在母亲怀里,时不时发噎之声。
两已经有些红了,她茫茫然地看着搂了自己的母亲,再看看旁边一脸关切不知所措的父亲,心地便慢慢有了释然。
她上辈,便是再多不如意,这一次终究有弥补给自己的机会吧。
纵然那萧敬远抛弃了她,从此不再理会她了,可是她还有爹,还有娘。
爹娘这辈不会再扔自己了,也不会像萧敬远一般因为自己任的索取而厌弃自己……
“阿萝想要什么,爹爹都给你来,你吃什么来着,是如意楼的心?爹爹这就派人给你去买!”
叶勋无奈地搓了搓手,看到女儿在妻怀里略显散的发辫,忽而又想起:“还是想要新衣服新首饰啊?爹爹也给你买,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叶勋真得没哄过小娃儿,他此时已经急得额青微微突,穷尽所能地想着,一个七岁的小娃儿该是喜什么,把他能想到的都给列来了。
阿萝撇了撇嘴,又把自己带泪的脸往母亲那温柔馨香的怀里蹭了蹭,之后才带着哭腔,委屈地:“我要上街去玩,我要去逛庙会!我还要玩骑大!”
“庙会?现在不是庙会的时节啊!骑大,那是什么?”叶勋一脸懵,求助地看向宁氏,然而宁氏也是不懂,只能茫然地摇摇。
阿萝哼一声:“三叔就曾经带着阿萱去庙会,小鱼儿他爹就给小鱼儿骑大!”
小鱼儿是旺家的女儿,旺是院里负责洒扫的仆。
叶勋和宁氏对视一,彼此眸都有了歉疚。
叶勋金刀大地蹲坐来,和宁氏怀里的阿萝平视,伸大手来,轻轻握住阿萝细弱的肩膀:“阿萝,爹答应你,等以后有了庙会,一定带着你和哥哥去逛庙会,爹也会给你当大来骑,你现在要骑吗,现在就可以!来——”
说着,叶勋还真摆开了架势。
阿萝纵然一双泪朦胧,却看到了父亲竟隐约泛起了红,又见他大的一个人,竟然半趴在那里,略显笨拙地的样,她咬咬,别过脸去,低哼一声:“我现在都要大了,那是小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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