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受不了想逃。我曾听过人描述那叫“在快乐沉浮”,但此刻我却无法清晰地会到这是怎样的受,只知不够,不够,仿佛是一虚幻的愉悦。直至他又低声地沉起来,我才发觉我的确是在林一怀。
“烟酒,暴力,还有,特立独行……都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我选择的继续生活的方式。或许还有……和你//,但是你不愿意的时候,我不会求。”
“我无所谓……我什么时候都愿意,啊……和你……”
“万一哪天我死了呢?”他突然停了来,附在我耳边问,“说不定哪天我活够了,就去//毒,然后楼,谁知呢?反正又没人知我为什么要死。”
我看不到他的表,但我知他是说笑的。他的突然停给了我一丝息的机会,我从他的怀爬来,翻了个,继续躺在他的,抬蹭了蹭他,双手搂住他的脖,起用鼻尖去摸索他的:“你不要总是说,死啊死的……我在沈易那里听够了。”我觉得到他的目光追随着我,手臂搂住我的肩膀:“别亲,听话。现在该你回答我了。满嘴沈易,你是不是还想要他?还想跑去遭一次罪?”
“不。”我回答得不暇思索,大概是酒和让我失去了思考能力,“我今天晚上想了想,觉得他很像你。但是你比他好一。”
“一?”
“很多。”
他将我的双架起来,低吻在大的侧,然后用嘴去轻我的间:“沈知秋,我今晚对你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知你还清醒,明天早上别给我装醉翻脸不认人。”
“嗯。”我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里,我竟听一些胆怯。我从来就认为林一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他却仍然落俗,败在上。我忽然觉得好笑,便不觉咧开嘴来,双夹住他的脑袋晃了一晃:“我知你的意思,你就别死了。哥,你这是历史虚无主义,要不得。还是我比较要得。”
他用尖了几,直起吻我。“是要不得。”他说,“我心上这个人,估计是我唯一正常的思想了。”
我急切地渴望被他抱住,被他亲吻。我渴望与他肌肤相亲。我从未有过如此烈的渴望,而现在我也确实被他抱住,我的确是突然意识到的,我之所以被沈易引,也许正是因为他与林一有些许的相似。但只有林一的上,有一让我能够不计较任何得失,奋不顾的力量与向往。当初我没有意识到,而今我才明白,我的始终都是林一,在我没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他了很久,而且我每一个上的人,都带着林一的影。
我用手去抚摸他的,指尖划过去:“哥,你……你应该洗掉换一个……嗯,停一,你慢,慢……我觉得我应该叫……林知秋……”
林一顿了一,侧过来吻我,:“好。林知秋。”
第12章 0216:1
玫瑰堂的正门是禁闭的。他站在广场央看去的时候,有一个老兵站在门前的矮阶上,倚着铜门,脚边坐着一个小孩。孩看不别,发短的,样貌是孩儿们常见的嘟嘟、灵灵,棉袄是小巷的商铺卖的,衣绿绿,而孩正着自己的拇指,晶亮的得满都是。老兵弯腰,摘掉脚上一只沾着泥的军绿板鞋,从鞋底掏一包烟揣袋。一老一少,都不说话,呆呆地望着行人,像是一个老年痴呆和小儿痴呆的组合。
风很冷,刮过,撩起他的发,钻衣领里,他到了冷的寒意。林知秋有帽的,但不在他手上,帽落在他的哥哥那儿了。他来到广场的时候,发现地砖是几个相切的大圆圈,正好有一个的圆心落在广场的正央。他便非常兴,站上去了。他的边没有人,上也没有一个包裹,外衣明显是别人的。他是在观察人群的时候看到了那一老一少。不过那两人,即使林知秋不去注意,他们也很容易引别人的目光。林知秋是想要到那大门去,才看到他们的。其实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呆呆地观察着人群的样,也活像个“青年痴呆”。
离正午十二还有十分钟,他的肩被人揽住了。不由得向前倾,他的重心向旁靠去,扭过了。“帽。”他说。一发白的仔帽被他的哥哥盖在上。“不要了,教堂。”林一把帽摘了来,折扁之后了单肩包里。接着他抬起胳膊,手掌摁在林知秋的上了一,就垂来扣住弟弟的五指,迈开步伐。林知秋的被风得有疼,但被林一的掌心了一之后,似乎好了不少。
那天不知是星期几——总之不是礼拜天,因为大门不开,侧门开了一。两个人手拉手从侧门去了。路很窄,两边的墙是明黄的,正午的光透过某扇镂空的窗,照映到墙上一扇装饰用的绿百叶窗上,投由亮黄光斑组成的一个矩阵。墙被光照着便显得很净,其实沾了不少的灰,越往里走,越没有想象的富丽堂皇、鲜艳明亮。想必这里的修女是很少打理侧室的吧。那条小不记得有多了,林知秋望着墙角的落灰,一边便走到了耳门。
穿过耳门的时候,林知秋还在问:“你怎么一个人过来?爸呢?舅妈?总不该让两个老人自己走吧。”“没关系,是舅妈说要陪陪小梁,叫我们自己来。待会,他们找到吃饭的地方再叫我们。”林一没有看他,声音低低的,像是从空抛来。林知秋觉得,当哥哥站在他的边,自己便矮了——矮到伏在了地面上。他拉住林一的手是要稍稍抬起的,像被大人牵住的孩童;而自己哥哥那大的靠在旁边,林知秋总觉得有一片影盖在了他的上,说不清是□□还是霾。
教堂正厅的装潢和侧室简直有着天之别,目光所及,一片灿烂的金黄,两侧五彩绚丽的彩窗格外引人注意。拱上的画大概是新近绘上去的,颜鲜丽无比,一群群姿丰的的男人、女人、儿童,挤在一起,上披着轻纱,肩胛骨生一双或是有力、或是优雅、或是稚的洁白羽翼。神台上,大的神像令人不得不仰瞩目:那尊天主耶稣的像,像是用一块硕大的白玉雕成的,细妙,栩栩如生。林知秋飞快地打量了一祂的脸,便迅速低不敢再望,但那张脸上慈的笑容却已经记得很清楚仔细了。林一毫不忌讳地端详着祂的脸,可林知秋不敢,他作为一个未受洗礼、但对天主心存敬的“预备教徒”,不敢多看他的天父一。
林知秋轻轻地放开了他哥哥的手,不过手臂仍贴在一起。两人穿过一排排的木椅,走到最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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