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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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灾银最多只需一百万两左右。”

    秦歌的心怦动,他拿了二十万两?柳冉小心抬,又上低,这次的银少了,皇上怎麽非但不兴,反而还有生气呢?难皇上希望多

    秦歌沈默了良久,这才:“朕只要梁王粮草,没让他。把梁王的那二十万两银还回去。”

    柳冉惊愣,抬:“皇上?”

    秦歌垂著,面如常的冷然,柳冉看不到皇上在想什麽,但心骇然。皇上为何要把昂的那二十万两还回去?

    “若有哪天朕需要梁王自会找他,现在朕只需要他粮草。”秦歌抬神平静,“传朕的旨意,梁王为朕分忧有功,赐御酒三杯。”

    “是。”温公公立刻去传旨。

    了旨,秦歌见柳冉有话要说,他问:“柳卿有事要奏?”

    柳冉:“皇上,雪灾之时微臣不该向皇上请奏此事,但小女年纪大了,实在拖不得了。请皇上旨让梁王与小女完婚。”

    秦歌的手猛然握成拳,然後舒展。过了会,他语调微变地说:“老尚书他们的折朕已经瞧过了。梁王应该还在守孝,朕不好这个旨。”

    柳冉立刻说:“回皇上,梁王的守孝期还有一月就过了。”

    秦歌咬住牙关,又缓缓松开。“京师还未度过雪灾,待雪灾过後,朕旨召梁王京,让他与你女儿完婚。”

    柳冉目,磕:“微臣谢皇上隆恩。”

    秦歌拿过一份奏折打开:“无事便退吧。”

    见皇上无事了,柳冉兴地退:“微臣谢皇上恩,微臣告退。”

    在他退後,秦歌把手的奏折握得不成形。他第一次升疯狂的念,盼著这次的雪灾能永远不要过去。

    第5章

    夜,天上又起了鹅大雪。依然在东理国事的秦歌却是久久未写一个字。他屏退了所有人,在无人的东阁,他才不用为帝王应有的面。双曲起,双臂抱住抵在膝盖上,秦歌看著摇曳的烛火在墙上映的影

    “秦歌,这是伍昂,伍侍卫的儿,从今日起,他就是你的伴读。”

    “昂给二皇请安。”

    五岁那年,父皇把 年他三岁的“他”带到他的面前,“他”笑著对他请安。从生起就不会笑的他怔怔地看著“他”不带一丝假意,不带任何怯懦的笑,差忘了皇该有的仪态。然後从那天起,每一天“他”都笑著向他问安,一直到现在。

    “二皇,您要哭就哭来,别憋著,会憋病来的。”

    “我去,我不看您,您哭来好不好?”

    “二皇,我求您了,您哭来吧。”

    八岁那年,母妃去世。他跪在母妃的灵堂前一动不动,吓坏了“他”。他不会哭,不会笑,明明悲伤已经淹没了他,他却哭不来。“他”急坏了,脸上再无往日温和的笑,在他边一边哭一边让他哭。那晚,急坏的他第一次逾矩地抱住了他,只为让他哭。在他温的怀里,在他焦急的安,他知泪是咸的。没过多久,大哥病逝,他又一次在他的怀里哭了来,然後是父皇过世。似乎只有在他的怀里,他才哭得来。

    “太,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我今日不过是十三岁的生辰,福寿早了些。”

    “太!您,您您……”

    “本怎麽了?”

    “没什麽,没什麽……”

    那一次,“他”笑得很傻,而那一次直到後来他才知“他”为何那般激动──因为他笑了。他不知自己笑起来是何模样,但“他”却激动地里有了泪。他一定笑得很难看,因为他不会笑,也不觉得有什麽事值得他笑。可那一晚,和他一里回来的“他”突然穿了一戏服现在他面前,脸上画著不怎麽好看的脸谱,对他唱了一段算是送给他的生辰礼。“他”唱得简直是不堪耳,也亏得他能忍。这也就罢了,唱完之後“他”还祝他福如东海,他又不是年逾甲的老者。

    “太!您为太怎能如此胡来!”

    “你说本胡来?”

    “难不是吗?这麽冷的天,您居然在雪地里站著,您是存心要生病吗?”

    “本生不生病与你无关!退!”

    “我不退!您跟我回去!”

    “大胆!伍昂!放肆!”

    “我就偏要放肆一回了,太要杀要剐随便,但我绝不能让您拿自己的开玩笑!”

    “伍昂!你,放开!”

    “您的手脚一到冬天就变得冷冰冰的,您还在雪地里站著,就是死我也得在死之前把您拖回屋去。”

    十三岁那年的冬天,他发现了自己与别人不同的地方,惊慌害怕,他站在雪地里想让自己冷静冷静。而那一天,他与“他”第一次发生争执,他第一次见“他”发怒。那天,他被“他”行拖回了寝;那天,他知了“他”的手很,他知了自己对“他”异样的觉。在第一看到“他”的笑,第一次在“他”怀里哭时,他可能就已经於旁人不一样了。

    “皇上,明日,我,臣,就要启程前往梁州了。”

    “嗯。”

    “皇上,我,臣不在您边,您,要保重自己。”

    “嗯。”

    “皇上……”

    十八岁那年,在他与“他”为了彼此亲人的离世相拥哭过之後,他成了君,“他”成了臣。君臣之在他与“他”之间筑起了一无法越过的墙。而即便他与“他”不是君与臣,他们之间也永远不会发生任何事。他与“他”,不是君臣,也仅能是朋友。他,是男;“他”亦是男。不久之後,“他”会成亲,有自己的嗣。他与“他”,一辈都仅仅是君与臣。

    看了一天奏折的睛异常涩,秦歌保持那样的姿势没有动过,只是眨了眨睛。他不会哭,即使心痛得不过气来,即使在算离“他”的婚期还有多久,他也不会因此掉一滴泪,他,哭不来。咬著牙关,以此压制心窝不断涌的酸痛,秦歌动了动。费匡和白禄年送来的密奏他还没有看。

    伸展已经发麻的四肢,秦歌慢慢了炕。手脚冰冷地没有知觉,站了好半天,他才有了觉。踱到一个柜前,取上的钥匙打开柜,找他要的密奏盒的钥匙,在慢慢走回炕上。秦歌拿过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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