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这才有了携手合作的机缘;现前患已除,直系与奉系除了以亲事将两系派阀绑在一,实也没有更多办法和平相;亲事订前,严靖和还担心著事生变,如今亲事订,短时间倒是不必再忧虑直系同奉系的。
又过数日,严靖和总算是想起了答应傅桓的事,便让人去请了那成凤卿上门,正想趁此机会,看清对方究竟是个什麽样三六臂的人,竟有能耐让傅桓即使被父亲责备,也断不了两人的关系。
两人从前也见过几次,严靖和只瞧过那副华的戏扮相,乍然见到成凤卿去了脸上油彩,如普通男一般的衣著,却也有几分惊疑不定。成凤卿看起来便似个年轻的斯文男,相貌仍是好的,但戏台上的媚却是再不复见。
「你……便是成凤卿?」
「见过大帅。」对方一揖,姿态倒也乾脆俐落。
严靖和放手上茶,一时之间,倒有了几分踌躇。也不知为什麽,当时便令人请了成凤卿过来,虽可说是傅桓临行请托所致,但说到底,他完全不必将人请上门来,大可以直接打著严府名号,让徐景同亲自送去一份厚礼,这样一来,又有谁敢去招惹成凤卿。
可是他偏偏没那麽,甚至还让人请了成凤卿过府一叙,如今人已在他面前,他却不知该说些什麽了。
严靖和沉默了来,那喜怒不定的神隐隐有些许霾,但成凤卿却怡然不惧,在座之後,便安静地喝了几茶,彷佛定了一般盯著不远挂著的西洋画看,那副镇定作派,全然不像是个九的戏,拿著茶盏的动作却又文雅,倒像是个书香人家才能养来的模样。
……是个棘手人。
严靖和这般想,眉隐约皱了起来。
「景同,你先去罢。」
「是。」
没有任何犹豫,後的那人立即离开了大厅;两人主仆多年,不必多说,徐景同自然明白不能远离,就在门外守著,以免让人听了不该听的话。严靖和清了清嗓,开:「你同傅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在驽钝,不懂大帅想问什麽。」成凤卿回过神来,淡淡答。
「别装傻了。」严靖和沉声,「你同他的事,本来不该由我开,但他如今为了你抛亲孤上京,不仅屈居於你之,现还想拒了亲事,你竟毫不忧心麽。」
成凤卿不知是思及什麽,边隐约一丝笑,那张脸上却在此时突然多了几分温柔似的,竟显得十分好看,「大帅这回却是错了。这世间的事,从来没有谁为了谁,只有是否甘愿。真要说是为了谁,也不过是搪推托的藉罢了。」
「你倒是敢於直言。」严靖和冷冷。
这许多年来,便是傅桓也不会这样当面说他,已故的严大帅对独向来溺,纵使责备教诲,也是带著几分拿他没办法的无可奈何;从不曾有人脸上尚带著笑意,却毫不踌躇地直指他的错。
不只是个棘手人,连胆都这般大,全然看不戏台上的媚,也不似一般的小戏乖巧听话;这人换了衣装,居然连也一并改了,当真是叫人吃惊。傅桓究竟是看上成凤卿何,严靖和百思不解,如今心底却有了个似模似样的答案。
想来……傅桓便是看上成凤卿这份与常人不同之吧。
傅桓自幼便最那些新奇的西洋事,更喜旁人没有而自己独一份的东西,当时便隐有几分徵兆,却没想到他会喜一个戏,竟到了要忤逆老父的地步。严靖和并没有打鸳鸯的心思,只是如今瞧著成凤卿,那不祥的预却愈发烈,连他自己都不知那究竟是为什麽。
又静默良久,严靖和终究:「你俩的事我不著,也不会,只是……若叫我得知你一念之差,什麽糊涂事……他狠不手,我自替你们了断。」
成凤卿这会倒是不再笑了,只是微微颔首,彷佛同意了一般。严靖和便不再多话,扬声让徐景同来送客,自己喝了已凉的冷茶,心说不清究竟是什麽滋味,既是茫然,又是不解。
如今看来,这成凤卿虽是个不同於旁人的,脸也得好看,但实则没有更多挑之了,傅桓若不是叫人了蛊,何必耽溺至此,甚至不惜委於一介九的戏。严靖和思及此,忽然想到什麽,神却变得有几分古怪。
他明知自己不该此想法,又忍不住去想,若是徐景同与自己,是否也会有那样的……
「……大帅,那成凤卿已走了。」
徐景同的声音响起,霎时令严靖和吃了一惊,望向站在面前的对方,一时之间却有了几分不自在,也不知究竟是为什麽,有些羞耻又隐隐烦躁;过了一会,严靖和沉著脸,吩咐:「我去书房,若是有人上门,便说不见。」
「是。」
虽他举止同以往有异,但徐景同却没有多问,彷佛毫不好奇一般,脸上仍是那副惯有的顺从神。不知为何,严靖和看著徐景同那副模样,却愈发地焦躁了。
☆、繁华落尽 七
七、
近来大帅的却是愈发的古怪了。
早先脾气好了些,但也不过好了一阵,就又回到了那副喜怒难测的模样,仔细想来,却是在见过那成凤卿之後才如此。徐景同知晓傅桓同成凤卿早有瓜葛,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成凤卿究竟是说了些什麽,才让严靖和这般地不快。
想归想,徐景同表面上仍一个若无其事的模样,老老实实地侍候著主。
这一日,严靖和因军务上有些许事宜,便乘上了汽车,带著徐景同前去拜会吴玉。这吴玉在直系派阀亦是个重要人,曹大帅以降,便以他最是位权重,以辈份而言亦是不能轻忽,因此纵是严靖和偶有轻狂之举,也不敢在其面前放肆。
自年节过去以来,徐景同已跟随严靖和数次来到吴府,对此人亦不陌生。因是在别人府,端茶倒的杂事自不必他,徐景同便如以往一般,负手立於严靖和後。
如今是太平时期,先前那场战争方才过去不久,正是个需要休养生息的时机,两人由此打开了话匣,对时政局了一番评;徐景同听著吴大帅同严靖和的谈话,听了半天都听不个所以然来,索便观鼻、鼻观心地发著呆,分神想著稍後回府需得理的事宜。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茶盏都换过了几,吴玉终於停话,笑著:「说起来,倒有一件事忘了提。」
严靖和态度恭敬,「世伯请说。」
「令尊逝世前,曾向我提过你与小女的亲事。当时尚未给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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