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与未尽雨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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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瞟闻染:“你是我生活里见到的、唯一一个对许汐言不兴趣的。”

    “啊。”闻染应了声,神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许汐言……”

    说到这名字时她顿了顿:“跟我们的生活离得太远了。”

    “这倒是。”奚:“这么多年,多少国外记者的镜对着她啊,愣没拍到过一绯闻。可能这样的人,真的只对钢琴兴趣吧。”

    网约车终于到了,闻染和奚一同上车。奚家先到,跟闻染说了声“周见”便匆匆车。

    又开了大约十分钟,闻染车。路面也是坑洼不平,她撑着伞,躲过一个个大小坑。

    她是本地人,可大学毕业后就不住家里了,这房是她租的,拆迁改造房的四楼,很小的单间,不过四十平。可对从小到大被家里呵护了一路的闻染来说,也够了。

    虽然不多的工资里要拨分给房租,但这四十平里装的,大约是她人生里为数不多的“自由”味

    她收了伞,掏钥匙一打开门,一阵氤氲的汽弥散着,混着一特别的蔷薇香气。

    作为调律师,闻染不止有一双好耳朵,嗅觉也灵的。其实她能分辨那样的沐浴香气里,还有一个人很幽微的香。

    她关上门,摁了摁扑扑作响的心,一脸平和的走去。

    恰好,一个人影裹着雪白浴袍,分明是从浴室来,却像是从一阵雾里走。分明浴袍也是支纯白的埃及棉,裹在她一雪肌上,竟微微有些泛黄似的。

    她的睫上沾染着汽,望着闻染轻轻一翕,便笑了。

    等闻染快步走到台撑了漉漉的蓝伞,走回来,她的雪腕从后拥住闻染的腰,说话间的吐息打在闻染的耳垂:“想我了没有?”

    一个这般面孔的女人,却有一把暗哑的嗓。不是烟嗓,没有很多的颗粒,就是暗,像一张黑胶老唱片,说起“想我了没有”这话,缱绻得过分。

    闻染的耳垂瞬间就红了。

    闻染的不止现在听觉、嗅觉,还现在觉。她的肤本是一淡白,这会儿似铺开了漫天的霞,粉击溃白占领绝对的地。

    表面却不动声,轻轻搡女人:“你发都还没,沾我衣服了。你先放开。”

    “不放。”女人低低的笑间是漫不经心的调:“你都还没叫我一声呢。”

    “叫你什么?”闻染的耳垂更红了,毕竟女人说话间,那秀的鼻尖若有似无的过来,闻染蜷拖鞋里的脚趾,勉这样应

    “你在旁人面前说起我时,怎么叫我的?”女人笑:“叫一声,我听听看。”

    闻染不语。

    女人也不,就那样环着她的腰,任自己的鼻息一她沾了雨气的颈窝。

    闻染受不了了,微嚅了:“许汐言。”

    “你在旁人面前,就是用这语气说起我的?”许汐言,学着她一本正经的语气,也叫她的全名:“闻染,你这人看着乖,其实够能装的啊。”

    闻染又搡她:“叫过了,让我先去洗澡。”

    “洗澡什么?”许汐言逗她。

    “今天一直雨,我想行不行。”

    许汐言放开她,看她打开衣柜拿睡衣,抱着双臂倚在一旁的门框:“阿染,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公开?”

    闻染脚步顿了,又匆匆往浴室走去。

    关门前,借着一片未散尽汽的遮掩,低低答一句:“公开没可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两年合约一到,我们就分开。”

    她喜闻染的睡衣

    闻染刻意调温,把一淡白的肌肤冲得微微有些发红。

    可躺到床上时,她后悔了。因为本就的肌肤,为着刚才的灼更添锐,许汐言一碰,她睫都在悠悠的颤。

    她的四十平小租屋,倒是五脏俱全,洗手间、厨房、生活台,另辟个小小的卧室。所付的代价就是小,每个分都小得可怜。

    所以她的卧室只有窄窄衣柜和一张单人床。

    此时她望着手臂半撑着与她缠绵的女人,想:为什么一个像许汐言这样的人,会现在这里呢?

    许汐言倒是没想这些。许汐言在想:她喜闻染的睡衣。

    闻染不像她穿丝缎睡衣。闻染的睡衣是纯棉,洗得很旧了,格外的,表面附着一颗颗极小极小的球,手上去是略不平整的质。许汐言喜自己的手上去,那睡衣就随闻染的变化成任意的形状。

    像闻染的第二层肌肤。温馨,平和,踏实。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样过于平淡。但却恰恰击了见过太多靡靡的许汐言的癖好。

    许汐言喜看闻染因为她,在眉心皱一个小小的骨朵。

    闻染总是不声,不知是不是租屋隔音太差的缘故。总是咬着,呼间有很轻的呜咽声,像猫,也像某旋律。

    及至结束,许汐言床找喝。

    直饮机是闻染两个月前发了工资新添置的,许汐言自己喜喝凉,自己饮一杯,又把温调到闻染喜的六十五度,端回卧室,递给依偎在床的闻染。

    闻染叫她:“你把大衣披上吧,我这里没气,空调又不给力。”

    许汐言“嗯”一声。

    也许是过程忍得太久,每每事后,闻染那把嗓总有哑哑的。许汐言披上大衣坐到床畔,看了她垂放在被外的一只手,没去捉,抬眸去看她染着一薄绯未褪的面颊。

    会有人在沉静里透念么?又或者说,会有人连念都是不声不响的吗?

    有的,闻染就是。

    许汐言盯着她被白开染得泽的:“闻染,你这人哪哪儿都好。”

    “就一,你不喜我。”

    闻染垂眸盯着被面良久,开:“你需要人喜你么?”

    “我为什么不需要?”

    闻染只笑了。这时,许汐言放在床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许汐言瞥了来电号,拎过来接起:“喂?”

    房间太小,闻染能清晰听到许汐言经纪人窦的声音:“好了没?我叫小陈过来接你。”

    许汐言漫不经心的应一声:“来吧。”

    挂了电话,先说话的是闻染:“你还不换衣服。”

    “不想去。”许汐言笑望着她:“你如果想让我留来,我就不去那什么晚宴了。”

    闻染微启了启,又阖上,摇:“不想。”

    许汐言笑了声,站起来换衣服,脱了大衣又脱了睡袍,也不避着闻染什么。一边换一边说:“闻染,我真想看看像你这么淡的人,喜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闻染,我想看你为一个人发疯。”

    “但那个人永远不可能是我,对吗?”

    闻染抬眸弯弯:“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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