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与未尽雨 - 第1章

    [gl百合] 《鲸鱼与未尽雨作者：顾徕一【完结】

    简介:

    恬静敛的调音师≈风盛大的钢琴家

    1，

    三时，

    闻染和许汐言第一次见面，十八岁的少女一天然卷发，面孔似早开的蔷薇。那是闻染第一次知，魅惑可以与年龄无关、与阅历无关，她只消站在那里，便是全世界瞩目的焦。

    许汐言是邶城转学来的天才少女，从此闻染开始了最沉默也最喧嚣的暗恋。哪怕她们的名字，不会在任何人被同时提及。

    2，

    二十六岁时，

    闻染是一家琴行里再普通不过的调音师，一日班，同事与她笑谈八卦：“今天许汐言回国，机场都被她粉丝挤爆了。”

    跻国际且又火圈的钢琴家，几十年也就了许汐言这么一位，为她盛大的天赋，为她蔷薇般的容颜，为她冷淡的。

    闻染抿笑笑：“嗯。”

    闻染回到不过四十平的租屋，屋汽氤氲，一个裹浴袍的女人靠过来，雪腕轻环上她的腰，声音淡哑：“阿染，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公开？”

    “沾我衣服了。”闻染轻轻推她：“还有，公开没可能，两年合约一到，我们就分开。”

    当暗恋过的她变秘密人

    「十八岁那年，我与她最近的距离，是一起站在琴房屋檐，躲过那场黄昏的太雨。天空一半，一半滂沱，她冲我轻轻翕动蝶翼般的睫。那是只在青期有效的心动，以一场黄昏为限。」

    前期校园后期都市，1v1，he

    ————————————

    “许汐言今天回国。”

    你知暗恋一个人是什么觉吗？

    是背影。

    很多很多的背影。

    南方冬日里也尚且能见绿意，欧式小区里挂满式的红灯笼。

    闻染站在门岗访客登记，示自己的工作证。上面写着：

    「八分音符工作室，钢琴调律师，闻染」。

    顺利后，循着手机里提前发来的地址，乘电梯上楼。

    来应门的是位卷发太太，先是对着前的年轻女人打量了一：厚针的浅蓝衣，一件短款大衣也是同样薄薄的海雾蓝，发微微泛栗，很柔顺的披在肩。

    很纤瘦，勾着肩上工箱的腕细瘦的尺骨形状，脸上的神沉静静的。

    闻染从卷发太太的目光里读：这么年轻，行不行啊？

    她不语，好自备的一次鞋，背着工箱屋。

    卷发太太一架贝雷纳牌钢琴，示意闻染过去。自己走回一个埋着的十多岁女孩面前：“为了你上钢琴课了这么多钱，你自己说你是怎么学的？我看这课你要是不想上，趁早别上了。”

    丝毫不顾忌有闻染这个外人在。

    闻染放工箱，先用音叉取音，确定钢琴所需的音，然后调整基准音组弦，实施平均律分割。

    这程她已得很熟了，简单的钢琴调律大约需要一小时，这位卷发太太对女儿的训斥居然就持续了一小时。

    直到最后的总检验微调时，闻染自己的习惯是弹上一小段。

    卷发太太第一次正看了她一，话是对着女儿说的：“看看你学了些什么东西，一个调律师都弹的比你好得多！”

    闻染垂眸望着黑白分明的琴键，睫翕动了。

    这可有冤枉女孩了。

    毕竟在闻染十多岁的时候，她也从没想过，以后框定自己职业份的词汇，会是「调律师」。

    告别卷发太太和她女儿，闻染背着工箱走小区，接到同事奚的电话：“染染，你那边完事儿了么？”

    “嗯，我来了。”

    “你吃午饭了么？”

    “还没有。”

    “那带份肯德基回来啊，我等你一起吃！好手冲等着你。哦对了，记得看有没有优惠券啊。”

    闻染笑着应：“好。”

    走去肯德基的路上，起雨来了。闻染有随带雨的习惯，从包里掏把折叠伞来撑开，也是很浅的蓝。

    南方冬日就是这样，若能像张帕似的拧一拧，估计能拧不少来。

    走肯德基便是一阵铺面的气，混着炸香和薯条香。闻染了两份，打包带上地铁。

    转了两条线路，又走上老一段，才回到「八分音符工作室」所在的文化创意园。

    工作室的老板是年轻人创业，激有余，资金不足。这文创园建了也有几年了，发展得不好，周边仍是没什么，看着就有些荒芜，连外卖都不好。

    好是租金便宜。在网上把地址写来——文创园，也不算丢了文艺的调。

    另就是面积大，钢琴和工都能摆得开。

    小圆卵石铺就的路面平时看着有些雅致调调，这会儿却积一个个的坑，闻染三两步跨过去，跃到工作室门前的灰青迎客石上。

    奚已听到她动静，过来迎她：“可算回来了。”

    手冲咖啡已好，两人围坐在茶室，把尚算温的炸盒掏来，一抓一手油，倒是香。

    奚慨叹：“可惜今天不是疯狂星期四！用了优惠券还是好贵。”

    她们是该节省着，钢琴调律师的平着实算不上。尤其她们校门没几年，在一个初创的工作室，更是有些捉襟见肘。

    炸吃得差不多，奚有一没一的拿薯条沾着蕃茄酱，另手握着手机开始刷微博：“诶许汐言今天回国你知么？”

    闻染盯着蕃茄酱摊在纸袋上，把那纸袋浸月似的一圈：“不知。”

    “不会吧。”奚与她打趣：“你还是不是个现代人？”

    这是真的。毕竟但凡是个拿手机的现代人，谁会不知许汐言的消息呢。

    就连她今天要回国的消息，不用买榜，直接冲上搜第一，后面跟着个红到发暗的“爆”字。

    许汐言，女，二十八岁。这介绍有些多余，全国还有谁人不知她许汐言的名。毕竟在以欧音乐家占主的钢琴圈，她是第一个连续两年蝉联最价值“肖奖”的国钢琴家。

    实力只是其一，她火到这程度，还有个更直接的理由——她的外貌。

    天底大约没有比她更适合穿红的人。

    这并非说明她烈，相反，她极之冷淡。她的肤白是霜雪白，一密的卷发是乌木黑，明明这么冷淡的一个人，偏偏是风盛大的相。

    一双缱绻的目，睫格外，看人时尾却总是塌塌的，对音乐之外的世界提不起多少兴趣似的。她鼻得格外好，不像其他人只是鼻梁，她连鼻都得格外巧，和珠一起微微上翘，说不上像狐狸还是猫。

    她总穿一红的晚礼服登台，不是火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