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夜(纯百) - 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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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知了。”

    “今晚十二,我在这等你。”

    周悯发完这两条消息后,又把见面的地发了过去。

    手机是保镖给的,好在她还记得之前伪造的份的账密码,登录上去后,直接翻了陈恕的联系方式,约她来为之前的事个了结。

    保镖还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她知周羲和是想要她拿着这笔钱远走飞,永远不要再回来纠缠周绮亭。

    她欣然接过,也没有拒绝周羲和的司机要送她离开庄园的举动,心安理得地坐上这趟没有归路的车。

    此时她端坐在车,望向窗外,默默地消化着刚从周羲和得知的信息和自己推测的真相。

    在气候温的g市,很难从视觉上知到寒意,现在即使现在是秋,车窗外的树林依旧染着绿。

    而一旦枝零叶落,也就意味着枯寂瞒过了秋天的睛,携着寒意悄然降临至冷冬。

    生机掩肃杀,金玉藏败絮。

    g市向来如此,或者说,是联向来如此。

    车辆一路向前,载着周悯远离了她人生的最后一场梦。

    周悯让司机把车开到近郊就停了,她现在还是通缉犯,总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市区里,需要些乔装才能赴约。

    车后,她罩,压低了上鸭帽的帽檐,让影遮住双,然后转了街巷

    等察觉到后跟梢的视线消失,她才将手里折成了两半的银行卡随手扔路旁的垃圾桶里。

    她收银行卡只是想让周羲和放心。

    在得知了那件事之后,即使没有这笔钱,周悯觉得自己不能、也不会再回到周绮亭边了。

    她彻底意识到,自己的存在真的就只是一个错误,错误地生,错误地大,错误地给无辜的人造成伤害。

    越是弥补,伤害就越

    眶泛起酸涩,她意识抬手想用指腹揩去泪,却发现角一片燥。

    她怔愣了一瞬,突然低声笑了笑。

    到底是对于宿命的无力让她哭不来了?还是暗燃的怒火烧了泪

    不同于上次重伤时的束手无策和绝望,正常状态的周悯只要遮掩得足够小心,就有相当大的把握不被路人认来。

    她用伪造的份账上余的零钱,买了一些乔装的用品、一把看起来十分锋利的匕首,以及一盒桃味的糖果。

    她约陈恕见面的地方在邻市,如果搭乘公共通工,她无法规避跨市虹检测,所以好乔装后,她用账上的最后一钱打了一辆车。

    司机只在她上车的时候瞟了她一,其它时候便如常专注于驾驶,显然没有认她就是现如今调查署的号通缉犯。

    她刚刚上网查看过,自己的罪名还远不如排在第二的陈恕来得目惊心,却被排在了首位。

    看来是自己绑架周氏集团继承人的事实实在在地惹怒了调查署的层,才会让调查署发这么稽的通缉令。

    想到周绮亭,周悯掀开铁盒的盖,拈糖霜最多的一颗糖扔嘴里,想用尖的甜味压心底骤生的苦涩。

    可又怎么压得住呢。

    她人生的最后一真实的甜,正如当年那个只剩了几颗糖的糖果盒一样,都被悄无声息地偷走了。

    她从来只那些虚假的事,连甜意也只能在失去后从回忆里汲取。

    近郊到邻市的距离不算太远,等到周悯车的时候,铁盒里的糖已经不剩多少了。

    于事无补的甜在不知克制的摄层层迭加,她咂着发麻的面,盖好了铁盒的盖,将它放了外袋里,和那把匕首放到了一起。

    她循着记忆的方向,往今晚的目的地走去。

    迈步间,糖与匕首一里一外地轻敲着铁盒,发了质不同的撞响。

    -

    那天独自逃走后,陈恕就再也找不到周悯的踪迹,一度认为周悯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之所以没往周悯被调查署抓走的方向想,一是因为对周悯的通缉令还没被撤,二是她后来通过一些渠得知了周悯那天本就没有把定位发给调查署。

    所以周悯那天是诈她的。

    这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临死都不肯摘嗜杀的真面目。

    陈恕得知了自己再一次被捉后,却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懊悔。

    为什么不早一些把自己为她的那件事告诉她呢?

    就算当时受重伤的周悯力气不足以用匕首穿陈恕的心,但怒意驱使,至少也足够周悯划破她的动脉,让她在失血慢慢死去。

    再不济,用枪杀她也行啊,哪怕那死亡只能受一瞬,也好过久地活在这个无趣的世界里。

    好在,命运眷顾。

    就在今天,她收到了此生最令她兴奋的消息——

    周悯不仅没有死,还得知了她当初没能说的那件事。

    这意味着,陈恕终于能如愿死在周悯的手上了。

    会是像她所期待的那样,用匕首她的心吗?看着周悯发过来的那个熟悉的定位,时隔几年,陈恕再次受到了像那天一样心脏狂觉。

    开车过去邻市所需的时间不用很,陈恕把衣柜里没穿过的、准备杀人时穿的衣服都取了来,逐一试穿,许久才挑到较为满意的一考究的黑西装,搭的领带。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陈恕一定会去专门定制一衣服。

    毕竟能死在周悯手里,是她此生的唯一夙愿,当然要准备得隆重些。

    在换上衣服前,她取那个被周悯随手扔掉的、用来装烟的糖果盒,从里面拿起剩的最后一烟,放在鼻间嗅闻。

    淡淡的桃味与烟草味糅杂,是周悯在她记忆的气味,一呛人的甜香。

    久置的烟已然有些受,她把烟叼在嘴里,燃防风打火机,将腾腾的火苗凑近烟了几才勉燃。

    取的烟气沉闷地刺着腔,刮过咙,留辛辣而苦涩的味,陈恕却陶然地享受着,直到烟草燃尽,才恋恋不舍地把这将熄的回忆摁左手手心里,准备一同带坟墓

    灼的痛随着最后一缕薄烟,永远地烙在了陈恕上。

    待到一切细细准备妥当,陈恕才开车前往周悯说的那个地方周边,先在附近兜了两圈。

    有了前两次受骗的经验,为避免节外生枝,她远远地巡视了一番,确认周围没有调查署埋伏后,才欣然奔赴自己的葬礼。

    那个地方正是当年周悯血洗组织的地,山间的一栋私人别墅,组织被消灭后,这栋房产也随之被废弃,曾经富丽堂皇的外表经由时间覆盖上了破败。

    陈恕将车停在附近,轻车熟路地绕过颓塌的围墙,推开了吱呀作响的侧门。

    那次事件后,周悯和陈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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