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宿敌结婚了 -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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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崔始问,“几品官?谁叫你来的?

    陆华亭叫人把炭盆搬去,换一盆冰来,手里拿一的稻草模样的东西,放在前专注地编,随问秉笔:“他之前来过?”

    “我过三回,回回都是你们请去的。”崔始自己答,“我说你们两个,一月拿多少俸?加起来连我家的一双臭鞋都买不起,何必与我为难,不如照顾几分,留个面,日后官路畅通。”

    “闭嘴!”秉笔气得脸发红,“我问你,你当日为何追逐娘,使她从二楼跌去毙命?”

    “我醉酒了,跟她游戏,谁知她自己突然去。”崔始还是同一说辞,旁边小吏忽然舀起一瓢冰泼他脸上,令崔始目瞪呆,“你们今日疯了,敢泼我?”

    “等一等。”陆华亭止住他们,好笑地起

    他手上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带动牢房光影转,“你们看起来,不太会用刑,让开,我来教你们。”

    崔始心一颤,只见两个小吏受命用黑纸把窗给遮住。陡然的昏暗,他终于看清陆华亭手里拎着的东西,那哪是什么稻草!

    分明是荆棘和银线拧缠的一条鞭,像拖行的蛇尾。

    鞭浸泡在冰,溅清脆的声响。

    陆华亭走到前打量着他,已无笑意,尽是墨:“把他上衣剥了。”

    闷响、嘶鸣的人声和鸨母呜呜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直冲房门,几乎令这牢狱都摇晃起来。

    萧荆行从值房赶来,脸凝重,想推门而,被两个小吏拦住:“谁让你们放他去的!万一事……”

    “史说了,人不会死,外伤轻里伤重,验不来!”两个小吏也有自己的心思,“萧大人,案迟迟破不了,我们都要担责受罚。有事史和燕王妃承担,我们背靠大树,装作不知就是了!”

    萧荆行站在原地,心里像蚂蚁啃啮:“你们想毁了他是不是,让我去!”

    但此时,又有小吏来报,崔家拿着钱来赎人:“崔家的人在门闹事,说两个月,还没拿到供,再有十天就超过羁押期限。再不放人,有人会去圣人那里,参您一本挟私复仇。”

    小吏:“前面两次都是如此,抓来的人知崔家势大,能想法救自己去,咬死不供,咱们只得放了抓,抓了放。”

    “挟私报复……我去会会他们。”萧荆行气得浑发抖,转大步向前门走去。

    -

    过了不知多久,陆华亭来,鬓角已汗,脊背上衣裳也尽数打,却还是那副无谓的样。他抬起手,手上着两份供词,上面赫然带着鲜红的指印。

    两个小吏接过供词,万分欣喜,门等待的萧荆行却面凝重。他向牢里看了一,里面的人只有气,没有气,拉过陆华亭:“我跟你回燕王府,我有话想跟阿说。”

    两人并肩而行。

    萧荆行说:“我只能羁押他十日,最多拖十日。你把他成那样,若放他回了崔家,你还没有把握搬倒崔家,你就彻底和崔家结仇怨了。”

    半晌没听见陆华亭回话。

    萧荆行侧,陆华亭神看着手背,拿丝帕仔细地去手背上的溅上的一血,接着他发现袖上也沾上了血迹,不止一,只得挽着袖放手,心里觉得很是脏污。

    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上过刑了。

    “你不好奇结果吗?”陆华亭自顾自说,“崔始追逐娘,是奉崔伫之命捉她。”

    他说:“那娘为找账本,了崔伫的人,偷偷誊写了一份藏起来,随后通知了大理寺,被崔伫发觉。那日他们想先一步抓住娘,拷问她把那誊写本藏在哪里,娘走投无路,自己翻过栏杆跃二楼。”

    萧荆行也在脑海,慢慢拼凑还原当日之事:那日大理寺得到线索来搜账本,崔伫叫人捉娘,娘跃二楼,砸在了一楼贵人的桌案上,吓得正在饮的贵人们四散奔逃。

    当夜逃跑的就有孟观楼,车载着他奔向一私宅。陆华亭支使了大理寺的几个人跟着他,顺藤摸瓜,发现他私养外室,随后惊动的丹公主,闹得公主退婚。

    “上次师不利,惊动崔伫。他只会把这账本藏得更严。”萧荆行拧眉,“最有希望找到的是誊写本,但娘自尽,谁也不知她誊写的那账本藏在哪里了。”

    “不一定。刘鸨母说,肆夜楼娘别无好,只和一个叫玉的舞伎同居一室、妹相称,两人从前时常合舞《琵琶行》。”陆华亭说,“若说娘生前可能把线索透给谁,大约是这个玉。”

    “玉,玉……”萧荆行只觉得这名字熟悉,仿佛在案卷看到过,“这玉不就是孟观楼的那个外室吗!”

    他接着说:“她是孟观楼的枕边人,未必会帮我们。而且现在找她晚了,两个月,就算她知什么,足够孟观楼先一步找到誊写本毁尸灭迹。”

    “没有吧,你忘了?”陆华亭折了一片叶,垂拭手上血渍,“这玉,事发当日,就被丹公主的奉衣女捉走了。大宸律,现在该在掖。”

    “规森严,玉还没来得及和孟观楼相商?只要问她,便应该能得到线索。”峰回路转,萧荆行松了气,“我近日就去掖找玉!”

    萧荆行正说话,忽被陆华亭拉住,一把拉到山石隐蔽

    萧荆行看清了,前方廊有一个女。

    天上有濛濛细雨飘散。

    四面无人,她将裙挽起来,提灯走来走去,雨雾,布袜上的一截小,时而被灯照的颜

    两人为外臣,确实该稍加避讳。萧荆行本是君,把缩回山石背后。

    可等了一会,还不见她离开。转瞬间,雨变得密集厚重,倾盆淋,萧荆行猝不及防被浇了一一脸,回过,瞪着同样被浇成落汤的陆华亭:“你故意的?”

    假山可没有棚。

    陆华亭闻言睁大睛。雨顺面颊,愈发洗红齿白的一张脸:“这天要雨,我预测得了?”

    萧荆行探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雨飞溅回廊,她竟继续蹲在草丛翻找,浑然不顾脚泥泞,衣衫被急雨打,萧荆行又把脑袋回去:“好像在找寻东西。不会哪个娘娘又掉了什么钗,找不到要受罚吧?”

    陆华亭笑容微敛,眸光更,看向那影。

    雨斜着珠顺着他的指尖,他甚至有几分快意,觉得这雨来的正是时候,仿佛要将上沾上的血污冲刷净。

    这亭廊,那个位置……他知她在找什么。

    群青在找他丢失的第十七颗檀珠。

    那日群青断这珠串,应承会帮他找回来,他只以为是敷衍,没想到她当真在认真寻觅。她发髻上蒙了一层雾,远望过去晶莹闪亮,像荷间翠鸟,了羽,反而愈加鲜明。

    陆华亭的指尖探透的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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