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最不想听到的话。
只是咙发不声音,四肢也无法动弹,顾昀迟唯有看着温然起,看他走到门边,去,又转回将门拉上。温然的脸在影看不清,轻声说着告别的话:“顾昀迟,我走了。”
门关上,咔哒一声,顾昀迟忽一气,动了动指尖,束缚消失,同时也睁开睛。
他转看着那扇门,一直到清晨,没有敲门声,也没有温然叫他的名字。
是九个月以来第一次梦见温然,也是经历的最后一次易期,随着的恢復,因oga的死亡而早就淡得可以忽略不计的永久标记也彻底消失。
后来顾昀迟开始执行任务,受过许多次伤,只有这时刻,昏迷梦的时候,温然才会来看他。
还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注视着他,背后是蓝夜空,问他怎么受伤了,脸上难过和担心的神,又很快说要走了,然后和他告别。
而顾昀迟被困在这样的梦时,总是无法开、行动,默默看着温然现又消失,醒来后盯着病房门直至天亮。
偶尔场景不在病房,梦里的温然好像不愿意讲话,穿校服背着旧旧的黄书包,很孤单地站在树,双手抓着书包带,远远地、无声地看着他。
所以顾昀迟想,温然应该是怪他的。
嘀嘀,嘀嘀……
监护仪轻微而模糊的运行声,顾昀迟睁开,盯着天板看了会儿,他侧去看病房门,等了十几秒,没有听到敲门声。
“你醒了?”
顾昀迟微微一怔,转看向另一侧。
隔陪护床上,穿睡衣的温然正坐在床边,一隻手着睛:“我刚刚不小心打瞌睡了。”
他后仍是玻璃窗外绀的夜幕,却悬着一明亮圆月,不同于以往梦的任何一次。
“医生说你已经脱离危险了。”温然似乎也和之前梦里有所不同,话变得多了,又说,“他们说只要我待在这里不动,就可以陪着你。”
陪护床有,温然双微微悬空,两手搭在床沿,月光落在他肩上。他低着脑袋晃了两,而后抬起,一双睛睁圆了,顾昀迟在梦看过许多次的忧虑神,问:“你每次任务都这么危险吗?”很轻地叹一气,不知在向谁询问,“怎么办啊。”
见顾昀迟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温然理解地安他:“你的嗓可能暂时发不声音,这是正常的,不要担心。”
因为卫行的咙就哑了。
在温然从军事新闻得知军队已陆续回国时,第一次忍不住给顾昀迟发了消息,却一直未得到回復。等到第八天,也就是今晚,洗过澡后,温然决定给顾昀迟打电话,接通了却没听见顾昀迟的声音,隻好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李述。”
“哦……哦哦……”电话那传来非常奇怪的嘶哑声,断断续续,类似受扰的电波,“我是卫行。”
“卫星?哪……哪一颗啊?”温然特意仔细看了遍屏幕上的号码,确认是打给了顾昀迟而不是宇宙空间站。
“我是昀迟的队友。”卫行像被掐了脖的,嘶鸣,“昀迟事了,抢救了八个多小时,刚送回病房,234军医院,速来——!”
连外都来不及披,温然穿着睡衣踩拖鞋跑楼打车,赶到军医院后无苍蝇一般蹿,还是卫行先认他,一把抓住带上楼。
“任务遇到了毒气,昀迟哇哇吐血。”卫行一病号服,手背上还戳着留置针,哑着嗓,“要不是直升机来得快,可能真的要死在那里了。”
特护病房区安静肃穆,一批来探望的军人员刚离开,卫行带着温然病房。医护们还围在床边,温然木木地站在人群外,透过他们晃动的隙,看到氧气罩顾昀迟苍白的脸。
之后卫行咿咿呀呀地不知和医生说了什么,温然被同意留在病房。
整个上半夜到凌晨,温然一直静静坐在陪护床上看着顾昀迟,不知不觉就犯了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再清醒时发现顾昀迟竟然醒了,只是始终不说话也不动。
“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顾昀迟这副沉默静止的样终于令温然不禁开始担心,“我帮你叫医生吧。”
他脚尖地就要起——起,走病房,然后关上门离开,这是每个梦的结尾。
顾昀迟意识抬起手,完成这个动作后他顿了一,对梦束缚的消失而有些诧异,接着他发现自己好像还可以声。
“……先别走。”他声音沙哑地开,“多待一会儿。”
温然愣了愣,穿好拖鞋去顾昀迟床边,坐,握住他的手回被里,说:“我不走啊,我只是要铃叫医生。”
“不用。”
“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我。”
顾昀迟没答,只是看着他,一近似凝视的神——温然没由来地到有些难过,他看看窗外的月亮,又看看顾昀迟被月光笼着的脸,说:“其实以前我也会想你是不是有可能受伤了,不过我都不知你的行踪,所以只是没有绪地想一。”
“但是这次,你不是跟我报……报备了吗,还说回来以后会发消息给我,我就每天都会定时看手机。”
“我来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我就想起上次程铎说你为了救人被炸成重伤。”温然了睛,“我觉得就像打游戏一样,人也是有血条的,就算伤好了,血条也不会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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