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往後或许还会再找人手,不过你得辛苦就是了。」
何景涵应好,他没什麽东西可收拾,几件衣服和陈先生给的书而已,说搬就搬。章毅带他到店铺楼上的房间,他就睡章毅隔,他问章毅说:「不是说要学记帐?」
章毅回说:「不急,你先住习惯。」
天有些暗的时候,何景涵就睡了,因为在豆腐店事真的累人,不过天还没亮他就醒了,听见石磨的声音醒的。他不敢睡得太晚,草草整理仪容就楼,看到章毅一个人在磨豆浆,据章毅说先前太忙也会去租驴来磨,给驴蒙防牠偷吃,不过章毅还是喜自己来。灶上煮着已经磨好的豆浆,何景涵看了有些不安,章毅没喊他帮忙是不是嫌他没用啊?
「东家早。」何景涵怯生生打招呼,他说:「我去帮忙煮豆浆。」
「去吧。」章毅话不多,何景涵又自己能找事,他对这少年还算满意。不过想到少年来他这里用的份,稍作休息时还是走过去提醒:「对了,往後别喊我东家了。别人都当你是我远亲的孩,你就喊我叔叔吧。」
「叔叔。」
「嗯。我一会儿要去采买,你顾店。」
「好。」
「要是再遇上有人闹,你尽量拖着等我回来,再不行就喊衙差。」
「我尽量不让事闹大,东、叔叔放心,我会好好顾店的。」
章毅目光落在何景涵白净的小脸上,多看了几,最後只是稍微个就放手让少年看着店铺了。
豆腐店生意很平稳,来来去去多半是熟客,偶尔也有来城里游玩的人听本地人介绍跑来光顾,何景涵生得俏,再稍微堆起笑脸就更讨人喜,像先前那样脾气差ai找碴的客人,也只现过这麽一个而已。
离开的客人脸上常有微笑,何景涵看了也兴,豆腐和豆浆受客人喜让他很兴,这跟从前他靠r0u取悦人是不一样的。
到了客人少的时候,何景涵就在店里发愣,手拿着抹布桌,喃喃自语:「唉,叔叔还不回来啊,看来是要买不少东西吧。可能是去买豆了,那麽重的东西,大概还会去驴行租车载回来,今天好像有庙会,要是碰上那一坊闹的话,车在街上又要更晚回来了吧。」
何景涵心心念念都是章毅和豆腐店的事,他没自觉的将那人的事搁心上,偶尔才又冒一两句别的:「今天陈先生也没来呢,不晓得他和四郎得怎样了。」
何景涵想起陈雍就有些心虚,他本想劝陈雍躲着于四郎,可又不敢g涉太多。当初多亏有陈雍现,于四郎才会放了他府吧?他害怕又回到从前那日,只能祈求前主人和先生都能相得好好的,这样他才能少些愧疚。
章毅租了辆车载回几袋豆和其他采买的东西,看店里没什麽客人,何景涵就坐在店里想事,那小脸有些愁困的模样,於是走近问:「在想什麽?」
何景涵脱回答:「在想先生的事。」
章毅对此有些印象,听说少年曾在那府里跟着一位教书先生学过一些字,偶尔那人也会来店里光顾,是个像神仙似的男,生得灵秀英俊。他问:「你想去念书?我会的不多,但也上过学,可以教你。」
何景涵回过神有些慌,起:「啊、我、好,那就麻烦叔叔了。」
章毅盯着何景涵的发旋看了会儿,少年上翘着一小搓发,忍不住伸手想抚平,他说:「要是你也想念那位教书先生,回他来可以再和他聊久一。」
何景涵没想到章毅会这样0他脑袋,抬愣愣望着对方,章毅这才意识到自己了什麽,也有些傻住,他看章毅那表不禁莞尔。「谢谢叔叔。」
章毅转说:「过来帮忙卸货。」
「好。」何景涵抿笑,觉得章毅那反应木讷又可ai,不过章毅是个老实又勤奋的好人,而他则低贱,能靠于四郎的关系到这里事已是天大的幸运,不敢再有别的奢想。
只不过现实仍会提醒他过往的事。在一个日光温煦的清晨,何景涵在店铺门洒扫,准备开店生意,两个醉醺醺的男人拖着虚浮步伐走近。看那衣着不是寻常庶民,他们店里自己拉椅坐叫喊:「来两碗豆腐脑。」
打着酒嗝的男笑着跟发髻微的男讲:「喂,我跟你说,这里的咸豆腐好吃,喝太多酒就来这儿,听说还有个新来的小,模样生得漂亮,我上回见觉得可熟了。」
何景涵没听清楚他们说什麽,只是将手边东西搁着赶过去应付:「二位客人,敝店还没准备好,要不你们先坐一坐,来碗豆浆怎样?我们的豆浆也好喝的,坐一会儿再帮你啊──」
刚才还在打嗝的男看到何景涵就双一亮,捉住他手腕兴奋:「卫兄你看就是他,他就是那于四郎养在府里的,先前还是城首富先调教过一阵的,瞧这手多好看,咦,怎麽会在这店里把手都了?糟蹋了,乾脆跟爷我回去?我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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