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过一个星期的旅行以后，终于因为担心顾学林的
，两人还是匆匆回来。而且公司的事，方
墨也不能丢开太久，回来后他就投
了
张的工作。
“来，学林，你坐
，我给你修指甲。”顾学林的指甲，几乎都是方墨修的，他也非常乐意给顾学林
这些。
甚至就连顾学林的
发，也都是他剃的呢！方墨对此非常自豪。顾学林全上，从里到外，无论哪一样东西，都是他
心挑选搭
的。这个男人属于他，全
都是他的！
顾学林面无表
的斜躺在椅上，看着方墨
冒
来的白发，有些失神。多久了，没好好看方墨，现在，他却已经没有时间了。
方墨坐在地上，小心的捧着顾学林的脚，熟练的给他修脚指甲。
看方墨那小心翼翼的样，顾学林心里难受，只有一个多星期了，他这样跟方墨继续去，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本想着，还有一个月，应该陪着方墨，好好的过剩的日。
但是一个月怎么这么快！方墨以后该怎么办？
方墨还不到二十八，却因为他，已经上冒了斑驳的白发，平白老了十多岁。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在方墨照顾了他十多年后，还拖着方墨。他不知
自己死了，方墨会不会真的也寻死。现在他应该的，也许是应该让方墨恨他，不再
他。这样他死后，方墨应该就不会真的寻死，或者活在痛苦
。
可是，顾学林舍不得斩断两人的
。方墨的，几乎是他一直抓在手里的救赎。是他唯一仅有的东西，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方墨这时已经把顾学林的一只脚修完，正用指甲刀给他打磨。
“我渴了。”顾学林突然说。
“哦，
上。”方墨确认这只脚上的指甲都已经修好，上站起来到厨房洗手倒
。
“
死我了，你怎么倒的。”顾学林喝了一
，就皱眉把杯随手一扔。
杯
了一段距离，也撒了一地，
了厚厚的地毯。
“有没有到？我再去倒一杯。”方墨都习惯了顾学林的喜怒无常，每次顾学林犯病后，都会对他发脾气。
他知顾学林的痛苦，所以从来不放在心上。就是最近顾学林都没发病，他也几个星期没被顾学林这么对待，突然来这么一，还有怀念。方墨自嘲，自己是不是有
犯贱？
还是一样的温度，方墨对温掌握的很好，就像刚才那一杯，其实也一都不。
顾学林不好再拿发脾气，之前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发火。
☆、第3章 是什么
见顾学林把喝完，方墨接过杯放好，再次坐到地上捧起顾学林的另外一只脚给他修指甲。
“你说，你为什么喜
我？”顾学林盯着方墨的发白突然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喜了就喜呗。”方墨心不错，这已经是近几年来，两人难得的温馨时光。
“我现在这么丑，你还喜我什么？我的产业都已经给你了，不剩什么了。”顾学林想知方墨到底有多少白发，却怎么数也数不清。
“丑好啊，没人跟我抢。你没产业更好，以后就我养着你。你看，现在哪还有人缠着你。几年前我天天喝醋，难受死了。”方墨得意的回了顾学林一个笑脸，无论顾学林现在怎么样，他永远都是他记忆那个俊朗的少年。
“可是我不你。”顾学林冷冷的说着最伤人的话。
“我知，我你就够了。”虽然一直到知，但方墨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划了一，又
又痛，可是他只能
撑着微笑。他不得不笑，顾学林绝对不会为了哄他就撒谎说他。
“我以前觉得你我就够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两个的关系很恶心。”顾学林突然说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但是说以后，他却一都不后悔。
是了，是该结束了，自己都要死了，怎么还能抓着对方不放。如此自私的人，怎么会是他顾学林！
他顾学林，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怎么能拉着这个了他十多年的家人一起去地府！
方墨抬吃惊的看着顾学林，虽然他一直知顾学林不他，但是这样伤他自尊的话，确实第一次从顾学林说。
“你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顾学林抬看着天
板，避开方墨的
神。
方墨没有回答，顾学林也没期待他回答。
顾学林继续自言自语：“我跟你的事，是意外。如果没有那一天的意外，我永远都不可能知你喜我。我对男人没觉，错了，不是没觉，是觉得恶心。为什么会有男人上男人这
事？你说！”
方墨苦涩的笑容也没了，冷着脸继续低给顾学林修另外一只脚。只是顾学林却没放过他，继续戳着他的心。
“妈妈去世的时候，我想找那对母算账，你为什么拦着我！我被折磨成这样，想剁了那渣滓的时候，你为什么拦着我！我每次痛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你为什么还拦着我，不让我死！我痛苦了十年！每发病一次，我就告诉自己，我要把这些帐算在你上。是你拖着我，不让我死，让我一直受折磨。”
方墨一直低着，他知顾学林活得很痛苦，但是他不能让顾学林死。顾学林要是死了，那他怎么办！至于报仇，报仇的方法有很多，
本用不着顾学林亲自去打。顾学林这么差，真要去打架，也只有输的份。而且那是犯法的，他不想以后去牢房送牢饭。
他只是想两个人好好的过，这也错了吗？即使是错了，他也不会动摇。他他，不想他的再受任何伤害。
“方墨，我不你，当初我需要人陪我一起把公司保住，所以任由你跟着。公司好了以后，我又被人打成重伤，是你一直照顾我，我一时动，没有赶走你。只是我没想到这病会拖到现在才好。我已经用我的公司换了你十多年的照顾，应该也够了。”
方墨本来一直沉默，听到这句话猛的抬惊愕的看着顾学林：“你什么意思？”
顾学林嗤笑：“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我利用完了你，但会给你好
费。现在用不到你了，我们也一拍两散。”
方墨站起来，朝顾学林大吼：“顾学林，这不像你！你不会这样对我！”
“你在欺骗你自己，你一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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