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缓过来，时不时就会自己
动一
。
方
墨帮他
净后，把他抱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开始给他
。
顾学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
方式，他每次犯病以后，总会浑
无力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全靠方墨照顾。
方墨也习惯了顾学林说死！几年前顾学林就曾经自残过，被方墨发现后，方墨拿着刀递给他：“你死，好啊，我陪你一起死。”
就为着方墨，顾学林放弃了自杀，一次次挨过病发。用医生的话来说，顾学林能活着就是个奇迹。要是别人，也许几年前就已经被痛死，或者受不了病痛自杀了。
顾学林的命，可以说是方墨用自己的命拉着的。
见方墨没把自己的话当一回事，顾学林提
了音量怒吼
：“方墨，我真的想死，你放过我吧！”
“学林，忍过去就好了。再忍忍，为了我，你也要活着。”方墨握住顾学林的手，希望把自己的力量传给他，让顾学林更
一些。
方墨有时候就想，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要让顾学林遭受这么多磨难。他多么希望，顾学林的病痛，都能都转到自己上，让顾学林一健康无忧。
“我活着有什么好？你看你这只手指，不就被我
断的！”顾学林用着勉有的一丝力气，抓着方墨的左手小拇指。
顾学林犯病的时候，几乎没有理智。方墨的这
小拇指，就是在一次顾学林犯病的时候，被断的。后来经过医治，虽然好得差不多，可也无法用力。
“我从来就没怪过你，那是我自己不小心。后来我可没再让你伤到我，你看我现在不就好好的。”方墨知顾学林的心结。
顾学林就是那
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必定回报一分，别人对他好十分，他必定回报十分。他总是斤斤计较着自己的
，不肯多给一分，也不肯少给一分。
就是因为顾学林的这脾
，方墨从来不隐瞒自己的，他努力的告诉顾学林，自己
他，努力的对顾学林好，然后他如愿得到了顾学林回报。即使这回报，没有。
生活的不幸，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磨难。但是方墨是乐观的，他希望顾学林能一直活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等以后科技医疗
步了，一定能治好顾学林的病。
顾学林看着方墨那温和的笑容，之前被病
折腾消磨掉的求生意志再次升起。他要活着，活着才能
抓住方墨，这是他唯一拥有的，别人夺不走的。
他不相信，却相信方墨对他的。两人相识十多年，同居十二年，几乎都是方墨在照顾他，陪着他，如果方墨的都不可信，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第2章 死亡通知书
就在两人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况，顾学林发现自己拿不稳东西！
病痛折磨着他的
，摧残着他的意志，现在甚至连他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都不行。
顾学林的越来越无力，无法再
现在公司。他把公司的事都丢给方墨，甚至直接把自己的
份产业全
都给了方墨：“我不知我什么时候会死，这些都是你该得的。谢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公司的事，就托付给你了。你也有能力独挡一面，我相信你能把公司
理得很好。”
其实早在几年前，罗阿姨去世的时候，顾学林拿着罗阿姨的遗嘱，就找律师给自己立遗嘱。他死后，他的所有财产都是由方墨继承，这是他欠方墨的。所以现在，他只是提早把财产都给了方墨。
“钱我要，人我也要！别想就这么甩我。还是那句话，你敢去死，我会跟着你死。”方墨盯着顾学林，告诉顾学林，他是认真的。
方墨是真的认真的，从顾学林第一次自残开始，他就好了陪顾学林死的准备。人生无常，他又怎么知自己能活到几岁。他当时就写了遗嘱，死后所有财产全捐给孤儿院。他不会让顾学林独活，也不会让顾学林独死，他会一直跟牢他。
“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喜
我？”顾学林对着镜看自己现在的样，几乎就像看一个会行走的骷髅。公司里的员工看到他，都会尽量避开他。新来的员工甚至有因为见了他，噩梦立
辞职的。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你。”自从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方墨就没再隐瞒过自己的。
“呵。”顾学林扯了嘴角，没再说话。
在病痛的折磨
，时间过得似乎特别的慢，每次的犯病，对顾学林来说都如同经历千万年折磨。
但是也许是他的意志力太，半年后，顾学林发现他的再次有了力气，而且不再犯病。
方墨对他病的改善非常惊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持给顾学林全，似乎起作用了？
顾学林却本不觉得这是病变好，他在方墨去上班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医院检查。
医生让他好心理准备，他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顾学林面无表的离开医院，又似乎有些恍惚，等到了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资料袋里的资料烧了个
光，然后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
自从他重伤好后院，他就经常喜坐在这看窗外的天空。
疼痛折磨他十年，现在是要放过他了？他早就已经想死，这样的他，太丑陋了。
但是方墨困住了他，方墨对他的，几乎是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他不方墨，却死抓着方墨的。
“阿姨走了，但是你还有我，我你。别去犯错！我们好好活去，阿姨会希望你一直活着。”
十二年前，母亲病重之，还被那对母找上门，活活气死。当时他就想去找他们拼命，是方墨用这个理由困住了他，也是他困住了方墨。从此两人缠得太，把方墨折磨成了现在的模样。
方墨回来见顾学林已经了一桌菜，分外惊喜：“你真的好了！太久没吃你的菜，我都想死了。”
方墨洗了手，兴的坐吃。
这个晚上，顾学林换着
样折腾方墨。
方墨
的回应他，自从顾学林不好以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过。
“学林，你的病也好了，我们要不去旅游？庆贺一。”
方墨笑得很开心，这算是苦尽甘来。
顾学林
了
：“嗯，你想去哪里我们去哪里。但是你知，我的力现在不行，去玩的地方还是近一些的好。”
“好，我来安排。”方墨只觉得现在整个世界都变亮了，
光灿烂。
他的世界，已经
了太久，这久违的乐，是他一直梦想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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