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在药之外,他已经摆脱了唯一一样会让他到痛苦的事。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再能够牵起他的绪波动,没有任何东西再能够使他难过伤心快乐或是喜悦。他已经把那样东西,把那段记忆藏在心底。至此,一切都很安全。
他在药店满了一个月的活,过着平静到令他受若惊的生活。直到李志现为止。
那天晚上九半,他正在柜台后面,借着灰暗的灯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读着一本药理学门读。吴去隔果店找人唠嗑了,只剩他看门。
书页上突然笼罩上影。影主人声气地说:“有什么劲大的止痛药?”梁牧雨懵懂抬,还没开便已对上一张额上沁满汗珠的脸。
那人看见他显然也是一愣:“梁牧雨?”
梁牧雨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书哗哗地自动合上了。他本能站起,神却不自觉移到了这人缠满绷带的右手上——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右手,而是光秃秃的手腕。他猛地向后靠在药柜上,玻璃柜被他撞得哐哐作响。
“哥,你,你的手”梁牧雨说得断断续续的,“怎么回事?”
“多亏了你的好哥哥,”李志抬了抬“手”,脸上先是嘲讽再是苦笑,渐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说起来,我这样还算是幸免于难呢。”
梁牧雨显然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声音也在发抖:“什么哥哥我不懂你说的”
男人着急冲他怒吼:“先给我药!他妈的,婆婆妈妈的,你不是在这工作吗?”
梁牧雨苍白着脸去外面找吴,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吴回来给李志开药。吴还没嘱咐注意事项,李志便猴急地吞一把药。吴语重心劝:“年轻人,药可不能这么吃啊”
李志一抹额上的冷汗,狠瞪她一,嘴里命令:“梁牧雨,来!”梁牧雨浑一颤。
吴看着畏畏缩缩的梁牧雨,警惕:“这人你认识?”
梁牧雨勉笑着看李志气势汹汹的背影:“没事的,吴,是我一个表哥。”
他追去,李志正在门狠狠烟。他那只空的手腕藏在宽大的衣袖,左手正拿着烟狠狠地着。
梁牧雨在他后嗫嚅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你说,你说这是我哥的吗?”
李志往地上啐了一,好像是对着梁牧雨的“我哥”上吐了一痰似的。
梁牧雨看起来摇摇晃晃地要倒在地上了:“对不起,哥。他,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你觉得生气,我赔你好了。”
“赔?怎么赔?你砍掉一只手给我接上吗?还是你再卖一次?可兄弟们都被梁律华那个畜生给阉了啊!”李志气得差笑声,用仅剩的一只手揪住梁牧雨的袖,因为来往路人招致过多的光,上就松开了。嘴里还在低声咒骂着:“妈的还真是斩草除,小贱人,跟我去老大那里,有你好看的。”
梁牧雨快要被吓哭了。他战战兢兢地跟在李志后面,一都不敢反抗。个儿那么一人,缩在矮他一的肌男边像个怂包似的。
又是那块闪着五颜六光的led字块“金咨询”,梁牧雨被李志一只手半是推搡半是踢打赶上了楼。楼里的破灯一闪闪的,像是故意混淆人的视线。
他被揪着发带到一间空旷的房间里。陆兴穿了一间飞行员夹克,显得肩膀宽阔倍儿有型。他嘴里哼着小曲儿,边跟着几个小弟,正在打室自制尔夫。叉开,小臂摆动着挥空杆,随后看到了门的梁牧雨和李志。
“哟,稀客啊,”他哐当一声扔杆,兴冲冲过去,挤开李志,给一脸惊慌的梁牧雨大大的拥抱。
梁牧雨突然就不会说话了:“大哥,我,我”
“别你我了啊,老弟,这些天都藏哪儿过好日呢?怎么一消息都没有?”陆兴亲亲地搂住梁牧雨的肩膀,搓搓他冰冷的脸颊,把他带到刚才打球的位置上。重新持起尔夫球杆,摆好架势。李志想要开说些什么,却被陆兴一个狠瞪退。
陆兴往梁牧雨被揪得像杂草丛似的脑袋上梳了几把,安抚:“别怕,啊,在这儿谁都不敢惹你。”
梁牧雨一直佝偻着的脊背这才稍稍直了一些。他极小声地问:“对不起,老大,我哥他是不是了什么不该的事。我歉。”
陆兴挑起一边的眉:“歉?什么歉?一人事一人当,你是个乖孩,什么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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