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澡工 -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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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去过华街的洗浴城,那一定听说过男池有个搓澡师傅,大家都叫他老樊。

    虽说是被大伙称作“老樊”,但其实男人才将近而立,只不过人得比同龄人更沧桑了罢了。

    只要你站在澡堂里大喊一声“老樊——!”

    大老远便见一个黝黑健壮的男人拖着病、歪拐斜楞着一路小跑过来,刚俊逸的面庞生生被那谄媚讨好的笑破坏得七七八八。他朝你躬躬,小心翼翼地侧,哀哑着嗓:“您是要搓澡还是打?”

    这人准就是老樊没错了。

    然后你便可以个十五块大洋,换来个童叟无欺的全服务,力舒适去污解乏。

    不仅如此,你还可以免费欣赏他赤着上光:弧度刚的肌线条,被珠染透的金,最惹的是那一对柔翘的大得离谱,随着老樊一搓动的动作轻轻摇晃。你顿时有些心猿意,鼻腔顿时温,一阵洪聚积二两上。

    等服务结束后你掏了现金,他才一个真心实意的浅笑,转把皱的纸票放气上面的饼铁盒里。

    你问他为什么不能扫码?他侧着耳朵仔细分辨之后,低羞赧着告诉你,他不太会用微信,还是现金方便些。

    你笑着掐了一把他在外面的,挑逗刮了紫似的圆,满意地瞧着他尖声细,老实的脸也羞的通红。你升腾起男人的破坏,不要脸地调戏他、开他的玩笑:樊师傅,是澡堂气把你的脸都熏红啦,还是想尝尝客人的大啦?

    你得偿所愿的看他一边忍耐着你碰,一边小声谢你的惠顾,心里别提有多了。

    ——直到一阵夹枪带的罹风席卷而来招呼在你的脸上,你才住了手。

    待到你好不容易从满是渍的地面爬起来,一抬就看见四五个面若修罗的漂亮男人毒辣地瞪视着你,嗜血的激愤呼之。你得像面条,忙不迭骂骂咧咧的跑了。

    你耐不住好奇一步三回,恍然见揍你个狗啃屎的那几个男人把老樊围在间,大声诘问着什么。而刚刚被你调戏还酡红着脸的樊师傅,此时却像见了恶鬼般脸煞白,惊恐的瞳孔微缩成圆,厚簌簌,悲戚凄然到了极

    你停脚步,站在原地狐疑地看了一会儿。而与那些男人容貌不符的污言秽语像榔一般劈盖脸地砸在可怜的老樊上……

    ‘还跑吗?知我们找你多久!’

    ‘贱人,这次你又想什么恶事!’

    ‘那个混混摸你,你嘛不躲开!货,离了我们你很缺男人吗?什么男人都能碰你了是不是!’

    你不敢再看,连带爬地溜了澡堂。

    过不久你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肤也开始瘙难忍。于是你想着去洗浴城光顾老樊的生意。但意外的是,前台姑娘说,樊师傅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押走了,走之前樊师傅涕泪纵横,哭着求老板救救他,可……

    这是你最后一次听到老樊的消息。

    洗浴城那个20的年轻小老板,打心里瞧不起自个爹留的破烂财产、不怎么看得起这座洗浴城。

    丁奇本来考去外省某大学硕士继续攻读油画,要不是为了老樊,丁奇压不会继承这个脏兮兮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留来,就不得不从丁奇与老樊的初遇讲起。

    两年前——

    冷雨夜,男人浑是血地倒在丁奇学校对面。

    回家办事的丁奇睁睁看见一辆豪车路过,还扔一个五大三的男人。男人如同随意丢弃的破烂般被毫不留恋地抛弃在滩泥坑里,只有痛苦而微弱的挣扎证明男人尚还存活。男人先是用发达的左手臂奋力支起上半,右手在泥泞的刨抓抠挠着,抚握在他受伤的右上。那一给自已的抚,聊胜于无。

    “啊啊……”

    嘶哑绝的低吼声在倾盆大雨显得格外清晰,男人拱起的腰背被倾泻而至的无数滴注打着,形成一层白雾状的。他的衬衣早就透,沉甸甸地坠着,服帖在男人肌分明的刚躯上,勾勒一幅病态的图景。

    “唔…嗬嗯……”

    男人终是不堪重负,他轰然倒,激起千层泥,复而重重跌回了那片肮脏泥泞

    “喂喂,你没事吧!别睡啊!”

    丁奇着雨车跑到男人旁,盯着男人脏兮兮的,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暴雨天气,在冰冷的坑里昏倒,绝对会失温的。他没多作犹豫,直接把男人扔在面包车后座一路狂飙送到附近的诊所。

    男人伤的很重,全布满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最严重的一莫过于右的贯穿伤——一块格外醒目骇人的血痕,甚至还滋滋地朝外渗着酱紫红的血沫。

    待到男人醒后被丁奇带去大医院系统检查,才发现除了可以看到的外伤之外,他的左耳也不容乐观,可以说就是半个聋

    医生说男人的瘸是旧患,被穿的地方则是新伤,这意味着男人以后不仅仅会拖着一条本就瘸了的、伤上加伤的病,还会慢慢失去左耳的听力。

    丁奇不知男人惹了什么仇家,了什么歹毒恶事,竟被赶尽杀绝至此。但既然自己遇上了这倒霉人了,摊上事了,那就一不二不休脆负责到底吧。丁奇忙前忙后给男人在医院托关系找床位,请了护工,安顿好之后才发现男人直地躺着,神空无魂,直勾勾地望着天板。

    “嘿,我忙活半天,都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丁奇伸手在男人前晃了晃,见男人不搭理他,讪讪地把手缩了回去。

    “切,你就对救命恩人这个态度啊。怪不得被人打个半死,抛尸大学门……”

    “如果你真死我们学校了,那多不吉利啊。”丁奇本来想着开个玩笑跟这老哥缓和一气氛,但开之后见男人脸不对,暗自后悔自己这狗玩笑不合时宜。

    男人垂在床沿的手指微动,缓缓绽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他顿了顿,再次一个更为妥帖讨好的笑:“……谢谢您,实在太谢了。”

    丁奇呆愣愣地观察他的笑脸,莫名地想把他嘴角勉弯起的弧度抚平。这人可真够奇怪的,明明伤的都够去地府和阎王黑白无常搓盘麻将了,怎么还有力气跟人客呢。

    这人得多没安全,才会无时无刻准备和别人谢、扯清关系啊……

    男人名叫樊剑,不到三十岁,唯一能证明他份的就是他兜揣着被泡烂的驾照。樊剑是个闷罐,无论说什么他也不搭言,更是对自个儿的世闭不谈。伤好的七七八八之后,丁奇见他一人孤苦伶仃,患残疾也没成个家,于是收留了樊剑在了自家洗浴城个保安门房。

    樊剑平时吃住都在洗浴城的收发室里。收发室对面是洗浴城的保安室,住着另一个保安,也是年轻轻轻来打工的,乡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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