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被恶拉过地狱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吧。
“呵,你还真是容易安于现状啊。”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镜,萧缙云眸忽地变作暗红,一刹那后重又恢复作寻常的黑。
“你,想不想改变自己如今的境遇?”
不是假设,不是期许,而是直截了当自信满满地问对方想与不想。
韩自然听得萧缙云的言之意,握了话筒,言语之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许,“你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我父亲都只能给我改判死缓,你又能什么?”
“死亡并不代表真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没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萧缙云笑意浮现莫测,“你只要对我说,想还是不想。”
本来绝望不见光明的渊,忽地有一缕光投撒来。
他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
他甚至还奢望着,能够走监狱去到那个小骗面前将对方欠他的通通讨回来!
“想!”斩钉截铁,定果决。
“那,易达成。”
没没脑的话语,莫名其妙。
韩照旧过着自己乏味的囚禁生活。
直到……
死刑的宣判。
惊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
那个男人不是……
怎么会……
回听到有人追加上诉,控告他非法购买毒品药剂期非法囚禁待他人,原告正是萧缙云。
被束缚带约束着,受针扎血,毒剂快速腐蚀着生机。
从生走向死,只不过短短15秒。
他这一生……当真是荒唐可笑啊……
“哟,你来了。”
灵魂窍,韩看了看如今自己透明的模样,回瞧见自己的正躺在一旁。
这觉还真是新奇。
回过来,瞧着面前的男人。
这人是萧缙云,又不是……
因为一刻,对方即化作混沌不可视的暗黑浑浊不定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可名状的、难以形容的,甚至连声音也像是来自天外般虚空,“重新认识一,zero,世界与万的支者。”
“因为你与我曾经签订过契约,所以……”渊延伸一条乌黑的手在了韩灵魂额,烙印加注,易开始践行,“如今我找你兑现,拿走你六十年的寿命,给予你一个重来的机会。”
手收回,一扭曲晦暗的旋涡现在韩脚。
“于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等等!”韩打断。
“还有什么事?”不可名状略显不耐烦。
“我能不能再看看他?”韩仍旧不甘心。
“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大……”不可名状颇无奈,却没有拒绝,只不过言语之很是戏谑,“但我觉得你看了应该兴不起来。”
“……”回想对方曾经对自己过的事,韩犹豫半晌,还是持。
面前悬空浮现一景象。
“爸爸~啊~爸爸~”
纠缠的白的呈现在前。
画面,少年仿佛应到了旁人的偷窥,本该陷海的迷蒙神一瞬间变得清明,形一张一合:你-在-看-什-么?
猛地挥手打散了面前的画面,韩面沉死寂。
“送我走吧……”
许久,房间回响着的是韩于此世间最后一叹息。
送走了人,不可名状摇,“都说了不是什么令人兴的画面。”
某别墅区,其一栋的大门兀自打开。
站在门前的少年似有所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睡袍上脸颊上通通都沾满着鲜血,毫无杀人自觉的少年看见面前人笑意灿然,“good,honey~”
“你玩得倒是开心啊。”虚空传来话语。
“honey你好冷淡,我还以为我们以后会是关系最亲密的存在呢~”少年嘴里抱怨,着嗓音撒着,“甚至前不久我们才在床上你叫我宝贝我叫你爸爸呢~”
“你还走不走?”
虚空没有接茬,只是明了少年此时不自由的立场。
“呀……真是没耐心,好吧,已经理了那群麻烦,走吧!”
离去的少年重返曾经继父们的家,手起刀落一个也没有放过。
而今这是最后一站,余光瞥向后,韩启天死不瞑目仰躺在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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