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册文书仔细收起,将它们恢复成来时的模样,接着坐到他跟前,平静地注视着他。
“你不需要像话本里一样大义灭亲,她即便该千刀万剐,她也是位好母亲。”
她平静地开。
“你也不需要审判她,将她的罪名说,那是皇帝的事,是西厂的事,是大理寺的事。”
“你只需要告诉朕,能不能在看完这一切后,理解接受朕即将让她付代价的决定。”
密室再次陷久的寂静,皇后的脸比天牢的死囚还苍白。
“不接受……又能如何呢?”
皇帝的目光久而专注地凝望着他。
“那这个位置上的人将不再是我。如果你不接受,我就只是沈天瑜,只是你的妻主,你清楚的,我向来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只是……”
他惨笑着接上:“只是,断台上就不止是我母亲了。”
沈天瑜没接话,低挲指间的玉扳指。
“我还有资格当您的夫么?”
她奇怪地看向他:“我的夫,什么时候需要资格才能当了?”
男人嗓音震颤喑哑:“叛国大罪,当抄家灭门,九族诛之……”
“汝乃天夫,国之父,是皇帝的男人,是天家的籍,抄家灭门,与你何?”
皇帝神依旧冷凝,语气平缓,一字一句,理直气壮。
魏安澜凝着她,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牵一个笑,却失败得不不类。
“天不服……”
“若是不服,自当起义。若成,覆舟,若败,继续载舟,你我生同袍,死同,又有何惧?”
魏安澜脸倏地更扭曲,意识去捂她的嘴。
“陛、陛!算臣求你,再别说了!”
然而沈天瑜目光如炬,没有丝毫闪烁。
“念念,你要我用功,个为民为国的明君,我便尽力照了,这是我用功的结果,我只是给你看,事实上,事已至此,即便我说再多好听的,丞相的结局也已注定,区别只在于,在这个位置上诛杀她的,是我还是别人。”
她的语气是那么平静,连一丝多余的起伏都没有。
这比任何圣旨、官状都来得让魏安澜明白,木已成舟。
“我明白的,陛,我明白的……她既然这些事,就说明她里已经没有陛,没有国,没有家了……”
他掩面,泪无声地从指渗,“您是对的……陛……您是对的……”
沈天瑜垂,此时她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这个创她已经亲手撕开,能不能舐自愈,只能看他自己。
而她要的,就是清除造成这个创的毒瘤。
皇帝一声不吭地将包裹收好,俯将还在埋哭泣的男人抱起。
“要哭就哭罢,我带你回去。”
他脸埋在她颈间,看不清神,哑声问:“你要走么?”
“今儿休沐,不走了。”
她轻声回,肩上被攥的地方才慢慢松开。
得到应允,魏安澜便缠着她不放了,沈天瑜将他抱到床上,他便搂着她后颈一勾将女人整个带到怀里。
正君的风度不要了,此时的皇后就是个受了委屈要妻主抚的小郎君,平日刻意被端庄掩盖的艳眉,此时因沾染了动的大放异彩。
自从主,魏安澜便一直端着自己,生怕些失了面、让帝君丢脸的事,可今天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妻主的存在,他需要她的侵占,需要被她的气息占有!
于是沈天瑜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帐帷就已经落了,她的夫郎急切地想要扯开她的衣带、撕开她的衣领,苍白而依旧的迫切地往上送。
沈天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是真的吓坏了,他远没有她所想象的那般冷静从容。
她合他将两人衣褪尽,直到密相贴,她才到他的颤抖稍微平缓些许。
“先吃东西再吧。”
察觉到他伸向间的手,沈天瑜不阻止却也不合,他们在密室呆了一整夜,他早该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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