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瑜反应过来,看着那大躯笨拙僵地撩开纱帐从榻边上爬上来,不免觉着好笑。
等人凑近了,她便伸手将男人一把拽到边,惊得人瞬间像只炸的猫,只怕要不是还知她是主君,这会儿他已经蹿回房上去了。
“你怕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别忘了,你也是朕的男人,就算真吃你也得认。”
这是规矩,皇城上,但凡带籍藉,不男女,在年满或退职前,通通是皇帝的男人女人。
沈天瑜掌权以来虽说没动用过这权力,但那不代表她就不会动。
更何况,影卫之所以会有男人,本也有考虑到这一层的原因在里。
再者,为了执行某些特殊任务,每个影卫都会接受专门的相关训练,男影卫是皇帝的男人,在执行相关任务前还需要向主君禀报,得到批准后才能执行。
拜托,她可是皇帝,还是个昏君,本来就能为所为好吗?
只见青年那没被面遮挡的半张脸可见地涨红起来,这砍人比杀猪还利索的男人,这会儿愣是磕磕绊绊半句正常话都说不来。
“陛、陛、属、那个、卑职……”
沈天瑜本只是想逗逗他,可他反应这么有趣可,反倒真叫她动了歪心思。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这倒也不是新鲜事儿,影卫在离职隐退后,大都会选择同事搭伙过完半辈,他们寿命本就不,互相搭伙也算是给自己找个理后事的伴儿。
但她觉着沈懿肯定没有,或许是作为女人和作为皇帝与生俱来的自信,她相信他即便心里有人,那人也应该是她。
再怎么想,他边也不会有比她更好的女人,他不喜她还能喜谁?
而他的脸红不是正好能证明这一么?
沈天瑜没脸没地想着,认为这有理到了极。
“没、没有,属不敢。”
她挑挑眉,手落到人劲瘦有力的腰上。
“是没有,还是不敢有?”
“没有!属,是、是主君的……人。”
分明是一句平时随就能说来的话,这会儿却说得磕磕绊绊,可见即便是影卫,心也不是石的。
更别提他说完这句,耳红得都快渗血了,沈天瑜再觉得有趣,也没好意思再逗人玩儿了,毕竟正事儿要,男人嘛,什么时候都能。
“好了,不逗你了,瞧给你臊的,说吧,什么事儿?”
她手一放开,怀里人便如获特赦,刷地跪直往后退了两寸。
“是,禀报主君,据消息,西域王缪今晚会在安街跟应接,地不意外,应该是在兰香院。”
沈天瑜又了额角:“缪……呃,那个八岁才从其他落找回来的小王?”
沈懿不动声地观察着主君的动作,应:“是,原先似乎是要送去跟大月氏联姻的,后来不知为何又不了了之。”
沈天瑜拧起眉,边着额角,边努力回忆文澄景几年前给她说过的话。
那时候似乎也提到过这个人,但她没仔细听……
啧,要是没想起来又去问,指定要被削。
“主君。”
她想了一会儿,隐约有了些线索,听到人喊她,也分了个神过去:“嗯?”
“您疼么?要不要先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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