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同样疲惫困倦的袁棋终于可以放心了,前的标志就是人类活动依旧存在的证明,也意味着他们找到了暂歇之所。
不同于目前的各大生存基地,大多数避难所都是由零散的幸存者自行建立的,作为绝对立的场所,除了隔绝冰雪,为失去落脚的幸存者提供暂住地之外,自然也括了易这在末日天灾格外重要的用途。
没过多久,带队的袁棋就看到了不远在风雪显得有些模糊的一座圆冰屋,冰屋的门上坠着一暗淡的灯光,被风得摇摇晃晃的,看不清是什么灯。
袁棋和后的五人均是神一振,遮挡在护目镜与厚实面罩后的沉重呼声急促且重,连沉陷厚雪的缓慢脚步一时都快了不少。
护目镜上蒸腾的雾气模糊了那灯光,走之后,作为队的袁棋率先上前敲了敲门,为了避免引起里面生存者的警备,他还让其余队员先退远些,自己则取了期覆盖在脸上的面罩,一张冻得红扑扑的,但仍能在暗灯窥见朗朗五官的端正眉。
他的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很年轻又俊逸的模样,在末日前可能是校园里最引女孩的那批少年,不过在末日来临之后,也同大分生存者一样,以多层面罩和护目镜遮挡了全的面目,将每一寸可能会被冻裂的肤牢牢保护起来。
末日前最被世人注意的外表,在末日来临之后,与生存相比,反倒最不值得一提。
袁棋抖了抖面罩隙里的冰碴碎雪,覆盖着多层手与革防护的手掌拍掉叠上去的新雪,他直了板,目光炯炯地等待着。
很快,冰冷的钢铁门就动了动,开了一个小,里面的黄灯光些许,而袁棋也对上了一只从里面窥来的睛。
许是背光的缘故,那只从门里窥过来的睛看起来格外晦暗,难以看清。
“生面孔?”
顿了片刻,里面传来的声音偏,音调透着像是被烟熏过般的微哑,但仍能听是个女人的声音。
受到目光的打量,袁棋连忙举起手表示他们没有恶意,不远的队员们也齐齐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
似乎受到了女人的迟疑,袁棋呼几白气,俊俏的脸上挤了一个笑容,语速极快地讲述了他们目前的困境。
所幸末日之,大分避难所并不排外,女人只是顿了一小会儿,就后退来,只听“咔嚓”一声,挡在他们面前的钢铁厚门就打开了,原本只是少许的灯光一瞬间,在小的纯白雪面上映银亮茫。
站在门的女人眉颜很,五官平凡,她上披着厚重的军大衣,抱臂而立,指上还夹着一正在燃烧的香烟,焦红的端缭绕起悠白烟。
打开门之后,她看着有些发愣的袁棋和他后的几人,不耐地用香烟磕了门边,抖落烟灰的同时,也开提醒,“小,还不带着你的人快来,屋里的气都散了。”
袁棋反应很快,向女人低谢后就快步走了避难所,跟着袁棋的队员们也是基地的好手,只是被久的疲惫磨得反应迟缓,被促了之后动作也很快。
钢铁的门再次被重重关上,把所有寒意隔绝在门外,几人跺了跺脚,剁掉靴上的厚重雪块,才终于舒了一气,有心打量这座伫立在风雪的避难所。
这一打量,他们也有些惊讶。
这座在外面看起来不大的避难所居然五脏俱全,不同于门光亮微弱的小灯,里面灯光通明,只在三大基地通的埙石灯挂了足足有五个,遍布各个方位,将这座不算大的避难所照得格外亮堂。
接近钢铁门的地方,还置放了一座材质不明的架与吧台,类似于酒吧的设计,可惜那些架上放的基本都是化后的一瓶瓶雪,酒这东西,在极寒来临之后就成了稀罕的通货,想来也不会现在这里。
看到女人施施然坐会了吧台的位置,袁棋也收回了目光,通过刚才的打量,他已经看来这间避难所里最多留有四五个休息间,吧台以外的地方零零散散地搭着十几个低矮桌,每个上面都有刻上去的字,可见应当是当地生存者的摊位。
避难所的墙面上也悬挂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不是何年何月的兽类骨,厚实的兽帘,一个个里充满青黑浸泡的腐烂植,或许是这里负责人的收藏。
没错,负责人,每个避难所都会有一个负责人,一般默认是当地实力最大的生存者,只是寥寥几,袁棋就看来那个女人是这个避难所的负责人,而这间避难所虽然小,拥有的五个埙石灯却也证明了她的实力或许不容小觑。
埙石灯的意很快熏染而来,受到意的袁棋也不免升起一困意,他摇了摇,晃走疲乏的倦意,几步走到吧台后的女人面前,试探地问询,“谢您的收留,我的队员已经非常疲惫了,不知可否给我们开三个休息间?”
女人抬了抬,指间的烟卷缭绕烟雾,她淡淡,“年轻人,我这里的房间可不多,一次要三间,避难所也不是慈善的,你能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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