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坐。
直到玻璃上男人的影动了动,他才回过神来,转背靠着玻璃,低不好意思一笑:“对不起啊油医生,现在算开始了吗?”
尤印微微一,林杏咽了咽唾沫,正说:“是这样的,我最近总是碰到他,我也知他讨厌我的,可是——”
“他?”尤印姿态放松,单手支着额,腕上的表和纹又来,“谁?”
“就是……”林杏瞄到他手腕上青黑的图案,心里又有怵,低答,“一个同事。”
尤印似乎只是随一问:“然后呢?”
“最近因为工作的关系,接比较多,他经常骂我,可是他骂我的时候,能跟我说一两句话,我就又开始像之前那样——”
“想吃——嗯?”尤印隐晦地问。
林杏脸一红,摆着手说:“不是,我没想那事,我就是老想……”他的又低去,“要是他能对我好多好啊,可以像对别人那样,抱我,亲我,就算只是对我笑一,我也心满意足了。”
尤印剑眉一挑:“就那么喜他?”
林杏嗓涩成一团,喑喑哑哑的嘟囔:“他骂我骂的好难听,对我不好,我知,不应该喜他,所以得治。”
看着呆呆笨笨的,倒还知趋利避害,这可比多少聪明人都脑清楚着呢。尤印眉宇压着玩味,抬指隔空拨:“那都骂你什么?”
林杏想了半天,掰着指数:“他骂我,嗯神经病,货,贱人,还有傻。”说到这儿,他委委屈屈的绞住双手,看了一尤印,像得到了底气和支持,又诉苦似的申辩:“我最不喜别人叫我傻了,我只是……反正我不是傻。”
最后一句夹了哭腔,圈都红了,低着要哭不哭的。尤印烦哭的人,无论男女,但傻是另一生——或者说动,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去要求,傻绪直白,兴了就笑,难过了就哭,生气了就打人,某意义上说,倒比“正常人”更坦率于自。
尤印招招手:“过来。”
林杏一红鼻,大睛直直朝着他的脸,尤印以为自己馅了,傻要冲自己来了,林杏珠却往地板一,问:“还要爬吗?”
男人似乎怔了几秒钟,敛目微动:“要。”
林杏低着,跪到地毯上一步一步爬到尤印边。
尤印西装革履,衬衫扣解了两颗,一副经典的成熟商务人士打扮。他看着面前直起的林杏,卫衣前的泰迪熊印褪了,幼稚又短促,除了衣领领,其余地方都绷在上,看得他心里也抱不平似的焦躁,很想给林杏脱了。
林杏张着一双大望过来,像在问“这样可以了吗?”,尤印回神,在林杏列举的一堆骂人词里捡了个稍微没那么狠绝的,目光凶起来,冷冰冰:“让你爬你就爬?货。”
不想林杏立刻跟让这句话打了一拳似的往后抖。
尤印看他一副吓坏了的样,脸也绷不住了,急忙回语气问:“这么骂行吗?”
林杏委委屈屈抿着嘴,涌上光的大睛盯着地板直眨,半晌才摇摇。
不是你让我骂你脱的吗?尤印语,转念一想,正好,骂不行,亲总行了吧?便拍拍面,示意他上来。
林杏看不懂,尤印也不跟他废话了,伸手一抄,就把他拎到上来。
他坐在尤印上,尤印一都是鼓鼓的肌,像坐在了一块宽敞的厚垫上,越发觉得油医生这人真是人不可貌相,着那么凶,讲话却温温柔柔的,怀抱也厚厚的。
刚才他只是被油医生吓了一,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结果油医生那么快就变温柔了,得他突然就委屈上了,自从外婆去世,就没人再他在外面挨骂挨欺负之后关心过他,虽然知现在只是治疗的一分,他还是没息的鼻酸。
那条盘着狰狞纹的手臂环在他腰上,指尖隔着卫衣轻轻拍了几,一边拍一边说:“看来你已经对挨骂脱了,很好,不用再骂了,嗯那现在可以亲了?”
林杏脸一红,抿嘴。尤印凑近将嘴轻轻碰在他嘴上,那两嘴抿得泛白绷,尤印了一气说,低声说:“别抿那么,松开。”
林杏闻到一甜甜的玫瑰味,怪香的,尤印像吃过什么糖。他正想问还有吗,他也想吃,油医生人这么好,肯定会给他分一个,但尤印已经贴上来堵住他的嘴。
果然吃糖了,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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