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都已经给你备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和我说。这次我有事没法陪你过去,个月我会找时间去看你。”
严盛夏不是很在意这些,应了“嗯”。他上掀,黑瞳直视严烺,问心底的话:“哥,你今天不太开心?”严烺很少会正面怼严海望,他今天甚至吝啬得连笑都懒得给。
严烺这几日脾气明显不好。车祸那么大的事他都没怎么责骂梁趣,昨天一份报告里数据有误,他把梁趣呵斥了二十分钟,吓得梁趣转求助余知崖,问他知不知是谁了龙须。
余知崖问了些公事,一时想不来,安她说小严总理严苛、公私分明,不会有太久绪。事实上余知崖印象严烺从未有过绪化的时候,他说这只会扰自己的判断,无济于事。
他要知严烺是因为和沈屹原吵架才连发几天脾气,大概也会惊讶得面异。
严烺自然是不会告诉严盛夏这件事,敷衍说:“没什么,公司里事多。”
“很麻烦?你说说呗,就算我帮不上忙,听你讲讲也行。”严盛夏很执着。
严盛夏其实一直是个贴心的小孩。当初严烺从国回来时,和这个十来岁的弟弟十分生疏,还是严盛夏主动凑上去绕在他边叫哥,两人的才慢慢好了起来。
但严烺要面,自己被沈屹原单方面“分手”这事他宁愿烂在肚里瞎琢磨,也不会向任何人说。
“我自己能解决。”
严盛夏灵机一动,坐起来问:“是不是和严盛冕有关?你上次去国大半个月,回来后又说差一周,我听说严盛冕和他爸都被卸职了。他们俩不会破罐破摔找你麻烦?”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比别人要贴。严烺最近被伤透心,一时有些动,放缓了语气:“严盛冕不算什么大事,我能应付。你把自己看好了,一个人在敦,别什么格的事。”
“知了!”严盛夏见他不说也没勉,转开话题:“国前我想再见一次原哥,哥,你要一块吗?”
他转得太快,严烺一时答不上来,心里明明很想见又知这机会烂透了。严盛夏没听到回复,看了他哥一,发现他脸难得郁闷。
“你找他什么?”严烺避开反问。
“就和他告个别……我觉得,他好的。”严盛夏说得有些磕,脑里不停打转:我哥这是和原哥闹矛盾了?
严烺沉思半晌,叹了气,不甘心又不舍地说:“你去吧。我最近没时间。”
……真闹矛盾了啊!
严盛夏当晚就拨微信视频给沈屹原,说自己要去英国,想和他告个别。两人关系其实没那么近,但严小七说得如此真诚,沈屹原不好拒绝,和他约好第三天周六晚上。
那天早上还是晴天,到了午乌云压阵,大雨看似顷刻即来。沈屹原将车开回了家,然后换乘地铁去市心。他在嘈杂拥挤的晚峰地铁站了四十分多分钟,车来后才发现外面已是电闪雷鸣暴雨如注。好在带着伞,沈屹原等了十几分钟,趁雨势小了,踩着坑往定好的火锅店走去。
严盛夏提早半小时就已经到,刚好避开雷阵雨。沈屹原去时,他正在刷视频,抬一看,张着嘴有些惊讶:“原哥,你昨晚没睡啊?”
沈屹原乌青的圈有些明显。他最近好像瘦了,脸颊那层更贴颧骨,好在他骨相不错,并没有瘦脱相,反而更显脸线条的畅。
“嗯,昨天睡得晚了。”
“你工作很忙啊?哎,要是知你那么忙,我应该约你明天或者后天。不过也不一定有时间,我周二就要走了。”
“没事,是我自己没睡好。”事实上这已经是十来天他第三次没睡好了。前两次是和严烺吵架当晚和第二天,他连着了几个和严烺相关的“噩梦”,梦里不是吵架就是上床,惊得他半夜醒来,愣是失眠好几个小时。昨天论文上传稿后,大脑层太兴奋,又想起第二天要和严盛夏吃饭,很自然就顺带想到了严烺。结果梦里又现了这个恼人的家伙,了一堆古里古怪的事,没睡几个小时就醒了。
他在床上躺着听楼上柳老师早起晨跑,心里愤愤地闪过打电话吵醒严烺的冲动。还好微存的理智挽救了他。
严盛夏了一堆菜,又让沈屹原。沈屹原加了两个,说就这些吧。
等服务员一走,严盛夏扭扭说:“本来我想去你学校找你,我哥让我不要打扰你工作。”其实严烺什么都没说,他瞎编的。
沈屹原喝着茶没说话。
严盛夏继续编:“我哥还说你很忙,有很多论文要写很多课要上,每天事好多,半夜里还在活。他说你周末难得休息不要打扰你。可我周二就要走了,以后很难见到原哥。我就和他说,‘人是铁饭是钢’我原哥总得吃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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