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着打了?你这大刀阔斧地整顿,一退严海,他怎么可能不和你闹?就不能慢慢来!”
“哦,像你们那样吗?忍着他胡作非为十几年,养得胆越来越,不尽调就敢价收购一家濒临破产的酒店,乾坤挪移把钱转到自己袋里。怎么,要我等他把整个严商都搬光了再动手?”
严海漾一时语。严烺是不讲面的,会议当着一屋人的面批驳她这个姑姑的事没少。但他确实对事不对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严石城退位后,直接擢她担任集团cfo。
“行行行,知让你坏人了!你好好养病吧,我就提醒你一句,严盛冕没什么脑,别把他往了想,小心。”
人都逃回国去了,严烺晾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应付地说知了。
严海漾啰嗦归啰嗦,风还是很,没让公司里家里其他人知这事。兄弟阋墙本来就不怎么光彩,何况最近因为国公司整顿的事,公司价一直在波动,没必要再平添波澜。
严烺断断续续工作了一上午,疼得难受。快午时郑副院过来看他,见梁趣手上拿着几份文件,淡淡地说:“你这样的轻微脑震通常一到三天就可以院,如果用脑过度痛加剧,五天十天很难说,还可能住来。当然医院病房不像你们酒店,住也给不了折扣价。”
严烺见过郑乐芝几次,练利落话不多,倒是一次见她说冷笑话。
他本来也没想再继续,索挥挥手让梁趣都拿去。
郑乐芝见他如此合,倒是有些奇怪。毕竟严海漾嘴里,严烺并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郑姑,”严烺没叫她院,摆明了是要攀私人关系,“我现在痛意识不清记忆混,住院三天不够,先来个五天吧。”
……郑乐芝还是一次见到住院“餐”的。
“你什么意思?”她挑眉问。
“我早上问过何医生脑震有什么症状,他说痛意识不清记忆混,我觉这些我都有,不得多住几天?”严烺指指郑乐芝边的住院医生。
何医生一脸无奈。病人是这么说的,可照他看,病人都能在床上看文件,远没到他说的那么严重。但他也不好反驳说不行,万一真有事,都成了他的责任。
郑乐芝看了何医生,让他先去,转问:“你想怎么?”
严烺能什么?事早晚会有人知,总不能轻飘飘的一句脑震就过去了。他从容地说:“我车祸受了重伤,三天肯定不够,至少五天七天,不能浪费了别人的心意。”
郑乐芝算是听来这小崽的意思了。她想起严海漾之前在家里好几次说过严烺霸独裁野心大,看前这病态依然张扬的神,能想想得那样。不过严海漾说到后面又总是无可奈何地承认“严家上上十几人,浪的浪废的废,真能扛起严商的就他了”。
郑乐芝手背摊在掌心上,端正地说:“如果三天后症状没有好转,你可以继续住去。不过慈宁的病床和你的时间一样宝贵,有些病人一两个月都不一定等得到,希望你的脑震能尽快恢复。”
郑副院既没拒绝也没接受,给了个委婉的退路,又提醒他把握分寸。这说话平难怪能镇得住直的严海漾。
严烺也不会为难她,又聊了几句别的,把她送了门。
午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两小时,当醒来好几次,一些破碎的记忆和离奇的想象在梦境不断叉,睡得他反而更疲惫。
醒来时正好日暮时分。一睁,玫瑰晚霞铺满窗,杉树上传来倦鸟归巢的叽喳声,生生让严烺生了寂寥。他几乎瞬间就想起了沈屹原——这人刚才在他梦里一会儿抓着粉笔挥洒自如一会儿勾着他的腰叫,快得他都来不及切换角。
明明分开才几小时,严烺却觉过了很久。他想念沈屹原,想时时刻刻看到他、时时刻刻让他陪着。人总是贪心的,严烺尤甚。
他给沈屹原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又拨了视频通话,还是没人接。接来的两小时,沈屹原像是消失了一样,电话视频微信都没有回音。
就在严烺恼火得要派人上门去找时,沈屹原回了电话,说自己刚才和老板讨论项目的事,没有看手机。
严烺心里咯噔一声。他原本以为昨天住了沈屹原,现在突然醒悟,被住的原来是自己。
沈屹原没把话说全。他四半去找张教授讨论项目的事,谈了一个多小时,宁州大学土木学院龚院来了。龚院是张教授师弟,两人关系好,日常学术上也有颇多往来。沈屹原之前见过他好几次,算是有些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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