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大学,随时和我说一声。”
沈屹原笑着说:“谢谢龚院,我会好好考虑的。”
张教授敲敲桌:“你们俩谈得这么愉快,要不要在我这儿签了合同?行了,老龚,你这四挖人的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话冤枉我!这些年我就看过两个人,一个你们小沈,一个孙大年的学生茅相书,刚巧都让你见到了。”
孙大年是清江大学的教授,国建科专业少有的几个院士之一,门弟众多,不乏在国外建科领域类萃的。龚凯所谓的“看”,并非说其他人能力不如,而是从综合各方面来考虑最合他缘、也是他觉得最有希望带领宁州大学建科专业成果的人。
张教授没再继续瞎聊去,转对沈屹原说:“你先回去吧。这事不急,等你有什么想法了再和我来说。”
沈屹原,和龚教授告别,走了办公室。他拿手机看到严烺拨了十几个电话和视频通话,不知怎么有些心虚,没敢立刻拨回去。
回到宁州是他读博之后就计划好的路。龚院说的没错,宁州是他的家乡,有他最需要照顾的家人,他没有不回去的理由。去年在一次行业会议上遇到龚凯,他还主动向他咨询过宁州大学的人才要求。
可是刚才龚凯再次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沈屹原发觉自己想要回去的意愿淡了很多,甚至满脑里都是犹豫。
真的要回去吗?他问自己。回去后科研条件必然不如明实大学,职业发展也会受限,生活不会像现在这么自由……
沈屹原有些惶恐。这三个问题他早就预料到,当初还在苗叁年面前言之凿凿地说“有舍有得”,怎么现在又成问题了?
手机里又传来微信的消息。他心烦意地打开一看,还是严烺,发了条担忧又凶的语音过来:再不回我我派人过去找你了!有事在忙还是事了给我个回话!
……严烺。
沈屹原的呼突然有些急促起来。他似乎知问题在哪里,但他不敢想。他拿起电话匆匆给严烺回了过去。
“刚才在和张教授谈项目的事,一直没看手机。”他没等严烺说话,立刻先解释。
严烺又气又急,脑袋裂开得疼,手掌住床边缘的细栏杆,声叫:“我以为你事了!平时两三小时回我微信也就算了,昨天我刚事,你让我怎么样想?我找人问了几遍警大队有没有车祸。你再晚一分钟回我,我打电话找你们肖校要人去!”
“肖校去日本开会了,你找他也没用。”沈屹原叹气说。
严烺冷笑:“找他没用,找你们正校总有用吧?”
这都什么七八糟的?他不过是两三个小时没回他,犯得着找什么校么?他又不是他的……
沈屹原不敢想去。他觉得自己现在疼没比严烺好多少,还不如撞个脑震直接失忆得了。
“我没事。”他忍住烦躁安抚,又问他,“你现在怎么样了?好没?”
“没有,想你想得疼。”严烺说得气恼又畅。
……
沈屹原没敢接话。两人沉默了一会,还是严烺先幽幽叹了气。和沈老师置气没丁用。他不想听不敢听的时候,自觉捂上了耳朵,等那些话在空气消散才会放开手。
他躺在床上,放缓了声音:“是真想你。午没睡好,醒来想到你就给你打电话了。一直没打通。你以后忙起来至少回我个‘忙’字,不了两秒钟。”
“我在教授办公室,没法拿手机。”
“那你次提前和我说好不好?这样我知你要和别人开会,不会联系不上担心你。”
……
沈屹原想说“我们只是炮友关系,不需要这样”,话到嘴边又说不。那条他自以为是的分界线早已模糊不清,一半被严烺掉,一半被他自己掉。
去往堂的路上人来人往,不乏一些意的小侣。经过小树林时,有两个男生从树林的石板路来。沈屹原瞥了一,刚好看到那两人的手指勾着又放开。
……真勇敢。
沈屹原没有这样的勇气,他回答不了严烺昨天的问题,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连昨天被牵手时,心都是微微颤颤的,觉得不应该又放不开。
“我就学校家里两一线,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低声说。
临近堂,喧哗声越来越大。严烺隐约能听到广播里的音乐声,还有人说说笑笑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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