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烺笑:“你也太纵容他。”
余知崖浅浅一笑,像是默认了他的话。他其实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严烺完全说错了,他对严盛夏从来都谈不上纵容。严石城让他有空带带小孩,他确实带了,和带个猫猫狗狗没什么两样。余知崖那时年轻,不知要怎么带小孩,一开始就学人家的样带他去游乐场玩。严盛夏十岁时是个小刺,隔几分钟就能和游乐场里的其他小朋友打起来,烦得余知崖只好把他拎走。
既然严盛夏和其他小朋友相不好,余知崖索没再带他去儿童乐园,拎着小萝卜自顾自去参加各聚会活动。什么台球馆、ktv、健房、击馆……成人世界光怪陆离,初次涉足的小朋友满是好奇心,东张西望不敢造次,毕竟谁都能把他拎起来揍一顿。
再后来,余知崖的工作越来越忙,自己休闲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带着严盛夏去什么。余知崖最常的,是把严盛夏往自己家客厅一扔,丢给他游戏手柄或者遥控,自己到书房里加班办公。严盛夏那时学会了煮泡面和、在余知崖家的客厅角落开辟一小块地方摆放画、还在主卧门墙上模仿米罗画了一堆里胡哨的线和圈——那面墙后来被墙纸盖住了。
余知崖其实并不介意严盛夏回去怎么说,但似乎严盛夏从来也没和家里人说过他跟着余知崖了什么。严家人唯一看到的,是严盛夏很粘余知崖,因而理所当然地认为余知崖应该对严盛夏很好。
但仔细想想,要真好的话,余知崖不会连一张结婚的喜帖都没有给严盛夏。认识六年,严盛夏只是严石城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小朋友。
从飞国那天算起到今天,严烺已经足足一个月没和沈屹原落实炮友协议。要不是工作积压太多,他在院那天晚上就该约沈老师,不至于挠心挠肺多等几天。
好在周五终于到了。严烺特意让梁趣定了一束。梁趣问他有什么要求,他想想说要淡雅大方又能示。梁趣就从店发来的图片选了几张给他。店发来的束搭得典雅别致,严烺看了却嫌层层叠叠太繁复,最后指着白梗蹄莲说的草草都不要,就简单一束。梁趣没好意思告诉他,一般新娘捧才这么包装。
蹄莲午三准时送达,严烺拿着回了家。他把放在客厅蓝边柜上,又从房间里找在国专门给沈屹原买的礼,放到的旁边。厨房里保姆已经在准备晚上的海鲜宴。趁时间还有空,严烺洗澡换了衣服,又在酒柜里挑了瓶酒,放到餐边柜上。
时间既慢又快。平时觉得不够用,偏偏今天走得拖拖沓沓。严烺和沈屹原约好六,他五就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晚餐炉。厨房里保姆仍在备菜。严烺好几次,一会儿问海鲜是不是今天运过来的,一会儿又叮嘱甜品不要太甜,惹得保姆都有些张,问他今天来的是不是很重要的贵客。严烺不置可否,说关乎我后半生,你说重要不重要吧?
严烺这话也不算吓保姆。他是想着晚上前月酒佳肴,万一沈老师松,说不定就愿意个“男朋友”的名分了。
想得正得意,门铃响了起来。时间停留在612分。严烺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放,大步过去开门。
“密码告诉过你,次可以直接来。”他打开门说。
沈屹原站在门,穿着浅绿的印衬衫和仔。他手上拿着门卡,递给严烺说:“你的。”
门敞开着,留了一个足够宽的空间供沈屹原,但他没有动。
严烺没接,敛起笑意问:“不来?”
庆悦是多层住宅,每层一,每设专用电梯,即便是站在门廊也不会有人看到。
沈屹原的手往前伸了:“不了。你先把门卡收着,我……有话和你说。”
严烺的神比刚才又冷了一些。他看都没看一门卡,转往屋里走:“要说来说。”自顾自走到客厅沙发坐。
沈屹原一路上想了好几遍该怎么说,临到又被严烺给搞得有些退缩。他犹豫了一秒,想把门卡扔到鞋柜上走人,又觉得太不礼貌,磨蹭了一会还是迈玄关。
严家玄关正前方挂着一副大尺寸的象画,左边是2米的柜,右边是一排条形的装饰栅栏,从地面延伸到天板。
沈屹原脱了鞋,踩着地面走到客厅。绕过拐角,他一瞥见褐边柜上的白蹄莲和彩礼包装盒,心里猛得像是被小锤敲了。
严烺就坐在浅灰的ottifreean钢琴键沙发上,翘着,双手叠。客厅宽敞,四米有余的沙发上一个黑的人影,傲慢而孤独。
沈屹原将门卡放到茶几上,垂着说:“之前说的那个协议,到此为止吧。”
“什么协议?”
沈屹原沉默不语。严烺没必要装不知,他心里清楚。
“沈老师敢不敢说么?”严烺讽刺,右手放到沙发旁的边几上,少见的张狂,“你说的是找我当炮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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