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没注意到上穿的衣服是严烺的。他要有半心思注意,早换成自己的了。
疼。反正谎话都说了,只能继续编去。
“不是我的,昨天喝醉脏衣服,借别人的。”
“不是,你喝醉了,住别人家里,还借人家衣服穿?我可真没见过你这样。”
沈屹原自己都没见过。他伸手捋了被山风的发,吁一气,觉憋得慌:“我也没见过,别问了。”
苗叁年还想说什么,其他两人走了过来,他只好收起满肚的疑问。沈屹原今天很不正常,里里外外。表面上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浑散发生人勿扰的焦躁和不明所以的张力——康酉初的目光就没怎么离开过他。
已经是末夏初的最好时节。光尚未那么烈,山风也没那么,沿着山路的竹林里,初破芽的翠竹正一节节生。这条山路又叫灵山古,以前山两边的人们都是靠这条小路往来通行。石块铺成的台阶年代有些久远,被数百年来来往往的行人和登山客踩得光。
四人从上山到山了四个多小时,回到市区已经五多。沈屹原忍着各不适,撑着赶上他们的速度。山坐车里,他觉自己要了,浑上无不疼,最难受的还是某个难以言喻的位。
沈屹原现在连腹诽骂严烺的心思都没有,就觉得自己从昨天倒霉到现在,什么错什么。今天躺在家里多好?就算不写论文,看看剧打打游戏都比爬山来的舒服。
但他的霉运还没结束。
回程路上,苗叁年选了家餐厅,说这么晚了一起吃个饭,几人都没意见。餐厅在城西的一座档开放式商业区,四人都没来过,找地车库费了好些时间。停完车后,他们从一个陌生的通来,跟着导航往右走。
前方是一家室尔夫球馆,餐厅再向前200米。快到球馆门时,里面来一群人,大概有五六个,为首的那位正和边年轻貌的女人说着话。
沈屹原先停了来,康酉初就在他后慢了一步,几乎贴到他肩上,望着前方说:“哎,那不是酒吧里遇到的……”他一时想不起名字。
沈屹原有一被命运戏耍的无力。还能是谁?这特么才分开不到十二小时又见到了,走的是什么狗屎缘分?哦,边还多了个女,不错,男女通吃。
严烺很快也看到了沈屹原四人,停住脚步往左转,领着一群人浩浩过来了。
“严总。”苗叁年先打了招呼。
“沈老师。”然后是邱鹤扬,严烺那帮人唯一认识沈屹原的。
康酉初这时也想起来他名字了,叫:“你好,严先生。”
严烺的态度和那天晚上大不一样。刚才从球馆来时谈笑风生,现在敛了笑意皱着眉,跟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他敷衍地了,连招呼都没打,目光一直停留在沈屹原上:“你没在家休息?”
要你!沈屹原心里哼哼着。但人多,他不好说什么,只过这个越界的问话,跟苗叁年一样叫了声“严总”。
严烺脸更沉了。这特么是了床不认人啊!早上才从他的床上来,午就和相亲的约会,用过就扔都没他扔的那么快,当他是死的!
他忍住气,问苗叁年:“你们这是去哪儿?”
“哦,刚爬山回来,去前面吃个饭。”
“正好我们也去吃饭,一起吧,就在隔。”
隔是家宁州海鲜馆,米其林二星,人均2400,苗叁年刚才搜餐厅时看一就过去了。
“不用,我们已经定好位置,次再说。”沈屹原连抬看他都不想看,绕过严烺边想要走。
严烺能让他走才怪。今天这事要不说清楚,他倒过来改姓沈!他抓住沈屹原的手臂,目光鸷,对着后面的人说:“扬儿,你带他们先去吃饭,我和沈老师有几句话要说,待会过来。”
说什么说?他们之间多就一个上床的关系,有什么好说的?沈屹原张大看着严烺,手臂肌绷,无声抗拒着严烺如蟹螯般的抓握。
就这景,苗叁年要再看不来什么都瞎了。反正甭他们大总裁和沈屹原有什么关系,两人铁定是不寻常的关系就是了。
“原儿,我们先去餐厅等你?”苗叁年好心解围。
沈屹原很想甩了严烺的手臂,让他少闲事,该陪谁就去陪谁。但他也毫不怀疑,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严烺不会放他走。严烺完全不会介意在这一大帮人面前拉低底线,说些不该说的。
讨人厌的家伙!
沈屹原不得不败阵来,就像之前的每次对峙一样,张说:“行,你们先去。”
两拨人终于动了,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留严烺和沈屹原僵持在间。之前陪在严烺边的那个女生走得最晚,离开时问了声:“ng,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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