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餐厅酒店都是要钱的,你要怕算不清,约在你家就行,当是我占便宜。”
一说到这个,沈屹原又沉默了。理严烺去过他家,他也去过严烺家,大可不必那么执着。但在严烺家的那个晚上,沈屹原回去看,发现自己完全失控,说了自己没想说的话,了自己没想的事。那让他到害怕。沈屹原觉得酒店是他的安全线,能让他放心地来去自如,一旦跨过后,他怕自己将什么丢在严烺那里,也害怕严烺在他那里留什么。
地铁到了延安西路站,速度放慢,车轨发嘎吱声,广播里正在播报站台名称。严烺知沈屹原又犯了倔脾气,没再他,退一步说:“好了,次不和你争。”他觉自己在沈屹原面前没有底线,退让的技巧练得炉火纯青,想都不怎么用想。
严烺妥协得太快,沈屹原不知说什么,只好挑了最客气的两个字:“谢谢。”
周围的声音很吵,沈屹原还是听到了严烺轻轻的笑声,像是明知他任妄为却依然愿意包容。
让一向冷静自恃的沈老师觉得有难为。
七月,梅雨季节结束后,炎的夏季来临。今年温来得特别频繁,梅后连着四五天都是三十八九度,烘烘的空气充城市每个角落。
印尼度假村收购案有了实质展。七月刚过半,严烺就已经领着团队飞了三次印尼。那座度假村位于一座小岛上,四周海洋资源丰富,保护完善,唯一缺陷是离主岛船程一小时,不方便。严烺考虑未来用直升机直接从机场接送客,缩短行程同时,还能大幅提酒店服务平。当然在国各个平台上的推广营销不能少。
因为太忙,整个七月上半月,严烺和沈屹原只约过两次。一次是严烺人还在印尼,打电话给沈屹原,问他晚上能不能空来。严烺和沈屹原聊的多了,知他永远不会没有事——论文是写不完的,越多越好,索略去了问他“有没有事”这一步。
沈屹原最近学校放假,教学任务结束,再加上组里分研究生回了家,他也不想在人放假时人活赶度。于是他应了严烺,在他落地之前,定好了餐厅、选好了家国际连锁五星级酒店,心里想着这总避开了严商。
但其实这家酒店在国的运营,严商也有参。考虑到沈老师的自尊心,严烺没有提起这件事。
七月旬的第二次约,更像是一场预谋。张教授牵的一项科技重研发项目在北京开会,沈屹原去了三天,回来时就这么巧在机场遇到了刚从印尼飞回来的严烺,等在机场,直接把人掳上车了。
银灰的阿斯顿丁行驶在架上。开车的是严烺,沈屹原坐到副驾驶座,低着回葛的微信。等聊天告一段落,他才发现两旁的风景和平日来机场时完全不同,不见什么楼大厦,反而厂房和田野越来越多。
严烺走了和市区完全相反的方向。
“你带我去哪儿?”沈屹原问。
“青微湖附近的别墅。”
青微湖在无量山山谷里,从市区过去17公里,架转县,然后还要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半个来小时。
“跑那么远。”沈屹原嘀咕了一句,并无多大反对意见。开车的不是他,去哪儿不是很在意。
到达青微湖的别墅,刚好是日暮时分。别墅离湖边还有几十米距离,掩映在一片翠绿的银杏林,若不是特意找从外面很难看到。来的路上,沈屹原见附近零零散散还竖立着几座房,间隔有些远,站在二楼台,除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和四周树荫,看不到别的,有遗世孤立的沧桑。
“大学时和同学来青微湖玩过,不知还有这一片,你们可真会挑地方。”沈屹原靠在台白藤椅边。
这房平时每天会有人来打扫照看。今天来之前严烺特意吩咐过,又重新装置收拾了一番,台沙发都摆上了靠枕,连带晚餐也已经在他们到达前十分钟备好。
“我听着怎么不是什么好话呢?”严烺他的脑袋,靠在沈屹原边,一起越过树梢,看远湖面上被波截成一层层的落日:“这附近原来就有人住,后来搞生态保护都搬走了,剩几座房都是早年间过来建的,集产权,也就现在民不告官不究,哪天要拆了就拆了。”他说得跟拆乐一样轻松。
这房上上三四百平方,估估没有个上千万也有几百万,沈屹原真想用网上那句话:我和你们有钱人拼了。
但他大抵是拼不过前这位有钱人的,各方面。夕渐渐西沉时,天暗了来,抬看天上一弯月牙儿,四周望不见一灯光。
沈屹原不知是怎么开始的。可能一开始就只是个简单的吻,后来慢慢收不住。严烺吻得很,从到结再到锁骨。他的手放在沈屹原的起,像挠一样缓慢上动,时不时微微向前一,让沈屹原受自己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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